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神仙日子(339)+番外

同时而来的还有皇帝陛下的密折,御笔亲书,责令他们严军备战。

赵令严捧着皇帝陛下的密折翻来覆去看了数回,方道,“看来陛下的病的确是大好了。”将密折递到宋遥面前,赞道,“瞧陛下的字,龙飞凤舞,力透纸背,元气十足啊。”

宋遥对皇帝陛下烂狗肉一样的字没有半分兴致,他只关心皇帝陛下的健康,道,“陛下的安康就是咱们做臣子的福分。既然陛下责令备战,定是有道理的。军务得重新安排了。”

赵令严跟着起身道,“我去清点粮草,再命人准备白布。”

俩人一道忙活到入夜,这才骑马回府。

赵令严连连呵欠,宋遥道,“我吩咐他们烧了热水,回去你泡个热水澡,包管睡的舒服。”

赵令严恹恹的点头,宋遥又道,“赶明儿你早些起,我教你些拳脚武艺,就不会这样受不得一点儿累了。”

宋遥看来,赵令严脑袋是够用了,就是精力不大好,十分容易疲倦。像宋遥打起仗来,三天三夜不阖眼的时候都有,赵令严是死都撑不下来的。

故此,一般的身体素质宋遥的眼里看来,就是不大好的那种了。

“啰嗦。”赵令严闭着眼睛嘟囔一句。他看来,宋遥是沙场上杀出来的人物儿,一般来说,这样的人虽不至于冷酷冷血,怎么着也不会是像宋遥这样啰嗦的家伙。

真是怪胎。赵令严默默腹诽。

其实许多年以后,宋遥常常会回忆起他与赵令严之间的种种。宋遥认为自己之所以会走到断袖的不归路,完全是受到了赵令严的勾引诱惑。

其证据之一是,赵令严尤其是喜欢他面前洗澡。

赵令严深受冤枉。

赵令严虽是武进士出身,不过,他算得上多半个文人,较之一般的将士难免更讲究些。生活上就可以看出来,赵令严更注重生活品质,极爱干净。

每天沐浴,是赵令严的习惯。

宋遥也有个习惯,他喜欢晚上琢磨事儿。

赵令严身为宋遥的狗头军师,自然要给宋遥出一二馊主意什么的。

所以,经常是赵令严洗完澡,再听宋遥唠叨。有时,宋遥唠叨得太晚,就与赵令严同榻而眠。

当然,这个年代,男子间的同榻而眠不算啥,想当初,刘备与诸葛亮就常干这事儿。

宋遥认为,他完全是肖前贤而为,正大光明。

赵令严早困的不成了,因他有泡澡的习惯,浴室里早拢好炭盆,烧的极暖。有宋遥吩咐,厨下也备好热水。

回到小院儿,一入浴桶,赵令严就开始打嗑睡。这时节,倒不存淹死浴桶的可能性。毕竟,浴桶非浴缸,赵令严一成年男子,虽瘦削些,也没那个娇小到那个体形,顶多就是浴桶里小睡一觉而已。

宋遥还卧室等赵令严商量事情,结果左等不来右等不来,索性去瞧一眼。敲了两次门,浴室里也无应,宋遥直接破门而入,一看赵令严泡的粉嫩的小脸儿歪一畔,打着小呼噜,睡的正香。

宋遥惯来会照顾人的,担心赵令严浴桶里冻着,连忙取了厚毯子,将人从浴桶里拎出来,裹巴裹巴,夹回卧室去了。

赵令严睡的虽熟,也架不住宋遥这样折腾。

宋遥一片好心给赵令严擦干,赵令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感觉有拨弄自己的腿,顿时心下一凛,神智回笼,定睛一瞧,宋遥正脑袋他下面的正上方晃悠着。赵令严当即便恼了,飞起一脚正中宋遥高挺的鼻梁,怒斥,“姓宋的,你在干嘛!”

宋遥身为“帝都双璧”之一,其美貌程度是经过官方——皇帝陛下认证的。此刻,那张俊美绝仑的脸孔上,两行鼻血滴滴嗒嗒的落前襟上。

一片好心喂了狗,宋遥再好的脾气也恼了,气道,“干嘛?我能干嘛?不知道谁险些淹死浴桶里,你说伪造干嘛?我在救你的狗命!”

赵令严眼疾手快,防贼似的卷起毯子,谁家救人要摸他下面啊,赵令严一千个不信,气哄哄道,“少给我废话,我可是正经人!”

宋遥险些气晕,赵令严又道,“哪怕你再仰慕我,长的再漂亮,我也只喜欢女人,不会接受你的!”

宋遥勃然大怒,指着赵令严吼道,“不知道谁,一脸道貌岸然,满脑袋肮脏龌龊,褥子底下的断袖小春宫,难道是别人硬塞给你的?”

