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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凌烟传(70)

作者: 长街旧人 阅读记录

简单商讨了一下后,解九爷和齐铁嘴便告辞了,留下张凌烟同张启山一起准备往红府走一趟。坐在车上的时候,张凌烟就同张启山说:“二爷最近怕是没有太多心思放在这上面,夫人的病还是不见好,又有些加重了。”

张启山怎会听不出来张凌烟说这番话是什么个意思,他握住张凌烟的手,“放心,我知道照顾夫人那边他丢不开手。”说了这样一句话想让张凌烟放宽心。

张凌烟侧过脸凝神看着他,心里念叨着他最好是说到做到。

到了红府之后,二月红接过那枚戒指,脸色一变,但还是一口咬定这就是南北朝的普通物件,没有什么特别的,自己也识不得,让张启山另请高明。

张启山若有所思的看了二月红一眼,便告辞了。

连张凌烟都看得出来二月红有所隐瞒,何况是张启山呢,这件事儿他很是注重,今天二月红没有开口,那么日后张启山有千百种方法让二月红说出来。

张凌烟说道:“二爷,不如就告诉他吧,张启山已经答应了这次的事情不会把您卷进来的,与其让他不择手段,不如直接告诉了也省心了。”

二月红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张凌烟赶忙噤声,看着二月红眉头越皱越紧,便知道他已经有些犹豫了,于是便退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小天使们评论的越来越少了,心里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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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二月红还是将来龙去脉告诉了张启山,这在张凌烟的意料之中,但其中的曲折隐情则在她的意料之外,未曾想到一辆鬼车会牵扯出二月红父辈的事情,也没有想到还同长沙郊外的那块儿属于霍家的矿山区有关。

解九年纪轻,虽然在这一行已经是老资格的了,但是下墓的事情他一窍不通,勉强他不得。最后依旧是张启山同张凌烟两人领头下去一探,其中凶险离奇让人无法相信那真实存在过,九死一生间,他们一行人险险脱身,炸毁了矿山入口这才算是将那下面的所有东西都永远的埋在了地底,难以重见天日了。

之后霍仙姑因为被欺瞒勃然大怒,最后张启山和二月红这边给了她些便利,又让狗五爷从旁说了些许的好话,霍仙姑这才答应不会再去追究矿山的事情,对外只声称矿山开采出现了意外,导致洞口坍塌,最后也勉强应下来不会下去找那底下的东西。

其实霍仙姑如何能不知道那下面是有好东西的,但眼看着张启山和张凌烟这样的好手都差点折在下面,掂量着自己也找不到能比他们还有本事的人,也就三缄其口,收了恩惠,就不去趟这滩浑水了。

张凌烟其实都是些浅浅的擦伤,反而是张启山受的伤比较重,在家一直修养着,闭门不见客。二月红虽然很抵触张凌烟再次下墓,但是这次是愧疚多于盛怒的,他何尝不知道这次张凌烟是代替自己下去的,如若自己不是因为有丫头需要照顾,那张启山定是会找自己下墓的。

张凌烟倒是没在意多少,墓里惊险多次,都是张启山护着自己的,要不然自己这一躺下去也不可能就挨了这么轻的伤出来。她也是担心狠了张启山,在红府待了三日便耐不住性子跑去了张府。

进了卧房便看到张启山还在睡着,惨白的一张脸,肩膀处还缠着绷带,即使是在睡梦中也是极不安稳,始终皱着眉头,额角还挂着密密的汗渍。

张凌烟的心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攥了起来,一抽一抽的疼。她默默叹了一口气,在床边的椅子上轻手轻脚的坐下来,看着从未如此脆弱过的张启山,就想到了进入矿山之前,张启山特意把自己拉到了一旁。

那时候张凌烟还很是奇怪,便看着张启山从腰间的枪匣中抽出一把枪,交到了她的手上,在她的手完全握上枪身的时候张启山依旧没有松开手,而是就着张凌烟的手也一同握在□□上,低声对她说道:“以后这枪便是你的了,下去之后只要会威胁到你生命的,你就开枪,别管是人是鬼。还有,不要冲在最前面,这一次,你只能跟在我后面。”

