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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待长成(89)

作者: 那年猪小胖 阅读记录

“我刚才要跟你说的很重要的事情之一就是:我刚刚把清缘送出去了。”

“送出去?”逝云这才发现御璟是从回廊那边走来的,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不由大声道,“你把清缘送出月墟洞了?”

御璟淡然处之道:“是啊,我说很重要吧,你偏不让我说。”

“为什么呀?”逝云急得猛地站了起来。

御璟却从容回他:“不知道。”

逝云愠怒道:“你不问问清楚就把她送出去了,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御璟一本正经地说:“我有什么理由阻止她出去呢?留与不留是她的自由。”

“你……”逝云一时冲动想追出去,但是一想到这月墟洞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又止步不前,气结地指着御璟说,“你怎么忍心这样对我?”

“毛病!”御璟嫌弃地看了逝云一眼,又说,“还有,腾王比清缘出去得更早。”

“他怎么也出去了?”逝云一头雾水,“这里父皇的事情还没解决,他出去做什么?”

御璟心中有点头绪,给逝云指路说:“这事你恐怕得问狄旭大人了。”

.

姝蔓找到清缘的时候,后者正在一个不起眼的茶铺里,两眼无神地望着面前凉透了的茶水发呆。

“姐姐,你既然出了月墟洞怎么不回府啊?”姝蔓在清缘身边坐下,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不敢回去,怕义父知道我没有听他吩咐留在月墟洞内。”清缘无力地趴在桌上,唉声叹气。

“你为什么不留在月墟洞里呢?”姝蔓心中有所记挂,说,“我想去还去不成呢!”

清缘迷茫无助地看了姝蔓一眼,有气无力地说:“我好像有点害怕。”

“怕?”姝蔓惊异地看着清缘,“里面的魔族不是被你们杀了吗?”

“我哪里说是怕魔族了?我是怕逝云啊!”清缘长吁短叹,好似变了个人一样。

姝蔓一想到那傻太子就笑了,说:“他有什么好怕的?”

☆、隐衷

姝蔓当然不知道月墟洞中发生的一切,清缘也无意对她详说,心绪纠缠中,低头摆弄指尖,弱弱地说:“我怕他喜欢我。”

姝蔓单纯地说:“他是喜欢你呀!这有什么好怕的?”

“不是,我是指那种喜欢,”清缘难为情地解释说,“就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

“我说的就是那种喜欢呀!”姝蔓率真地看着清缘异样的神色,“难道你一直都不知道吗?”

清缘忧胜于喜,神色闪躲地说:“你是不是搞错了?他从未同我表白过。”

“不会吧,我以为他早就跟你表白了呢?不过,姐姐你也不必为此犯愁,我也没跟御璟大人表白啊,但我就是喜欢他呀!”说到自己的心上人,姝蔓一脸傻笑,这世间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了。

清缘看着姝蔓,不知如何接话。姝蔓吃了蜜糖般自顾说着:“不过这种事情,当然不应该是我们女孩子先开口才对。现在就是不知道御璟大人够不够喜欢我,应该是不那么够的,不过不要紧,只要能跟他在一起,边等边玩也好!”

“逝云对他身边所有人都那么好,如此说来,我也许不是特例。”说到这里,清缘的精神便好了些许,“至少,逝云还么那么喜欢我,所以才没有同我表白?”

“诶?”姝蔓不解地看着清缘说,“这是好事吗?你怎么反倒开心起来了?”

清缘抓住了姝蔓的手,提醒道:“姝蔓,你是不是离开月墟洞太久了,把好多事情都忘了?”

姝蔓心大,完全看不出来清缘所指,便说:“那得看是什么事情了,毕竟都过去九年了。”

“月墟洞内的戒律你都忘了吗?”清缘急急说道,“我们身为守护者的门徒、月墟洞的传人,除了守护天玦界外,是不可以有其他杂念的!”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姝蔓尴尬地笑了,却也没有多放在心上的意思。

清缘马上告诫道:“这话你可别让义父知道了,他可从来没有忘记过!”

