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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日子(25)+番外

若往日听到这等贴心话,徐叁得感动的飙出泪来,今日今时,徐叁忍着吐血道,“谢陛下赏。”您老怎么忽地又正常了呢?

“此皆臣等份内之事,陛下宽宏,是臣等的福份。”

明湛喜的一握徐叁的手,恳切道,“老师与朕想到一处儿去了。”可不是么,像他这样宽宏大量的皇帝,哪儿有啊!竟碰到这样一群不惜福不识好歹的大臣。

徐叁唇角抽了又抽,硬是给明湛噎的一天没吃饭。至于明湛赏的鱼,徐叁从此就落下了个毛病,不论清蒸红烧还是油炸平煎,他一见就饱。

一江南人,自此再闻不得鱼腥。

至于,李评李大人。

一番算计,既没得了铁面名声,更招了明湛厌恶,心灰之下恨不能去死。可实际上,他真不敢死。

一则怕死。

二则,明湛放了狠话,要死请早。可越这样,李评大人真有点儿不敢死了。一个皇帝,他真的撸了袖子不打算讲理,李评自个儿死好死,可他上有老娘下有妻儿,他一死,明湛名声必臭,皇帝迁怒起来,那后果真有点儿难以想像。

故此,李大人没死。

不过,为了颜面,他请了病假,打算徐徐图之。

明湛第二日就收到了李评大人的请假折子,叹一声,“也不知李大人是真的病了呢?还是跟朕唱对台呢?”

“唉,你们一个个的身娇体贵,朕说他三两句这就跟朕罢工呢?想昨儿个,朕险些给你们气的厥过去,吃了两幅清心降火汤才没死,今天一大早还要做牛做马的来早朝。”明湛一咏三叹,“瞧瞧李大人,多么逍遥,跟李大人一比,朕这哪儿是皇帝啊,纯粹受气包儿?”

左都御史王大人不得不站出来为手下人说句话,“陛下,李大人万不敢有此心的,定是真的病了。”

其实叫王大人说,李大人这事儿干的真不怎么地道,明湛是皇上呢。在王大人这位超级老御史的眼里,明湛还真不错,年纪比他孙子还小,做起皇帝来却有模有样。尤其明湛对人随和,没架子,王大人虽铁面无私些,在内心深处也挺窃喜于皇帝陛下对他的亲近。

这次,明湛就搬了个家,从宫里搬到别院来住。

真不算个事儿,你就是说,点一点也就罢了。结果,李大人拿出来大作文章,明湛翻起脸来绝对是六亲不认。坊间传说,这位皇帝陛下在少年时期一时恼怒还曾经差点儿挠花镇南王殿下的脸,那是亲爹呢。

李大人与皇帝陛下没啥过命的交情,又撞枪口。王大人为了挽救御史们在皇帝陛下心中的地位,不得不替李大人辩白一句。不过,怕没啥大用是真的。

“行了,朕知道,他就是有什么心,也不敢当着朕的面儿跟朕说呢。”明湛的眼睛落在王大人身上,牵起唇角,闲闲道,“既然李大人身子不好,老王,你推荐两个可用的人,让他们代替李大人的位子吧。内务府备些药材,给李大人送去,叫他慢慢养身子罢。”

别看李大人说死不死,明湛说换人,定能换人。

明湛早上把找他麻烦的老家伙换了,格外高兴。

下了朝,遛遛达达的对何玉说,“小玉啊,今天天气可真不错啊。”

“陛下圣明,眼瞅着就要下雨了。”已经入夏,天有些闷,有些暴雨的苗头儿,何玉笑,“陛下您快两步儿,一会儿雨来了,虽说奴才带了伞,若打湿了龙袍也是奴才的罪过呢。”

明湛笑,“再催你就背我走。”

何玉祭出终极武器,三步并两步蹿到明湛耳边儿,悄声道,“承恩公去找杜若王说话儿了。”

明湛险些给绊个趔趄,也不用人催,凌波微步,急吼吼跑回去捉奸。

18、心术 ...

事实上,明湛心里也清楚,魏子敏追求了二十年也没把阮鸿飞追到手,基本上这辈子没戏。

不过,明湛就是这种小心眼儿的人,他坚决杜绝阮鸿飞一切出轨的可能。他可是堂堂正正的男人,如今又做了皇帝,若是被人给戴了绿帽子,自己就该去跳河直接变个大王八,这辈子都不用再当人!

蹑手蹑脚的回了院子,明湛摆摆手,不命人通报。

摇光却已先一步迎出门,笑着行一礼,“陛下,您下朝了啊。”

咳一声,明湛马上正容挺身,摆出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我与小光心有灵犀啊,不见你家先生来迎我,你倒是特意出来了?”

