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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民国大丫鬟(223)

作者: 山扶苏 阅读记录

舒瑶叮嘱舒轻语跟小贾随时关注着舞厅里的一切,便要起身去寻找刘汉卿。

刘汉卿却从厕所方向闪了出来。

他注意到舒瑶在寻找自己,抬手示意自己的位置,随后便快速走到舒瑶身旁,颇为亲昵地搂住了她的腰:“怎?找不到我担心了?”

平时跟刘汉卿相处时都是恭恭敬敬的,与他当众做出这般亲密的动作,舒瑶还真感觉到尴尬,但为了确保事情不败露,她克制住了。

舒瑶顺势抱住了刘汉卿,“可不是,我这舞厅莺莺燕燕的,万一你被勾了魂,我找谁说理去!”

刘汉卿宠溺地说了一句“小缠猫”,便搂着舒瑶又到了吧台位置。

舒轻语不喜刘汉卿,找个理由离开了吧台。

有客人在雅座抬手示意服务员过去,却因今晚舞厅太过火热,服务员忙不过来,小贾小跑着去招呼。

几个老顾客喝多了酒,趴在吧台上舌头不伶俐地吹着牛。

刘汉卿与舒瑶站在吧台靠近门口的位置,两人靠得很近,远远看去,跟那些热恋中的男女毫无区别。

在确定周围是安全的后,刘汉卿快速地把接下来的安排告诉了舒瑶:“这三天彼岸花的支出由许攸宁负责?”

刘汉卿这毫无铺垫的话直接让舒瑶吃了一惊,她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啊?”

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激烈,连忙朝刘汉卿身前靠了一下,“什么意思?”

什么叫这三天的支出由许攸宁负责!

刘汉卿微笑着。

答非所问道:“你说,有旁的男人给你提供这么一大笔钱,我这个未婚夫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说着挑了挑眉,嘴角勾着狡黠的微笑。

舒瑶瞬间明白了。

刘汉卿是想借着许攸宁给自己钱的事“搅黄”两人的婚事。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的!”舒瑶低声道,她经营舞厅,又做过丫鬟,还起诉过自己兄长,这么多不能被世俗接受的忤逆经历,哪一个说住来,也足以被高层贵人诟病,想了解这么亲事还不容易。

再不然,就跟许攸宁一样,糊里糊涂弄出个“未婚妻”、“妻子”,自己不也得接受嘛!

刘汉卿摇摇头,“已经来不及了,刚刚得到消息,孙国权已经在姜外义那告了我一状,我需要即可启程赶赴南京……”他看着舒瑶,努力让自己表现得深情一点,但最终,他无奈地放弃了,此生,他只对自己妻子深情过,对于眼前这个跟自己孩子差不多年纪的女子,他终究是做不出让自己都感觉“恶心”的动作。

他抱了抱舒瑶,“苏瑾会来把事情闹大!你要坚持住,我们没有任何恶意!”

舒瑶把头放在刘汉卿肩膀位置,低声“嗯”了一句。

末了,她松开刘汉卿,道:“你要小心!”

刘汉卿微笑着离去。

画面有些凄美,宛如所有离别的恋人一样让伤感。

在舞厅的角落里,孙国权安排的暗哨将两人的一举一动做了详尽地记录。

刘汉卿离开彼岸花,下一站去了许家。

这是他六年来,一直保持的行程。

不管许攸宁在哪,香城、沪上或前线。

他都会从彼岸花回来后,来许家看看自己的恩师。

许常德已经睡下。

许攸宁接待了他。

两人静坐无语,谁都没提今晚发生的事,只看着院子里的风把灯笼吹得左摇右晃,似是陪伴,更似是等待。

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刘汉卿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大步离去。

许攸宁眉头紧锁,起身欲追去,却见刚刚刘汉卿坐过的凳子上赫然放着一纸团。

他不在追随而去。

径直拿起纸团,却见上面写着:卯时,天桥下,锄奸!

第192章来了

许攸宁带着这纸团回到了自己房间。

苏瑾还未入睡。

她仍处在对晚上在彼岸花发生的事的亢奋中,许攸宁恰到好处的出现,化解了一切可能出现的麻烦。

见许攸宁进来,她忙迎了上来,“刘汉卿这么晚来做什么?是因为你跟舒瑶的关系吗?”

