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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同人)古剑之现实与游戏(55)+番外

遗忘,有时候也挺好的。

擦拭完他的长发,姬偃走到他身前,微弯腰,用手捋过他耷在额前的发丝,道:“钺儿长大了,过不了多久就该成家了。”

离钺看着姬偃,眸光微闪,他伸出双手一把抱住姬偃的腰,将脸贴在她的小腹前,道:“我不要成家,我只要跟判判在一起就好。”对他来说,谁都比不上姬偃,即便是跟他们关系较好的乌衡和飞廉也比不上。

轻柔地抚着离钺的头,姬偃轻轻道:“钺儿总会成家的……”

离钺固执地说道:“不会,不会成婚。”他会一直一直跟姬偃在一起,直到这一世的终结,就算到了下辈子也要在一起。

这是他的执着。

姬偃望着明亮的月色,半晌,轻轻推开他,道:“回屋睡去,夜深了。”

离钺看着姬偃,过了很久,才点点头,起身回了屋子。

望着少年的背影,姬偃不自觉再次想起了那个青年,青年虽已不再,可他的身影与离钺的如此之相似,容貌已改,灵魂却终究是一人。

变化其实也不是那么大……

鼻头有些酸,却未有什么东西从眼眶滑落,她轻声呢喃道:“有时候我会想……假若有一日你不需要我了……我又该去哪里……”

人,就是如此,时间长了,总是会有感情的。而姬偃一开始对离钺就抱着歉疚的感情,这份感情随着这一世离钺的成长,渐渐变了,可她却从未发现这一丝改变。

而这个时候,姬偃也不会想到她的一生竟是如此的短暂。

因为,姬偃不会料到在她回淣鄂部的当天,大尧部便不费吹灰之力地攻下了淣鄂部,而淣鄂部的众人此时都还在梦中。

在被完全攻下前,淣鄂人不会想到他们都已经逃得那么远了,大尧人却还是步步紧逼,将他们全部抓了起来。

鄂尔玛被大尧人以一条绳索绑着从屋子里拖出来时她都没想到他们才迁徙来这里没多久,大尧部的人就攻了过来。毕竟,这个地方还是比较偏僻的,正常来说,大尧部不会反过来回头攻打他们。

直到看到站在大尧部族长身边的水羽,鄂尔玛才想明白了一切。

水羽这些年来一直暗中跟大尧部族长商垭有所联系,只是没人知道,包括她的丈夫阿桑巴和她的儿子桑奇。

阿桑巴被捆着出来的时候也没有料到自己的妻子竟是这样的叛徒。

大尧人以一条长长的绳索挨个儿拴着淣鄂人的手腕和脚腕,把他们当做牲口一般牵在一处空旷的围栏里。鄂尔玛走在最前面,因为她是族长,而她的身后是大祭司,接着是少祭司和其他人。

每一个淣鄂部的人的双手双脚都被松绳系着,绳头还被打了死结,就是为了以防他们脱逃。

姬偃扶着垣婆,身边是离钺,她是真的没料到才会淣鄂部就成了其他部族的阶下囚。

其实一个部族被另一个部族吞并是常有的事,淣鄂部被大尧部吞并也是迟早的,姬偃一直很清楚,只是没有料到这一天来得那么快。她才刚回淣鄂部的第一天,哦,不,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这大尧部就那么轻而易举,不费半点兵力攻下了。

大尧部的族长商垭是个高大的男子,年约四十来岁,可外表看着却不过三十出头。他的右眼角至面颊有一条细疤,这条疤单看是不好看,可在商垭的脸上却形成了一种魅力,无法言喻的魅力,本来他就长得好看,就算脸上多了一条疤,也无损他自身的魅力。

大尧部除了商垭之外最骁勇的勇士叫陵垣,是个个头很高大,面容冷峻的青年。而大尧部的祭司则叫夷,身形颀长,容姿俊美,而他的眼却极其冰冷,看任何人都像是在看死物一般。

水羽乖顺地跪趴在商垭脚边,穿着比较暴露的衣物,手臂和腰上挂着叮当响的配饰,动一下都能发出悦耳的声音,这是为了取悦男人的穿着和打扮。而商垭则向一名高高在上的王者,坐在上座,手轻抚着她的下巴,像在逗弄一只宠物一般。

阿桑巴跪在淣鄂部众人之中,以屈辱的姿势被一名大尧人踩在脚下,他的眼睛都红了,那是生气而染红的眼。换个男人看到此情此景都会生气,因为前头臣服在其他男人脚边的是他的妻子。

鄂尔玛昂着头,就是被俘虏,她也是一族之长,绝对不会向敌人屈服。

“水羽,你会有报应的。”冷冷说道。

水羽看都没看鄂尔玛,而是用爱恋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男人,大尧部族长商垭。

商垭知道鄂尔玛是族长,他抬了抬手,立刻就有人把鄂尔玛从围栏中拉出来,带到了商垭面前。

“淣鄂部族长?一个女人……”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一个女人作为族长,在那个年代终究是不多见的。

