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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凌烟传(33)

作者: 长街旧人 阅读记录

那种好,好得不可思议,足已让人揣测出些有的没的,但是碍着二月红和陈皮阿四,无人敢拿这个在背后嚼舌根。

张凌烟往回走的时候,就没由来更羡慕起丫头来了,这个纯净如水的女子,温柔亲和,她可能没有那么惊世的容颜,也没有显赫的家室,甚至在童年时过活得还有些悲戚。

但在她遇到二爷的那一刻起,她就是值得这个世界上所有女子去羡慕的人。

因为,二月红唯一愿意为之豁出性命的,便只有她了。

再后来陈皮拜二月红为师,他的野心,他的狠毒,如此骄傲到有些自负的人却愿意收起一切锋芒,只为了能讨她开心。

真的是,很幸福了。

张凌烟走走停停,就在想,自己什么时候,也能遇上这样一个人。转念间,又是自嘲的一笑,自己这样的人,可能是不配去要求这些的。

不论是谁付给自己真心,都是要拖累人家的。

临近傍晚,又丫鬟来通传张凌烟去厅内用膳,张凌烟应了一声,整了整行头便随着那小丫鬟一同前去了。

到了饭桌前,发现大家伙都已经来齐了,而且,还多了一个人,是陈皮阿四。张凌烟对上那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只是点点头便落了座。

今个的晚饭同以往的不太一样,丫鬟依次端上了一碗碗的阳春面。二月红闻着熟悉的香味,有些嗔怪,“都让你尽量休息着,怎么又做上了面,万一累到了该如何啊。”

丫头许是开心,脸上难得泛起了红晕,气色也是好了许多,她笑着说道:“放心,二爷,就是煮面条,轻松着呢,而且陈皮回来了,有他给我打下手,我可是难得偷了懒。”说完还看了看陈皮阿四。

本来陈皮见着张凌烟时眼神还是冰冷冰冷的,一见着丫头转过了脸,便立刻换上了温和的目光,咧着一口白牙,笑得有些傻气。

张凌烟不经意的翻了翻眼,只觉得看着一个男人在这儿做作,真是倒胃口。

二月红在问着陈皮话的时候,张凌烟便在翻着面条,一筷子挑下去,发现面前的这碗面同自己吃过的几次都不一样。

张凌烟看着碗底那厚厚一层的蟹黄,扑鼻的鲜香气儿更是足了,不禁咽了咽口水。丫头见着张凌烟盯着碗底眼都要直了,忍俊不禁道:“这是陈皮特意带回来的螃蟹,新鲜的很,我就想着拿这些下面再好不过了,说起来,小烟你自打来了这里还没吃过加了蟹黄的阳春面呢。”

“是啊,闻着这味道就知道一定好吃的很。”回答完了丫头后,张凌烟转向另一边对着陈皮阿四说道:“那这次可是托了师兄的福啊,凌烟在此谢过师兄了。”脸上带着的是一派无邪笑容。

陈皮阿四也不敢败落,两人就这样掩着真性情在这儿装模作样,虚情假意的寒暄着。

张凌烟一碗面下肚,满心的可惜,这样好滋味的一碗阳春面,应着这场景,真的是索然无味,味同嚼蜡。

晚饭后,张凌烟和陈皮阿四都各自回了住处,留下二月红和丫头两人。丫头对着二月红,一脸的无奈,但是又藏不住那种欣喜,“陈皮这孩子,跑了大老远去找青蟹,都同他说了好几次了,也是不听,真是拿他没法。”

二月红端着茶杯,微微抿了一口青茶,看着身边的丫头,叹了一声“他也就是在你心里还是个孩子。”

张凌烟回到房间后,就坐在镜子前发了一会儿呆,低头见着自己的手,便抬了起来细细端详,在看到那两根异常纤长的手指,牙关紧了紧。

她伸出左手握住了那两根手指,劲儿使得很大,微微有些疼痛,但她面上如同麻木了一般,一点异样也没看出来,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其实她是疼的,但不是疼在手上,而是疼在心里。

