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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花共眠(151)

凌景深闻言,才点点头道:“这也罢了……既然是自个儿不小心跌坏了,也没什么可说了,算是个小小惩戒,以后务必多加留神,下雨天尽量别出去乱走了!”

凌绝脸上浮出不耐烦之色,道:“好啰嗦,我听得耳朵发热了,药都涂好了,你还不去?”

凌景深叹了口气,道:“我能说的,你就能听才好……罢了,我不说就是。那我去了,你们好生相处。是了……母亲那边,万万别透一点儿的?免得她老人家又心疼。”

凌绝道:“难道我不懂?要你巴巴地再说一遍。我记下就是了……你也知道下雨地滑,出去且也留神脚下,一应雨具也都带齐了别有缺漏,不要只顾得说别人反自己打嘴!”

凌景深知道他是嘴硬心软,实则也是在提醒自己呢,便笑着应承,出门去了。

凌景深才出了门,郭建仪刚要说话,凌绝向他使了个眼色。

郭建仪即刻会神,就慢声说:“你大哥说的你可记住罢了,别整天冒冒失失的,如今吃了这场皮肉之苦,以后走路的时候可别改了那要么东张西望、要么神游物外的坏习惯了。”

凌绝翻了个白眼,道:“才走了一个啰嗦的,又来了一个?你们怎么不结伴儿去了呢?饶了我耳根清净,我受皮肉苦已经难捱了,快放过我罢了。”

郭建仪便笑,如此又过了一会儿了,凌绝才哼道:“现在是真走了。”

郭建仪出了口气,道:“还是你机警,不然我漏了底了。”

原来方才凌景深虽口上说信了郭建仪的话,但出了门后,仍是悄悄地没走开,只想听他们又说什么。不料凌绝素来知晓他这大哥的心性行为,便以眼神提醒郭建仪,两人才故意那番说话。

凌绝听了郭建仪这样说,便冷冷地又说:“你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发生什么了?”

郭建仪道:“我只是猜,你跟个孩子赌什么气呢?”

凌绝在凌景深面前尚一副冷漠沉稳,此刻却叫道:“什么?我倒是当她是个孩子呢?所以我才好心给她撑伞,谁知她却狠推了我一把……害我淋了一身雨不说,你看看我的手,简直是好心没好报!”说着就把两只手臂送到郭建仪跟前,叫他细看。

只因他跌在蔷薇上头,因想站稳,双手乱抓,便被蔷薇的尖刺扎破了数处,手臂上也有划伤,凌绝一身皮肉甚是娇贵,又自小没捱这苦楚,这样的伤一出,冷眼一看像是极严重的,怪道凌景深含怒。

郭建仪叹了口气,道:“你们怕是前世有仇呢。”本想提应怀真说讨厌凌绝以及凌绝也讨厌她的话,想想却又按下。

不料凌绝听了他这句,也冷笑了两声儿,道:“我也正是这么觉着呢,我只见了她两次,她竟连毁了我两身儿衣裳……竟像是我前辈子果然欠了她什么!”

凌绝恨恨了两声,忽然道:“竟只说这些闲话,差点儿忘了正经事,你那科考可准备的如何了?”原来今年的科考在即,郭建仪也是报了的。

郭建仪见问,便淡淡一笑道:“又准备什么?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凌绝一听,忙说:“哥哥你怎么竟然不放在心上一样呢,这可是正经的大事,关乎你的前程及郭家……”

郭建仪见他着了急,便笑着安抚道:“好了,你别急,我知道了,我已准备了一些。”

凌绝见他轻描淡写的模样,本想再多多地嘱咐几句,然而转念一想:但凡他能想到的,郭建仪岂有想不到之理?他这个人素来又不爱显山露水,只怕早就胸有成竹,却偏只自谦藏拙罢了,自己又何必替他杞人忧天的呢?……因此凌绝便一点头,不言语了。

第49章

</script> 且说凌景深出府,骑了一匹劣马便去刑部,到了门口,小厮把马儿牵了去,凌景深正欲进门,忽地停了一停,却见从刑部大门里缓步出来一个正当妙龄的女子,生得美貌非常,着杏红衫子,身段袅袅,被个小丫鬟扶着下台阶。

因刚下过雨,地面有些水渍,那女子裙摆摇曳间,露出底下一双大红色的绣花鞋来,想着要避水,却不慎踩空了,顿时惊呼一声。

凌景深见状,不免上前一步,抬手在她臂上扶了一扶,见她站稳了便即刻抽手。

那女子抬起头来,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十分撩人,肆无忌惮地盯了凌景深一眼。凌景深见此女妖娆非常,身上隐约有些风尘气息,便只一点头,迈步往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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