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古剑同人)古剑之现实与游戏(146)+番外

姬偃道:“我错了,因为一个误区,我寻错了人。不过,虽说寻错了,可也寻到了真正的他。”

“是谁?”

姬偃没有回答瑾娘,而是淡淡问道:“瑾娘,我问你,什么是爱?什么是喜欢?”

瑾娘被姬偃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问得有些懵,她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

“你说,当一个人执着了另外一个人数千年,一切都是为了他一人。那,是爱吗?还是仅仅只是因为执着?因为一个习惯?”

瑾娘看着她,回道:“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爱情,可我知道如此执着一个人,肯定不仅仅只是一个习惯。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会以对方为重。无论对方做任何事,你都会去关注他,他开心了,你会开心,他不高兴了,你也会不高兴。他若受到了伤害,你会想尽办法去保护他。可若他有了别人,你也会难过的,可难过之余却又替他高兴,因为他开心了……”说着说着,竟也勾起了瑾娘的伤心之事。

当年东方清迎娶姬偃,其实也是伤了瑾娘,伤了那个对他情窦初开少女。

“我很羡慕你,因为他选择了你。”瑾娘说着,低头轻轻抚起琴来。“我那时候是嫉妒你的,我会想我哪里不好,会想你哪里好了。可时间久了,我也慢慢明白他为何会选择你了。其实,并没有任何理由,只是喜欢而已。”

姬偃凝视着瑾娘,脑海里不经意闪过了数百年前长琴还是猫时与她生活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收回落在瑾娘身上的凝视,姬偃抬头望了望头顶的横梁。

或许对他执着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变了质。

在空虚红境的数千年,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离开红境去寻他。

这个念头在何时变了质,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姬偃希望欧阳少恭能放下那样的执着,可也明白他为何如此执着。若换做是她,或许比欧阳少恭更为疯狂也说不定。所以,她不能去指责他什么。可百里屠苏何错之有?那个孩子不过是被命运摆布的一份子而已,莫名背负起属于太子长琴的六亲缘薄之命。

其实,在她醒来的一瞬,姬偃很想问他可是真心想要同巽芳一世长安?数百年前他还是一只小黑猫时,他们约定了无论哪一世,他们都要一直一直在一起的。那约定是不是已经不作数了?倘若还作数,也同她一样失去了过往记忆的他可还愿意守这曾与她定下的承诺?

越想脑子就越乱,越想心就会越痛。姬偃用手捂住眼睛,透明的液体大片大片地从指缝中漫了出去。

那些个问题都不能问,因为现在的他是欧阳少恭。

深爱着巽芳,执着着巽芳的欧阳少恭。

姬偃不愿他成为欧阳少恭,可命运还是让她错过了他,让他不记得她,让他遵循着这个世界的轨迹,走上了他原有的命运……

“如果没有记起,那该多好啊……”

第140章 第一百四十章

海风夹杂着海水的咸湿迎面吹来,粗粝的感觉划过面颊,让姬偃微微蹙起了眉头。飞廉坐在沙滩上,手里摆弄着一串已经褪了色的贝壳风铃。

姬偃紧紧抿着唇,黑色的瞳仁眺望着远方。

“是不是打算回去了?”她穿了件颜色浅淡的齐胸襦裙,风一吹,胸前那两条垂下的绑带和挂在臂弯间的披帛会随之被吹得飞舞起来。

摆弄着贝壳风铃的手一顿,飞廉慢慢抬头往前看去,半晌才回道:“出来太久太久了,也是该回去看看过去的老友们了。”自打安邑部事件之后,自打伏羲和众仙神登天创建天庭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回去过。

时间真的过去太久,太久了。

“没有她的消息吗?”姬偃束着高高的发髻,长发尽数盘起,鬓边牢牢贴着一朵漂亮素雅的玉花簪。

这样的打扮与往常的她非常不同。

“这一世,我恐怕是寻不到她了……”这句话,飞廉说得特别轻,轻到话语刚出口就被迎面吹来的海风给吹散了。

踩在细软的海沙上,姬偃走到飞廉面前,弯腰从他手里拿过那个破旧的贝壳风铃,道:“重新做一个吧。”

飞廉道:“这个挺好的,还能用。”就是一两个贝壳坏了而已,换掉就好。

姬偃把贝壳风铃重新塞回他手里,叹了声道:“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飞廉继续捣鼓着手里头的贝壳风铃,笑道:“问什么呢?问你因何缘由恢复记忆吗?阿偃,我在等你对我说。”

姬偃挑眉笑了一笑,道:“果然是你。”说着,就直接坐到了他边上。

眺望着前头风平浪静的大海,听着海风和海浪的声音,姬偃接着问道:“飞廉,我且问你,我的失忆,长琴的失忆是不是有人在从中作梗?”