姝蔓毫不在意,还机灵古怪地笑道:“但是月墟洞名存实亡已经很久了,我们现在是自由之身呀!”

清缘一手按在了姝蔓的脑门上轻推了一下,责备道:“义父的心愿就是光复月墟洞啊!你敢这么说话,不怕义父打死你吗!”

姝蔓撅了噘嘴,没再说话,她心里明白,封黎是真会这么做的。

“义父之所以收养我们,为的就是我们的身份、天玦界的稳固还有神族的未来!虽然我们现在不在月墟洞内修行,但这些年来义父何尝不是以月墟洞内的戒律管教我们的!”

“原来你怕的是这个,”姝蔓总算是明白过来了,自己也连带着有些忌惮,“所以既不敢待在月墟洞里面对逝云,又不敢回府面对义父。那你现在怎么办啊,总不能一辈子两边躲吧?”

面对这个无解的问题,清缘只得沮丧地说:“等逝云离开北华城我就不用躲了。”

“姐姐,”姝蔓认认真真地盯着清缘问,“你摸着良心说,难道你不喜欢他吗?”

“悬崖勒马,当断则断吧!”清缘决意摇头,说,“逝云是未来的天帝,决不能因为我的身份而毁了他的英名。否则新帝登基,何以立威?再说了,天帝失踪,摄政王把持朝政多年,将来会不会轻易放权,还真是难说!”

“说来说去都在说他,”姝蔓嘟嘴看着清缘,似有责备之意,“你自己呢?”

姝蔓的话恐怕是问到大难题上了,清缘被问得当场愣住,游移不定地说:“我不能……”

突如其来的,隔了几件铺子的酒肆那边传来一阵骚乱声,清缘敏锐起身,探出窗外看去,见许多人正吵吵嚷嚷往店外跑去。

姝蔓也凑热闹地看了过去,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动静不小,我们过去看看。”

谁知两姐妹刚刚走到酒肆旁,便察觉有一阵劲风从其中呼啸而出,街上行人纷纷,而那风中带刃,如果不加以阻止怕是会伤了人。

清缘断然出手,几根冰棱凭空出现在店门口就拦住了风刃去处,风刃与冰棱两两相撞之后,唯有风散冰碎,并无人受伤。方才躲避不及的人们匆匆逃离,期间还抱怨不断。

“什么情况?”姝蔓匆匆跑进了店内,定眼一看便问身后的清缘,“姐,怎么他也出来了?”

清缘稍晚了姝蔓一步到达店门口,朝内一看,发现是醉酒的瞬影在里面闹事。

只见这店内一片狼藉,桌椅东倒西歪、酒瓶器具皆摔碎在地、酒水湿了一地还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酒香,瞬影揪着掌柜的衣襟,醉态朦胧地吼道:“我要烈酒、烈酒!跟你说多少次了,最烈的酒!”

掌柜方才是见识过瞬影风刃的,此时吓得两股颤颤:“客官,您、您醉了。刚才拿给您的烈酒,您可全摔我这地上了……”

店内另一边还站着一名年轻的伙计,他不敢过去帮忙,只能焦急地往门外望去,说:“这玄武军怎么还没来人啊!再不来怕是要出人命了!”

清缘听了这话一下子就心虚了,急忙对姝蔓说:“不能让玄武军看到我,不然义父就知道我从月墟洞里出来了!”

“那走吧。”姝蔓看了难缠的瞬影一眼,想掉头就走。

“别闹了,你真要见死不救啊?”清缘一把拉住了姝蔓,视线还停留在倒霉的掌柜那里。

瞬影不依不饶地抓着掌柜,把他抵在了柜台边上,发火道:“胡扯,你这也叫烈酒?为什么我喝不醉!”

掌柜的欲哭无泪,急得差点跳脚:“客官,您醉了,您真的是醉了呀!”

看到人家如此窘迫,姝蔓居然在一旁笑出了声,清缘介意地看了她一眼,她马上以手捂嘴强压住了笑容。

“万一让义父知道他在这里闹事也不好收场,我去把他带走,你留下来善后。”说罢,清缘便朝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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