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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同人)古剑之现实与游戏(156)+番外

欧阳少恭故装不解,道:“为何要放?现在这样不好吗?”

姬偃瞪了他一眼,道:“哪里好了?男女授受不亲。”最后这六个字说出来委实没有任何说服力。不说他们前世的关系,就现在对外宣称的关系已足够让那六个字站不住脚。

欧阳少恭莞尔一笑,道:“判判与在下不是夫妻吗?夫妻间难道也男女授受不亲吗?”

姬偃:“……”这坑挖的实在是……跳也跳不出来。

“判判。”

“干,干嘛?”

“同在下成亲吧,这一世的欧阳少恭。”

姬偃一怔,盯着眼前这个人,她不知如何回答了。

心,跳得厉害。

一种名为喜悦的情绪正在从四肢百骸一点点蔓延开来,直达心脏最深处。

“答应在下,好吗?”他又问了一遍。

抵在他胸前的手慢慢向上移,绕过他的脖子,姬偃双手轻环,道:“……好。”无论多少言语都不如这一个‘好’字。同姬偃提出这个建议,其实有一点一时兴起,可当他说出口的那一瞬,却没有后悔。这一世的欧阳少恭是该给姬偃一个婚礼。

“就我们两人,再加禺期这个主婚人吧。”姬偃不想让太多人知晓,她只想简简单单地成一次亲。

“依判判的意思。”

两人说成亲就成亲,一点都没给禺期准备。

当禺期被姬偃从铸剑房请出来,并从她口中听到要成亲三个字时着实怔愣了半晌。

回神时,禺期古怪地看了她一眼,道:“上一世他还是东方清时就已成过亲了,怎的今生还来一回?”

姬偃淡笑道:“上一世同东方清成亲的那个我终究不是现在这个我。”

禺期蹙眉道:“汝和她都是一人。”

姬偃道:“我知道,可我总觉得像是一个梦,没有半点真实感。这一世,我想同欧阳少恭,只是欧阳少恭成一次亲,做他真正的妻子。”

禺期不懂姬偃的想法,可她这话也没说错什么,想了想,便道:“汝开心就好,反正到了晚上只要吾主持婚礼便可?”

姬偃点点道:“届时就要麻烦禺期了。”

禺期道:“无碍,看到汝和他好好的,吾也很开心。”

姬偃笑了笑。

当夜,他们静悄悄地在姬府成了婚。

没有锣鼓敲响,没有鞭炮彻天,只有两个人加禺期一个主婚人的简单婚礼。换上一套红衣服,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鬓边就戴了一朵红色的花,简简单单没有多余的饰物。头盖红绸,姬偃自己一个人从房里走了出来,来到院中,在头顶那难得圆得连一边缺角都没有的圆月之下,姬偃与一人一手拿着红绸的欧阳少恭跪在了院中放置的红色蒲团上。

禺期看着他们俩,眉眼带着柔和的笑意。

姬偃其实是有些紧张的,说到底她还是不知道该如何成亲,即便在多年前她是成过亲的,可那终究与现在的她无关。撩起红盖头一角,姬偃瞧了眼换上红衣的欧阳少恭,小声问道:“我该说什么?”

欧阳少恭见她自己掀了盖头,连忙伸手将她掀起一角的盖头放下,说道:“新嫁娘是不能掀盖头的。”

姬偃听罢,规规矩矩跪好,道:“我知道,就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禺期抽了抽嘴角,看着他们俩说道:“吾还在这里呢。”

姬偃:“……”对,她差点忘记主婚人的禺期了。

欧阳少恭淡淡一笑,看着禺期说道:“麻烦禺期了。”

禺期摆摆手,表示不麻烦,接着便缓缓说道:“吾不是很了解凡间婚礼,只知拜天地后即可成为夫妻。即是如此,就略去那些麻烦的话,直接开始好了。”说完,便说道:“一拜天地。”

姬偃和欧阳少恭对着前头一拜。

“二拜天地。”

姬偃和欧阳少恭又对着前头一拜。

其实,这二拜应是高堂的,可姬偃和欧阳少恭都没高堂,于是就改成了天地。

“夫妻对拜。”

两人面对面,互相一拜,这一拜也非常适时地距离,没有碰到对方的头。

拜完后,禺期接着道:“礼成。”

这两字一出口,禺期想了想又补了句,道:“对了,应该还要说送入洞房,对吧?那就送入洞房吧。之后,便是汝二人的事了,吾回铸剑房了。”说着,直接离开,将剩下的时间留给他们两人。

禺期离开后,脑袋上还顶着红盖头的姬偃想了想,试着开口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欧阳少恭起身,来到姬偃面前,伸出手将她扶起,轻轻笑道:“就像禺期说的,接下来就该入洞房了,判判。”

姬偃:“……”

第150章 第一百五十章

新房布置简单,就是挂了些红绸。一对龙凤烛耸在钩镂着花纹的烛台里,置于正中央的方木桌之上,燃着明亮的火光。

喜床上,红被,红铺,就连挂着的帐帘也是红色的。姬偃趴在欧阳少恭胸口,上下眼皮都在打架,也不知是不是喝了安神茶的缘故,她竟特别想睡。欧阳少恭半阖着眼,双眉紧蹙,本该柔和的面容却不知何故染上冰霜,显得冰冷,薄唇苍白,看着倒不像个刚成婚的新郎官。

眨眨眼,她盯着欧阳少恭的面容,出声问道:“在想什么?”