苏瑾依旧不知道刘汉卿的身份,在她看来,刘汉卿跟民国政。府那些官员一样,原配在战乱中消失,生死未卜,便迫不及待地娶新妇。

许攸宁摇头,简单道:“今晚我另有行动!”

苏瑾一怔,慌忙拿出她通过收音机记录下的情报:“可这上面没有指示啊!”

许攸宁示意苏瑾去把她记录的密码烧掉,“突发状况!我寅时离家、卯时末回来,你给我打掩护!”

苏瑾微微一愣,“与‘飞鹰’手里的那份名单有关”

许攸宁点头。

苏瑾瞬间明白许攸宁嘴里的突发状况是什么,他已经确定了叛逃的身份,今晚要一举铲除他。

“好!我全力配合!”苏瑾坚定回答。

许攸宁整晚未眠,苏瑾坐在床上陪着他。

她看到许攸宁一直在擦拭着手枪,窗外的月光投到他手上的枪支上,手枪发出阴森森的寒光,确定今晚必将会有一场腥风血雨。

五更天的梆子声,终于想起在墙外。

到了许攸宁要行动的时间。

他换上一身灵便的黑色衣服,戴着黑色的礼帽,帽檐压得很低。

苏瑾心悬在嗓子眼,她没有起身,只是坐在床沿上看着许攸宁。

许攸宁走到门口,刚要伸手开门,却又转身站到了苏瑾面前:“我送了舒瑶一千两黄金,若我明天卯时没能顺利回来,你记得去彼岸花大闹一番!”

苏瑾又是一愣,但很快明白许攸宁这话是什么意思,“好!”她点头。

末了又补充:“不过我肯定你会凯旋!”

许攸宁微笑表示对这祝福的感谢,“若我明天卯时顺利回来,你也记得去彼岸花大闹一番!算是庆祝一下!”

他不忘幽默一下。

苏瑾却几乎要掉出泪来。

若许攸宁真的出事了,她哪有脸去找舒瑶闹事!

许攸宁离开许家,徒步直行五里路,便到达了目的地天桥。

所谓天桥,其实就是一普通的石桥,白天人们从桥上过,晚上黑漆漆地没半个人影,偶有流浪汉会歇息于此,可现在正是秋日,前几天刚过白露节气,昼夜温差极大,小风瑟瑟,冻得流浪汉另寻他处暖和。

此时的天桥空荡荡。

许攸宁没有直接靠近天桥,而是远远地找了个破洞躲在里面。

破洞前零零散散地立着些枯草,若从洞前走过,不仔细观察的话,压根发现不了这个洞。

此时刚过寅时,距离接头时间还有一个半时辰,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他有足够的时间慢慢走近天桥。

只是他才刚躲进洞里,却听桥上传来汽车行进的声,许攸宁眯眼看去,却见桥上停了一辆车,从车里走出五六个黑衣男子,借着明朗的月光,许攸宁能清楚地看到每一个人的脸,他们面容清秀、文质彬彬,宛如是一副学生模样。

这几个男子沿着到桥洞的小径直接冒进桥底,不一会儿便看不到人影了。

整个过程,悄无声息,没有人说笑,也没有任何交流,若不是自己亲眼所见,绝对不会发现这里面藏着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许攸宁依旧躲在洞里,而藏在桥洞的人也好似就那么消失了一般。

又不知过了多久,静谧的桥面上再次传来人走动的声音。

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沿着小径慢慢走了下来,他直奔桥洞,“我是‘孤海’,有人在吗?”

他丝毫没有观察周围的环境,直接自报家门。

孤海!

这是他在组织的代号。

好熟悉的代号!

许攸宁记起了“飞鹰”离开前,曾表示,她在沪上的住所就是由这个“孤海”提供的,而这个住所的具体地址,也只有这个“孤海”知道,十分确定自己的被捕跟这个“孤海”有关。

但“飞鹰”手里的那份名单上,只写着地下工作者的名字,没有组织代号,至于谁是“孤海”,他的真实姓名又是什么,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