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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家谨玉(343)+番外

徒景辰尴尬地,“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做什么?”

许子文打趣道,“这回没哭着求饶,嗯?进步不小嘛。”

推开春宫册子,徒景辰反身把许子文压在身下掐了几下子,半嗔半怒,“还敢提,怎么姑丈就没打死你呢。”

许子文看着徒景辰笑起来,眼睛弯成新月,目光融融。徒景辰忽然心酸,有多少年,许子文没对他这样笑过了。从什么时候起,眼中只有自己的许子文开始移开目光,看向他方。

“怎么了?当真恼了不成?”伸手去拧徒景辰的脸,徒景辰握住许子文的手,翻身将人揽在怀里,温声道,“这次是我不好,到年底,都让你如何?”

许子文大惊,“哟,什么时候变大方了?太阳从西边儿出来的吧?”许子文与徒景辰之间很大的争执来自于攻受之争,不过许子文比较狠,开始就打情圣牌,老子为了你都打光棍儿了,你还好意思跟我争?以至于在皇八子出世前,徒景辰都是处于下方位子。后来真正登基做主,不用再宠幸妃嫔时,才拿回了一半平等的权利。徒景辰这人自尊心极强,挺在乎上下的。

“你不愿意就算了?”徒景辰挑起一边的眉毛,他好不容易愧疚一次。见许子文只是笑,徒景辰道,“就算我跟你赔罪,你也不准提什么成亲的事儿。”弊了好几天,徒景辰还是忍不住叮嘱许子文。

许子文笑得极不正经,“不提也行,你给我生个儿子,生出来之前都让我,如何?”

徒景辰一本正经,“那得等下辈子投个女胎了。”

“说真的,”许子文摸着徒景辰的下巴问,“你就这么担心我死了没人烧纸祭奠?”

“你死后肯定是跟我合葬的,我用得着担心这个?”觉得许子文会问这种蠢话,徒景辰皱了皱眉,“我还不了解你,刀子嘴豆腐心,

说是逐出门家,该为许家做的事儿一件没少做。不过当初你烧祠堂的事着实有些棘手,姑丈身为一族之长,也难办。吴忧是个契机,若是说吴忧是你的亲子,就另当别论了,何不借此重回许家,白担了逆子的名儿。许家那些族人又不是傻子,大树底下好乘凉,承恩侯到底血统不正,你就是不大婚,能留下后人,他们也只有念佛的。”

许子文叹道,“这事别提了,我不想大哥为难。我这些年在外头,都是大哥一家人侍俸双亲,我一直心中有愧。再说,人死如灯灭,一死万事空,我也当不了孤魂野鬼。吴忧的身世,我不大喜欢。”

搂着许子文,徒景辰由衷感叹了一句,“你要是永远这样心平气和的说话该多好。像那天,不容人多说一句扭头就走,唉,我还不敢劝。”

许子文冷哼,“一想到有关许子玉的事儿,我得使劲儿压才能把心里的火压下去。”两人难得有这样安静独处的时候儿,许子文转颜一笑,“不说这些扫兴的了,起来,接着看春宫,好好选几个新鲜的,这几天试试。”

徒景辰“咳”了一声,开始转移话题,“这倒不急,左右都依你。我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宁国府的事。”

“那家子有什么好商量的?”许子文道,“小辫子一抓一大把,光孝期不检这一条儿,就够他喝一壶。如今舅舅最看重的就是一个‘孝’字,削爵去官都不为过。要我说,似这等眼中没祖宗的畜牲,就是杀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现在荣宁二府已经远不比从前,儿孙资质平平,与当年贾代善不能同日而语,兴不得风作不得浪,你怎么又提起他们来了?”

徒景辰冷笑着坐起身,不提防腰间酸痛险些跌回去,脸上身上难堪,瞪了许子文一眼,许子文笑拿了个软枕给徒景辰垫在身后,“刚上了药,下晌午就好了。接着说吧,宁府怎么了?”

“先前他家娶得那位冢孙妇,你知不知道是什么来历?”

“嗯,听说了,不是病死了么?”许子文与徒景辰并肩而坐,侧脸望着他道,“唉,这事儿也是义忠王兄糊涂,好好儿的王室贵女……舅舅不是命钦天监什么的按例走了一回规矩,也不算薄了。你怎么又翻起旧事来?”

徒景辰道,“秦氏不死,我怎会相信贾氏投诚之心。只是不料这家子真称得上两面三刀,背地里很是留了一手……”

为许子文披了件薄袍,徒景辰冷笑,“若不是贾敬死得及时,那个宁府四姑娘怕要提前入宫了。”见许子文不解,徒景辰低声道,“若是没错,那位四姑娘的身世怕是与秦氏有关。老八到了指婚的年纪,不知多少人在打皇子妃的主意呢,宜妃那个贱人不知道怎么在栩太妃耳边吹了风。哼,太后位尊,却不比栩太妃得父皇心意。你再想秦氏的来历,若是父皇开了口,又是一桩麻烦。哼,宁府所谋不小哪。”徒景辰话间带着淡淡的杀机,道,“他们还以为这是父皇的天下呢,一个个的不将朕放在眼里,还想着翻手为云覆手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