她有些迷茫,不知道张启山怎么会这样正色的同她说了一番不着边际的话来,张启山没有理会她的疑惑,而是继续说道:“会开枪吗?子弹上膛,拉开枪栓,瞄准,射击。”

张凌烟笑了笑,便脱开张启山的手,咔嚓一声将子弹上膛,然后拉开枪栓,最后干净利索的举起来对着远处的一棵树,枪管一点,嘴里模仿了子弹出膛的声音,便将保险挂上,对着张启山挑了挑眉。

张启山赞许的点了点头,猛地将她搂在怀里,抱了一会儿便示意张凌烟可以归队准备进矿洞了。

张凌烟盯着躺在床上的张启山,觉得这个铁血军人并没有他表面上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冷血无情,不近人意。

起码,他从心底里是害怕的,害怕张凌烟再发生上一次的事情,张启山深知矿山下面的凶险莫测,作为一个男人,他是不能要一个女人下去送死的,但是形势所迫,他无法拒绝张凌烟,他们需要张凌烟鬼神一般的技艺,所以他妥协了。

张启山做了这个决定的瞬间,他就想到了那一次在长沙的郊边,张凌烟浑身是血,晃悠悠走出来的时候,那失望又绝望的一眼,足已冻住他所有流动的血液,如同一提兜冰水将他从头到脚淋了个清醒。

他真的,不能失去她。当然,也不能再让她受到丁点儿伤害。

作为一个领头之人他不能,作为一个男人他更是不该。

在张启山还在养伤的期间,日本人终于还是进入了长沙。唯一能让大家伙松口气的便是长沙没有像别的省市那般被轰炸得满目疮痍,被糟践得血流成河。

但是见到那些日本军官笑脸迎人,彬彬有礼,张凌烟便觉得真的没法将那些恶行同这些人联系起来,但是的的确确那些罪行又真的是他们犯下的。

这样子的笑脸,让人更加猜不透,更加觉得胆寒。

张凌烟深深觉得这些日本人假意和善的外表下包藏着的一颗如禽兽一般龌龊血腥的心,他们正睁大着那一双双如财狼虎豹般贪婪的眼睛,时刻准备将长沙城攻下,收入囊中。

不同的方式,但是结果都是一样的,甚至很有可能还会再被抵触之后触发更加残酷的模式。

张启山伤还没有好利索,就已经开始恢复如常的工作,还要时刻同这些日本人周旋。几个堂口也感受到了压力,这些日本军官态度暧昧,根本得罪怠慢不得,而他们又对明器非常的感兴趣,隔三差五的就会亲自到堂口看东看西。

起初还是有往有来的公平交易,但是渐渐大家就看出来了这些人真正的目的:长沙是个古城,在明器倒卖这一行当又是很有积累,所以这些日本人想在没有完全撕破脸之前把这些价值连城的东西都拿过来据为己有,甚至是几处堂口的日进斗金也让他们眼红至极,想要一并吞入。

张凌烟不得不说这些人是真的贪婪,胃口大得很,但是看国民政府方面,好像并未打算开战,妄图能保有这种“和谐”的关系,争取和平解决争端,避免战乱。

虽说战乱会导致流离失所,颠沛流离,但是默许的放纵更是一种变相无声的欺凌和流血。

二月红特意嘱咐一旦有日本人上堂口来,只能是杜越和其他伙计露面,张凌烟这段时间能不去堂口就不要去,为了自身安全起见。张启山知道之后也差人来通知让张凌烟近日都不要出府,避免扯上不必要的麻烦。

她的那张脸,是最易让人产生罪恶念头的。

张凌烟要是能显得住她也就不会三天两头的往堂口跑了,对此她是很不以为然的。这天差府里头的下人去给解九通了个信儿,要跑出去通通风儿这事儿便只能找解九这个爱胡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