刚拾到一块看着挺好的贝壳的手微微一顿,飞廉眸光微闪,半晌只是缓缓说出了一个字。“是。”

“有人不希望我们俩在一起,对不对?”

“……是。”

“我是异世之人,我的存在,我的一言一行,我的一举一动皆会改变身边之人的命运,对不对?”

闭了闭眼,飞廉放下贝壳风铃和刚拾起的贝壳,侧头看着双眸紧紧眺向着前头大海的姬偃,道:“阿偃,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又何必再来询问我呢?”

姬偃半垂眼眸,道:“我只是不确定。如今,我确定了大半。”这个世界的构架和这个世界最初设定的起因是太子长琴,是《古剑奇谭一》中引起整个剧情故事的重要人物。若他的命出现改变,《古剑奇谭一》的剧情就将不复存在。甚至,连欧阳少恭和百里屠苏的命运也会出现天翻地覆的变化。“我是一个变数,它不希望我对长琴做出变数,因而流月城一役后,我才会失去记忆。而长琴这边的缘由也跟我差不多,再者,渡魂之术本就容易引起渡魂者的记忆出现错乱。不记得是在情理之中。”

张了张嘴,飞廉想说什么,可却无法说。

他和阎罗都懂天道存在的意义,而他们也属于天道管辖的一部分,纵使是神,在天道面前,也如被命运控制的玩偶一样,毫无反抗之力。

“阿偃,抱歉。”他能说的只有这句。

姬偃摇摇头,没有责怪他的意思。飞廉很够意思了,作为朋友,他真的很够意思。“你是这个世界的神,受制于天本在情理之中。加上,你对我护得够多了,无须对我心存愧疚。我,我现在只想知道,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破除血涂之阵,让小溪体内的封印可以在不让他魂飞魄散的情况下被解除。”

“你要护太子长琴的半魂?”

“飞廉,小溪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在面前用手比了比,她嘴角微弯,眼底闪过一丝柔色,道:“他那么点大的时候就来到了我的身边,说白点,跟我自己的孩子没有什么不一样。作为他的阿姐,想要护他的心也从来没有减少过。此次离开,不过是我自己需要想明白一些事,还有我准备私下寻找救他的法子。”

“那……欧阳少恭呢?”

“他的魂魄之力已不足以支撑到下一世,我要尽快寻到可以修补他魂魄的方法。”只有魂魄修补完整,他便能正常入轮回转世,无须承受渡魂之苦。

“不同他们俩商量一下吗?”飞廉问道。

姬偃看向飞廉,表情古怪道:“你觉得能商量吗?欧阳少恭是灭小溪一族的人,若让小溪知晓,他不杀了欧阳少恭才真是活见鬼了。他们俩,一个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一个是我执着了数千年的人,我谁都不愿意放弃。”

抬头望了望天,飞廉说道:“别被它发现了,若它有所察觉,会竭尽所能阻止你那么做的。”命由天定,谁也无法更改,包括他以及伏羲等人。

姬偃看了看天,眼里竟隐隐泛着水光。“飞廉,何为天命?何为命数?数千年过去,我终究找不到我想要的答案。我因太子长琴而来,可来到此处也需天意成全,不是吗?既需它成全,又为何事事阻我呢?是因为我不受它控制的关系吗?”

飞廉放下贝壳风铃,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忽问道:“你爱他吗?”

姬偃笑道:“什么是爱?什么是不爱?真那么重要吗?我都这把岁数了,又不是十几岁的少年少女,总是情啊爱啊的放在嘴边。只要我在乎他,不就足够了吗?难道,你同乌衡在一起,也总是将情啊爱啊的挂在嘴边吗?”

飞廉挑挑眉,道:“说得也是。”真到他们这把年纪了,什么是情什么是爱,早就没那么在意了。“阿偃,我无法帮你什么,可若你需要我,我定竭尽所能。这是我唯一能为你这个朋友可以做的事。”

伸手拍了拍飞廉的肩膀,姬偃道:“谢谢你,飞廉。”

说着,她慢慢站了起来。

转过身的那一刹那,她看到了谢衣,本该留在江都花满楼的谢衣。

他携着偃甲谢衣静静地站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

姬偃朝他走了过去,来到他面前时,嘴畔边噙着一抹淡笑,道:“来了?我还以为你会留在花满楼一段时间才会回来呢。”谢衣是同飞廉住一块儿的,在这附近还有瞳和沈夜的坟墓。

谢衣的面色不是很好,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显然这些天没怎么休息好。他看着姬偃,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来,是百里屠苏让他带过来给姬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