“承恩公大人来了。先生在里头听到陛下的脚步声,特命属下出来迎接陛下的。”

竟然忘了人家懂武功的事儿,耳聪目明的,给明湛的捉奸大业带来了难经逾越的艰险繁难。

明湛郁卒,抬脚进门。

进门就听到阮鸿飞洒脱的笑声,明湛心里嘀咕,靠,见着小情就这幅狗德行,真叫朕看不上啊。

“下朝啦。”阮鸿飞笑着唤了一声,坐在榻上没动。

魏宁起身见了礼,明湛摆摆手,“子敏坐吧。一大早的过来,可是有事?”没事儿,大早上的来找别人老婆,哼,居心不良啊!挖墙角挖到皇帝头上,活够了吧?明湛心里盘算,思量着魏子敏的来意。

“是这样,上次陛下说的,命臣去岛国长驻为使臣的事,正好天枢过来,说那边儿的大使馆已经建好,可以过去了。”魏宁温雅一笑,似明白明湛心中所虑,恭恭敬敬的递了盏茶予明湛,“臣想着,近期就过去。不知其他使馆里的人手儿官员,陛下可挑好了?”

“除了要跟过去的百名侍卫,朕想着恩科结束后,擢选几个进士一道过去,也看一看海外岛国风情。新进士,开始顶不得什么大用,另外,你在朝中挑几名吧,关键是你自己用着顺手儿。”

明湛有自己的手段,如今越发圆融,从选使官一事便能看出一二。

魏宁会心一笑,“是,臣拟了折子呈交陛下。”

“你怎么没去上朝啊。”明湛叹道,“一个个的翘班,扣你俸禄又担心你没面子。”

魏宁不解,“是陛下给臣的假期哪。”再一寻思,“莫不是李御史没上朝?”

“唉,也不晓得怎么就病了。”明湛剖心剖肺的对魏宁诉苦道,“朕十分担心哪,你说这万一李大人有个不好,岂不要算在朕的头上吗?”

魏宁对明湛不大了解,但也并非一无所知,干笑两声,真不好落井下石。瞧陛下的模样,是不想给李大人留退路了啊。

阮鸿飞一瞧明湛那笑中藏着三分坏水儿,就知道这小子没安好心,便道,“你要不要先去换衣裳,该用早膳了。难得子敏来,我命厨下做了子敏喜欢的饭菜。”

明湛开始手心儿发痒,这是只见新人笑啦!话说,魏子敏也算不得新人吧!明湛有明湛的心眼儿,他眼珠子一转,笑问,“怎么天枢没一道儿来啊?朕跟他一见如故啊。”

“天枢昨天晚上才到,赶路有些急了,身子不大好,养着呢。”阮鸿飞代为回答。

明湛挑一挑淡淡的小眉毛,笑一声,“什么时候我去瞧瞧他,唉呀,我跟天枢真有说不出的投缘,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说着去了里间换衣裳。

魏宁颇是不安,很有些担心明湛移情天枢的意思,在他看来,明湛的确有些贪人好看的毛病。

虽然天枢与阮鸿飞比是差了些,可也眉眼俊秀,上等容止。

这,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是啥意思啊?

阮鸿飞也不好跟魏宁说,明湛没读几本书,学问上不大有,其实明小胖绝不可能有别的意思。这胖子天天贼心烂肠的琢磨着如何反攻呢,再者以胖子的行事准则,偷人的代价太高,以胖子这浑身的懒肉懒筋,干这事儿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更别提竟在他面前大咧咧的说出来。不定要发什么坏水儿呢。

只是阮鸿飞并不愿意明湛将坏水儿发到魏宁与天枢身上,接着吩咐何玉去传膳。

明湛穿着内务府送来的新衣,有些紧绷绷,在里面小声抱怨,“这些人也不知道怎么做衣裳的,莫不是没量过小爷的身量?还是内务府面料不够用?算了,另拿件旧的来,这个哪里喘得上气啊。”简直能把人勒个半死!本来想着在魏宁面前换了锦绣新衣来吸引阮鸿飞眼球儿的。

明湛声音不大,阮鸿飞在外间儿却听的清楚,笑道,“这个月起码胖了三斤,上回你骂人家衣裳做的肥了显不出你的玉树临风,这次可着尺寸做,谁能料到你肥了呢?穿不下就穿不下,天天倒饬什么呢?随便找件宽敞的换了,快出来出吃饭。子敏早明花有主了,你再照镜子他也瞧不上你。”明湛从不喜欢穿新衣,内务府新鲜衣裳送来,总要叫人洗几水再穿,说这样软乎。如今已是四月末,新衣向来是月初奉上,五月新衣尚未得,且这个月明湛没少胖,衣裳又是严丝可缝的比着明湛的身量做的,没个不小的道理。

明湛死不承认自己发福的事儿,换好常服从里间出来,硬是拉着魏宁问,“子敏,你说说,我胖了吗我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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