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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凌烟传(56)

作者: 长街旧人 阅读记录

于是张启山微离开了些她的嘴唇,一口咬在了她的下嘴唇上,张凌烟吃痛地狠盯着他,张启山轻哼一声笑了出来,闭上眼睛的同时抬手遮在了张凌烟的眼前。

张凌烟因为被遮挡住了视线,在黑暗面前她是有些心慌和不自然的,所以其他感官也被调动起来,来自外界的刺激她也更加的敏感。

张启山的牙齿轻轻厮磨在张凌烟的唇瓣上,她开始只觉得酥酥麻麻的痒,如同一只小蚂蚁一直在心里挠着,忍不住又将嘴张开了些,想用吸气来缓解这种痒意,但是非但没有任何效果,她还觉得脸颊越来越烫,整个人都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像是刚出锅的熟透了的龙虾。

张启山感受到了手心不断升高的温度,但可没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她,瞅着这空档再度结结实实的封住了她的口,舌头顺势滑进了她的口中,舔舐过她的贝齿,扫过她的口腔,最后与她躲闪无措的舌头交缠在了一起。

半带领半引诱的让她放松紧绷着的身体,逐渐的学着享受这一过程。在几个回合之后,张凌烟满脑子浆糊一般的也能笨拙的回应他了。

就在这个时候,张启山很是坏心思的裹着她的舌尖一路引到了自己的口中,她本就是有些飘飘欲仙了,猛然对方就没了动作,张凌烟无错的眨了眨眼睛,他感受到了手心里那毛茸茸的睫毛的颤动,但他暂时忍下了冲动,耐心的等待着张凌烟的主动。

张凌烟只要一羞涩的将舌尖退回来,张启山就会重新引着她再度回去,几度拉锯之后,张凌烟明白了他的用意,仿佛能感受到上方那道慵懒的视线,透着夏日中难得的清凉,闪着精明算计的光亮。

就像是一处海眼,危险叵测,但你就是被那旋起的涡旋给迷了眼睛和心智,甘愿在他处心积虑的裹挟中沉沦。

张凌烟小心翼翼的探出舌尖,惊鸿般的扫过他的唇齿,张启山托在她面颊边的手贴得更紧了,压得她下颌又打开了些,于是新一轮的攻城略地的占领和欢愉开始了。

她仿佛是一条搁浅在岸滩上的鱼儿,在相濡以沫间寻求着生命的渴求,她的鼻间全是张启山的气味,还有他的呼吸,柔柔的喷在脸上,丝丝缕缕的掠过,吹开了几根发丝,吹动了她冰封已久的一颗心。

在这唇齿交缠间,□□的味道就没有退散过,逐渐攀升,达到一个濒临轰乱的边缘。张启山不会浅尝辄止,他一步步的带领着张凌烟去体验这从未有过的愉悦,教她在这最原始的近乎发泄的爱意宣泄中审度自己的内心,正视自己的本能反应,感受最深层的共鸣。

这是欲望吗?该为此感到羞耻吗?

是欲望罢。

为何要觉得可耻呢?不欢愉吗?还是不曾满足?无情无爱那是神的标榜,人活一世,无需遵守的。

可是爱意是个坏东西啊,先是让人丧失理智,汹涌的,蛮不讲理的,就一股脑的冲进了身体里,侵蚀着血液,骨骼,发丝,肌肤,使之都染上了一股相吸相引的带着甜和魅的味道。

在眼角眉梢间蓄势待发,在指尖处点燃火苗,在对方贴近的那一刻使尽浑身解数,一个撩拨,一点蜜语,双重攻势下任谁都不可能清心净欲,只能丢盔卸甲,乖乖在极乐中徜徉甚远。

神都能从山巅之上坠入情爱的迷网,六世□□都能放下清规戒律流浪在街头做世间情郎。普普通通的一个人,无甚本事,使劲浑身力气又能躲得开半步吗?