没有人能比她更清楚,十几年前,这双手,都遭了什么样的罪,虽然现在完好无缺,纤细白皙,但若是剖开这层层皮肉,那指骨上,全都是纵横交错的伤痕。

就像这手指一样,就算是白骨入土也抹不掉这些伤痕,张凌烟也是一样,她要带着张家的烙印,这手指,和一身的伤痕继续活着。

张凌烟揉了揉眼睛,只觉得近来自己总是多愁善感。

她看着镜中这张好看的脸孔,暗暗对自己说道:“张凌烟,不要哭,不然别人会觉得你软弱无能,不要笑到心里,不然一定会受伤。”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要记得继续爱我哦!

还有就是希望跟大家请个假!明天还是有可能会接着再更新一章的,但是周六周日就不行了,因为要去北京看爱豆,坐的夜班车,但是,等我周一回来后,我会双更的!

希望大家原谅我!

第30章 第三十章

陈皮阿四这一趟回来,便是打算久待下来不再出远门了。而张凌烟又是打从一开始的第一眼就不喜陈皮,在了解了他的行事作风之后,更是不想与他牵出更多的瓜葛,索性便在堂口日日自顾自的忙着事儿,也不搭理,也不招惹,就当他不存在似的。

两人就以这种独特而又让人觉得恐怖的方式维持着平和。

伙计们早就感觉出了这两人的不对盘,但一边是陈皮阿四,一边是张凌烟,都不是好说动的主儿。瞧了两天,见这两人就是各行其事,相互也不牵涉,还算和睦,也就随他们去了,毕竟先劝了谁都是要得罪人的。

陈皮阿四也是没有想到自己出了趟门的功夫,这红府里就多了个张凌烟这样的鬼头鬼脑的丫头片子。也就是在府上小住了一段时间,就越发把自己当府上的大小姐了,不仅在府里得到了二月红和丫头的欢心,而且凭她的手脚功夫镇住堂口那些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伙计太过轻而易举了。

只怕自己再要是回来晚些个时日,这儿是要翻了天地,成了她张凌烟的地盘儿了。

他陈皮一向是个分得明,拎得清的人,虽说是极度厌烦张凌烟夺了他在丫头心里原本独一无二心疼着的地位,但他还是很欣赏张凌烟这一身的好技艺的。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有是在老九门里,没点真本事,服不了众的。

他很是好奇张凌烟这一套的技艺究竟是在何种机缘下练就的。

干脆凌厉如其人。

这天张凌烟正在堂口做着事儿,就听到伙计来通报说是外头有人在候着,一听是穿着一身军装的,她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张启山,待她安排好手头的事情后,便走出去一探究竟。

还未跨出门,就远远的看见了站在车边的张副官。

张副官年纪是要比张启山轻的,所以面上带着的那种压制之气也不如张启山的浓,甚至还显露出几分青涩,但行为处事还是颇有张启山的风范在的。

他着一身墨绿色的军服,戴着同色的军帽,那帽檐投下的阴影衬得那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也减了几分风流,多了几分凌厉气度。

张凌烟故意停在门坎儿边,咳嗽了一声。

张副官闻声回头一看,见是张凌烟,瞬间松了一口气,三步并作两步的踏上台阶,对着张凌烟说道:“凌烟小姐您可总算是来了。再晚些,我可就是要被晒化在了你这门口了。”

她眯着眸子望了望天上的那轮太阳,不由的抬手遮挡了些日光。知道自己理亏在先,便软下了语气:“这次怪我,下次我定先将你请进来喝杯凉茶。”听着像是服了个软,但挖苦还是免不了的。“这亲自上门来接我,是有什么好事儿吗?”

张副官虽早已做好了准备,但听着张凌烟话中带着的刺儿,还是暗暗的呛了一口,他跟张凌烟也有过不少次的往来,虽说也习惯了她这般,但次次都是换着花样的扎人个措手不及。

连张启山都说,张凌烟浑身都是带着刺儿的,讲的话也是扎人得紧,锋芒毕露,丝毫不肯收敛哪怕一些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