半阖的眼微睁开,欧阳少恭看着她,缓缓说道:“一些过往旧事。”他刚回想起了一些过往,很久远的过往,与姬偃有关。虽然片段模糊,可他清楚那是他遗失了,却迫切想要回忆起的记忆。

“什么时候的旧事?”她轻轻问道。

“很久远的旧事……”那时候,他刚神智清晰,知道自己是谁。即便获罪于天,他也未有一丝怨怼。可直到那些昔日亲友在他换了躯壳重新找回来时,看向自己的目光一瞬,他恨了。一次,又是一次,那些人全都将他视为怪物。曾经对他信誓旦旦许下诺言之人,到最后都将他给鄙弃了。“在下曾有一个妻子,那是在下第十次渡魂,当时在下渡魂于一官宦世家。后,在家人的撮合下,娶了母家一旁系的女儿,是个知书达理的女子,长得也是秀美动人。一开始,我对她也是有点儿喜欢的,作为妻子,作为母亲,她很尽责,只是……”一想到后来发生的事,欧阳少恭嘴角的弧度越发森冷起来。

姬偃伸手去触碰他的脸,了然地替他接了话,说道:“一旦渡魂之后,她便再难接受你。”

话音才落,她的手就被握住了,昏黄的室内,摇曳的烛影红帐内,欧阳少恭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说道:“能够坦然无芥蒂地接受一个渡魂之人,恐怕这世上也无几人了。就像判判你之前说的,普通人见着与自己不同的人,总会将他当做怪物的,因为他们会害怕,害怕对方会不会杀了他们。”

说出这样话的他让姬偃有些心疼,她朝他想要勾起一抹笑,奈何怎么也笑不出来。欧阳少恭虽说是渡魂之人,可也是有七情六欲会哭会笑之人,他与常人有何不同?他们都是相同的。只是,世人多数不会这般想,异类于他们来说终究是异类。

欧阳少恭所承载的痛是谁都无法想象的,包括姬偃她自己。

胸口有些闷,姬偃看着他,近在咫尺地这张面容越发模糊起来,抬手摸了摸脸,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欧阳少恭愣了一下,目光深邃,手指抚过眼角,下移至她微湿的面颊,问道:“怎么哭了?”

姬偃抱住他,将脸紧贴着他的胸膛,道:“因为你不哭。”明明该哭的人是他欧阳少恭,可他却从未哭过。就像当年的离钺,也是如此。无论受到多糟糕的待遇,他都不哭。“偶尔,也哭一次吧,少恭。”

他任姬偃趴在胸膛处,抬手去揉她的长发,放下的床帏里只余一丝映着烛影的浅光射了进来。姬偃发髻已松开,一袭长发散开,与欧阳少恭的长发交缠在一起。

揉着她长发的那只手颤了颤,他好似没听见一般,说道:“判判,你还记不记得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姬偃知道他所指的第一次是什么时候,是这一世在翻云寨的初见。“记得,自然是记得了,怎么可能会忘记呢?明明大家都被关在牢里里,可你的模样却一点儿都不像被抓进来的人。”说到这儿的时候,她忽说道:“那个时候,姬偃就觉得你像一个人,像她的东方清。”这句话,她没有说自己,而是直呼自己的名字。说明,她把现在的自己和那个时候的姬偃分开看待。

“判判。”他忽然打断她轻声问道:“若是现在的你,会认错吗?”

“不会。”姬偃说道:“若是我绝不会认错,也不可能认错。”如果连她都认错了,那就真的有些过分了。对欧阳少恭来说,太不公平了。

欧阳少恭听罢轻轻笑道:“当真?”

姬偃抬头看着他,道:“那少恭怎样才肯信?”

欧阳少恭低头,抵上她的额头,压着声音说道:“那要看判判如何……唔……”话没说完,姬偃已经凑上去,用实际行动去堵住了对方的嘴巴。

姬偃没跟谁接过吻,以前上大学前,她的人生目标就是考个好大学。上了大学,倒是挺想找个男朋友,谈场恋爱的,可出了她父母那档子事,还有什么心情谈恋爱呢?就这样,一直搁置到27岁,遇上太子长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