鄂尔玛作为一名族长向来是很称职的,她将自己的青春全都奉献给了淣鄂部。淣鄂部上下也都很喜欢鄂尔玛,而作为一名女性族长,她所付出的远比别人想象得还要多。鄂尔玛从来不要求族中人回报多少,对她来说,付出是她应该的,即为族长,就该付出,那是她的责任,她的义无,族人无须回报什么。

只是,鄂尔玛怎么也不会料到有一天她所保护的族中之人竟如此卑劣地手段陷整个部族的人为不义,将大家伙,一同生活了那么多年的族人出卖给了敌人。

鄂尔玛就算成了阶下囚,也决计不向敌人低头,这是她的骄傲。

昂着头,双手双脚被缚的女族长冷哼道:“女人如何?难不成在大尧部的女人就只能是男人的附属物品?”

商垭收起抚弄着水羽下巴的手,他斜斜靠坐在用兽毯披着的椅子上,一只脚搁在椅子上,一手则拿起放在他另一条膝上的用兽骨做成的刀。睨了眼鄂尔玛,商垭淡淡道:“女人,只要伺候男人即可。”在大尧部的女人皆是如此,她们一般也就两种功能,生孩子和伺候男人。

可在淣鄂部却不同,淣鄂部的女人也能像男人一样活着,这就是区别。

商垭的一句话让淣鄂部中的大多女子变了脸色,试问谁愿意成为一个只知生孩子却什么都不懂的无知女人呢?

鄂尔玛冷笑道:“伺候男人跟宠物有什么不同?原来,大尧部的女人就跟家禽一样,男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连一点自己的思维都没有。”

商垭看着鄂尔玛,半晌,他才说道:“让鄂尔玛族长看看什么是大尧的女人。”

一名大尧人领命,转身就去把前不久别人献给商垭的少女们请了过来。少女们各个身穿艳丽的红衣,其中一名的脸上还蒙着红纱,红纱红衣让少女衤果露在外的肌肤显得白皙剔透,而那头只用一根素簪挽着的发乌黑亮丽。

少女们一被请上来就乖乖匍匐在商垭面前,以示恭敬。

对少女们来说,商垭就是天,就是她们的一切。

商垭朝少女们吹了声口哨,就像在唤一只只乖巧的家禽。少女们笑盈盈地朝商垭跑了过去,除了那名蒙着面纱的红衣少女。她不似其他少女,而是缓缓起来,扭动着她的腰肢和手臂,跳起妖魅的舞蹈。少女的手臂上和衣服上都挂着银饰,只要她一动就会发出悦耳的声响,很是好听。

姬偃盯着跳舞的少女,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她,那背影分外熟悉。

少女一直背对着她,直到她捏着裙摆开始转圈,姬偃才看到她的正面。少女脸上蒙着红纱,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只一眼,姬偃就认出了少女是谁。十多年前,她在一名叫红玉的少女脸上看到过一模一样的眼睛,明眸璀璨,亮如繁星。

那名正在跳舞的红衣女是红玉。

红玉似乎也瞧见了姬偃,她的眼里显然掠过一丝诧异,不过很快便将这一丝诧异隐了下去。来到这里,她只为复仇,与故人叙旧不在她的计划之中。恢复娇媚的神情,她用最勾人的舞姿魅惑着商垭。

商垭被红玉的舞姿勾起了兴趣,他眯了眯眼,慢慢推开围绕在他身边的少女和水羽,从他的座位上站了起来,并且朝红玉走了过去。

红玉要做的事姬偃是知道的,只是没料到这件事会发生在她面前。现在的姬偃根本不能做什么,事已至此,已经来不及去改变什么。

姬偃在发抖,离钺以为她怕了,便悄悄将被缚住的双手移向姬偃的手,并覆了上去。

手背上覆着一只温暖的手,那温度传递过来让姬偃稍稍回了神,微侧头,朝离钺看去,见他嘴角含笑,一点惧色都没有,心底却莫名生出一丝安心,就好像有他在身边,一切都危险都不需要害怕。

商垭一把搂住红玉的腰肢将她带入怀中,周围的大尧人见状都开始起哄。

陵垣和夷分别坐在两边,他们谁也没去看商垭,而是淡漠打量着被俘虏的淣鄂人。

陵垣是个青壮男子,十多年前,他还是个少年,年纪也不过在十九岁,如今的他已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而夷也是如此。

周围的大尧人一个个都开始在起哄,有一些大尧人在商垭的示意下竟去俘虏淣鄂人的围栏中拖出一些淣鄂部的年轻女子,几个大尧男人一起将她们拖去了一间草房。

不一小会儿,年轻女子们的尖叫声传了出来,许多淣鄂部的男子愤怒地冲向大尧人,可才反抗,就有几名青壮被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