怕是不能的。

那就一起沉沦吧。

这个吻持续了许久,在张凌烟肺中的空气都快要被耗尽的时候,张启山终于停住了,缓缓地移开了遮蔽在她眼前的手。

张凌烟轻喘着气,鼻尖沁着汗珠,脸色微红,没了遮挡物视线里又重新出现了张启山的脸孔,她暗暗吞了一口口水,强迫自己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也就直直的对上了他炽热的视线。

张启山都能看到她瞳孔的微颤,也能看到她紧张抿着的嘴唇。他无可奈何的爱叹了一声,伸手拨开了她额前的碎发,轻轻将嘴唇印在了上面。

还带着些刚才的□□,但是少了几分霸道和义无反顾,多了些许至若珍宝的疼惜和认真。

就是这样的轻柔和小心让张凌烟才从方才的激烈中抽离出半边身子,转眼间又掉入了温情的网中。

都说留在额头的吻是圣洁的,因为当天使想要给你庇佑的时候,他们都会在你的额头中央亲吻一下,做个标记。你看不见他们,但是你能感受到一种清凉和莫名的心安,自那处流动到身体的每一处,一点一点洁净着黑暗与污秽,放明亮和阳光进入心脏,淘涤灵魂。

他们谁都没有说出“我爱你”,不是不在意,只是口头上的莺歌燕语固然漂亮动听,但那都是虚幻的,飘散在空气中连灰烬都不如,消失得无踪无迹。

张启山看着她,张凌烟看着他,他们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坚定的自己,心照不宣的了然于胸。

无声胜有声。

能卧憩身边,能看入眉眼,能十指相扣,能相拥而立,能并肩共渡,还抵不过一句“我爱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

随时处于爆肝的边缘,希望我能安然度过考试周。

最近遇到了很多不顺心的事儿,也是希望自己能不要被影响到了,做一个快乐的自己吧。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张启山眼神温柔的看着面上还带着些许□□的张凌烟,微微一笑,柔声说道:“先睡吧,什么都不用担心,有我在。”

张凌烟与他对视了一会儿,就见他单手撑在自己的上方,逆着光阻挡住了所有的光亮,高耸的眉骨下方都隐出了浓厚的阴影,但正因为昏暗无光,才能显得他周身被围在日光里,更突出了神一般的救赎的圣光。

尤是这一双眼睛,闪着光亮,不再是从前的那种疏离和严肃,而且带着温润的笑意,眼角弯弯,嘴角微翘,勾勒出世间最动人的弧度。

张凌烟就觉得从未有过的心安,她禁不住也闪过了一丝笑意,眼中的痛苦退却了很多,她乖巧的点点头,就闭上了眼睛。

张启山轻手轻脚的坐回座位上,指节分明的手犹豫片刻,还是握住了她的那只小手。她有感觉到,悄悄睁开眼睛,看到包住自己手的那只大手,眼中深情更甚,趁着张启山还未发现之际,重新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张凌烟没有再梦到张起灵或是四子。

无梦,很安稳的一觉。

待张凌烟重新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已晚,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儿就是看看身旁坐着的张启山还在不在,一转脑袋,就看到他还静静的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不经意间会以为自己看到的是一幅人物肖像图。

若是在展厅里见着这幅画,站在跟前或者是旁边欣赏,你望着画中的男人,英俊恬静,那一双眼睛直直望着前方,你会自然的以为他看着的,是他的爱人。

爱意浓厚到,仿佛是在凝望着百年一世纪的爱人。

张凌烟眨了眨眼睛,发现张启山眼神放空,正在发着呆,于是她又侧了侧脑袋,便看到床头边的柜子上放着的杯子,被细心的盖着杯盖儿,为了冷凉还露了条缝隙,此时丝缕水汽正从那儿冒出来,雾雾霭霭的。

蒸腾出一种岁月宁静,时光悠悠的感觉。

就在她专心看着茶杯的时候,手指动了两动,握着她手的张启山立马就感觉到了,视线一定,就回过了神,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张凌烟以一个极度别扭的姿势瞅着柜子。

他顺着张凌烟的视线,就看到了柜子上唯一放着的杯子,他以为是张凌烟口渴了想要喝水,长臂一抬,便将水杯端了过来。

张凌烟本来看得正开心,视线里就突然闯进了一只手,稳稳的端着茶杯就到了自己跟前,她收回目光,就听到张启山喃喃自语:“还是坐起来喝吧,这样躺着容易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