赵令严翻个白眼,把自己裹的更紧,正气凛然的回骂,“你知道个屁!”爷靠这个发财呢。

说到断袖小春宫,就得谈一谈赵令严的第二职业了。

哪怕明湛给官员涨了俸禄,像赵令严这等有些癖好的,其俸禄是远远不够他收藏点儿古董字画儿的。所以,想发展一下爱好,就得琢磨个生财之道。

赵令严画画儿不赖,而且,尤擅画春宫。

这画画儿也得讲究有模特儿啥的,譬如,史上有名的画春宫的大家——唐伯虎,就与诸多名妓相熟。艺术来源于生活,唐伯虎能把春宫图儿画好,肯定得对女人的身体极为了解。

赵令严却无唐伯虎万花从中过的本事,再加上他身处军营,等闲连匹母马都不多见。于是,赵令严另辟路径,他画断袖春宫图儿。

谁知,此等类型的春宫图儿一出,颇受欢迎,赵令严发了笔小财。

宋遥跟赵令严常来常往,在赵令严屋里看到断袖小春宫,心里自然有一番计量,只以为赵令严偏好此道呢。

赵令严晃了晃脑袋,斜睨一眼宋遥,开恩道,“这回不跟计较,把那心给爷收起来。再有下回,叫你好看!”

宋遥恨得磨牙,磨了半天方恶狠狠道,“就你那白斩鸡的德行,长眼的都看不上。”

“那得谢了。”

宋遥满肚子的火气,又不能一巴掌抽死这不知好歹的赵令严,抬脚要走,走到门口方想起有事未说,又转脚回来,坐炕边儿道,“有军务跟商量。”

赵令严忍气听了,俩气鼓鼓的商议军务到深夜,宋遥方回了自己的院子。

宋遥寻常只要与赵令严商量事情,大都不回自己院中休息,亲兵就没准备。结果,宋遥一进屋儿,冷锅冷灶冷炕。

叹口气,宋遥想,身正不怕影斜,他就折回去赵令严的院里睡了。

赵令严刚躺下没多久,见宋遥去而复返,刚要撵,宋遥揉着眉心道,“困了,别闹。屋里冷,凑合一宿吧。”

赵令严立时起身将墙壁上悬挂的辟邪宝剑放俩人中间,宋遥喘了两口气,平息了心头怒火,方去了外衣,弹灭火烛,很快入睡。

俩人入睡不长时间,就听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亲兵在外狠敲房门,高声禀道,“大将军,鞑靼犯关!”

宋遥攸的自炕间坐起!

223、番外

宋遥如今是大将军,轻易不出战。

不过,鞑靼人叩关,头等大事。宋遥与赵令严十万火急的整好衣衫,驱马去了城墙第一线。

深更半夜的,打着火把也看不大清,这仗打的并不激烈,鞑靼人没怎么打就退了。宋遥骂骂咧咧,“混帐东西,成心不让人安生睡觉呢。”

赵令严精神不济,同仇敌恺的骂,“抓到后,全都剥皮下油锅。”打个呵欠,肩膀都垮了下去,“再去补个觉吧。”

“你去吧。”宋遥道,“我转一圈。”

赵令严点点头,手抄在袖子里,带着亲兵走了。

打仗的事赵令严并不担心,现在粮草充裕,只要在守住大同城的同时,再小胜几场,就能跟朝廷交待了。赵令严宽了宽心,回去补了一觉,至天亮方醒,身边一人鼾声正大。

不是别人,正是宋遥。

赵令严虽认为宋遥对自己产生了不该有的心思,不过,见宋遥眼下略青,神色倦怠,也就没计较宋遥与他共榻之事,胸襟宽阔轻手轻脚的起身就去洗漱了。

既然已经开战,这仗就不是短时间能结束的。赵令严鲜少去城头观战,他只负责后勤供应。全城戒严,粮草源源不断的供应。除了军医,全城大夫都ゾ庸┲埃褂幸┎模笸抢锼崖蘖似咂甙税撕螅粤钛嫌置巳ヌ郝蛏艘

宋遥只管将心放在战场之上即可。

“亏得有你。”宋遥刚自城墙下来,一身戎装,眉宇坚毅,爽朗一笑,拍拍赵令严的肩膀道,“令严,辛苦啦。”赵令严虽有些古怪毛病,却是他最好不过的拍档。他能这么快稳定住大同城的局势,赵令严功不可没。如今打起仗来,似他这样只需将心扑在战场之上,而无后顾之忧的,更是少之又少。宋遥不擅言辞,心头却很知赵令严的好儿。

赵令严笑问,“胜了。”说是问,用的却是肯定句。

宋遥脱下头盔,随后递给亲后,拉着赵令严一并坐下,谦道,“小胜而已。”

赵令严倒了盏茶递给宋遥,亲兵打来温水,服侍着宋遥净面,宋遥笑望赵令严道,“我看,没几日就能结束战事了。鞑靼人的主力并没出来。”

战事结束的挺快,虽是小胜,大同军也受到了朝廷的嘉奖。

同时,更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情发生了:原本已经被官方认定为死亡的太上皇老人家忽地死而复生了。

上一篇:千山记 下一篇:皇帝难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