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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冥君总是不和离(25)

作者: 霜谷雨 阅读记录

云旗被她那蓄着醉意的水眸一勾,三魂便去了两魂,也没在意桑梓奇怪的自称,只顺着身上的人哄道:“不亲了不亲了,尊上快请不吝赐教。”

桑梓斜睨了他一眼,歪着小脑袋气哼哼道:“第一个小世界里本君就、就看出来了,你竟觉得本、本君……与应龙有私情么?这都算了,如今竟弄得青岑,呃,还有那一大院子男妃都……都心悦于本君,你到底如何想得?觉着天下男人都、都爱慕本君吗?”

云旗思量了半天也没弄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倒是对最后一句颇为赞同,起身将醉醺醺的尊上揽进怀里,贴着她耳边道:“是啊尊上,我太怕了,你这么好,合该有许多人倾慕于你。”

桑梓枕在他肩头拱了拱,闻言有些委屈地眨眨眼,“说白了,你就是不信我,你、你是坏家伙,坏透了……就知道折腾我……”

云旗听她语气带着几分哽咽,吓得急忙松开桑梓,果然看见那艳丽的眸子里水气氤氲,“尊上,尊上怎么了,别哭啊……”

少年笨手笨脚地给心上人擦着眼泪,却被桑梓气恼地推了推,“我想和你说说话,我想你了……你为何要不声不响离开我四十多年,你说啊,你说,你给我说……”

什么离开四十多年?

云旗怔了怔,心底突然涌起一个令他发寒的猜测。

尊上对他这么好,从第一面开始便相待与旁人不同,虽然尊上说是因为她与父亲交好,但……为何要让自己住在偏殿,又为何动不动便撩拨他,单独向自己解释她与左护法的关系?

会不会,是因为他和某人长得太过相似……呢?

云旗深深看了桑梓一眼,颤着声音试探道:“尊上有什么话和我说,现在就说好不好?我在听啊。”

“不,不行,”桑梓摇了摇头,醉得断断续续道:“等出去、出去说,现在不能说……你不是,你还不是……”

我不是。

我不是谁?

少年拦在桑梓腰侧的手骤然收紧,暗红的血眸死死盯着怀里人,几丝妖气从中溢了出来,衬得脸色愈发阴森,像是只嗜血的猛兽,想将自己最爱的猎物生吞入腹,让她从身到心只能完全属于自己。

晕醉的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说完话便又软乎乎地贴在了云旗身上,糯糯道:“渴了,要喝糖蒸酥酪……”

云旗被她乖巧地依偎着,心里不自觉软了些许,可一想到这些主动或许都是属于另外一个人的,他内心深处的偏执和阴暗就像野草一样,无法压抑地疯长。

“尊上……渴了是么?”

少年伸手在桑梓艳红的唇角摩挲,看着平素冷淡矜持的人露出这副柔弱娇嫩的模样,美好而不设防的,任人采撷。

“云旗喂你水喝。”

他附身擒住了那日思夜想的唇瓣,一点一点深深吻了进去。

***

桑梓第一次尝到宿醉的苦楚。

这漫长的一觉睡到了次日午时后,她支着抽痛的脑袋穿衣洗漱完,像踩棉花般无力地挪到了偏殿。

小辞见她起了,忙派人去传膳,接着信步走到桑梓身后,给她按起额上的穴位来。

“尊上昨夜睡的还好吗?”

“还成罢,”桑梓微微放松了身子,对记不清的事不加多想,问道:“云旗用过膳了么,又跑哪去了?”

小辞瞧着她红肿的嘴唇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回道:“他一清早就出宫去了,说等您醒了,让奴婢告诉您他在结香林外的场地修习功法。”

“唔。”

桑梓点点头没有多虑,只当两人昨日午时后已将话说明白了,觉着小孩这番定是开了窍想要努力修习,这于他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可当云旗连着大半个月日日早出晚归,练得面色阴沉,整个人沉默寡言时,桑梓才终于意识到似乎有些不对。

这日寅时,她特意起了大早将人堵在宫门口,挑眉看向他,“最近……可是有何心事么?”

云旗也回望过来,依旧乖巧回道:“没有心事,就是想要变强一些。”

桑梓就近了瞧他时,才觉出些许不同来。

明明眼前稚嫩的五官丝毫未变,可那眉宇间阴沉的妖息和整个人明显沉淀下来的气质,都让桑梓暗自猜测是否发生了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尊上若是无事,云旗便先去修习了。”少年还未待她思量,脚步一跨便踏出了宫门。

“你……”

桑梓想问个清楚,稍加焦急地跟了上去,谁知还没走到两步,丹田处的那颗蛇妖丹又开始急剧地闹腾起来。

妖丹一个月中,总有几日无法镇压,这么算算,也确是到了时间。

拉扯经脉的痛苦又铺天盖地将桑梓包裹,她虚弱地软倒在地,颤声唤道:“云旗……”

云旗本就时时留意着身后的动静,待桑梓那声出来,他脸色一变,转身冲上前将还在发抖的人一把横抱起来,朝殿内疾步冲了进去。

第25章 25.羲和绝恋(十二)

云旗站在内殿门口,焦急地频频朝帘内望去。

小辞在他背后不轻不重哼了一声,面露嘲讽,“你现在知道急了?方才气尊上的时候,我也没见你有半点犹豫啊。”

云旗抿了抿唇,面色发白地转头看她,“怎么会这样,尊上平日里不是好好的吗?”

小辞一想到那被这小子炼入骨血的妖丹就没好气,柳眉倒竖,咄咄逼人道:“还不是你!你就是个祸人精!仗着得了尊上的宠爱就无法无天了,还敢同尊上使小性儿?你可要烧香拜佛求自己别有失宠的那天,不然我非得亲手弄死你……”

“别吵了。”青岑拨开帘子走了出来,皱眉看了看两人,“我刚给尊上施了针,好不容易才睡稳。小辞,你同我出来一下。”

“等等!”少年拦在他面前,目光沉沉道:“左护法,烦请告知云旗,尊上到底生了何病?”

青岑嗤笑了一声,玩味地看着他,“你是会医呢还是功法高强呢?告诉你又能如何?”

明晃晃的嘲笑和轻视,就差没直接对他说出“废物”那两个字。

云旗默默攥紧了拳头,往后退了一步,给他们让路。

其实他心知肚明,那晚曜日宫外青岑对他的试探,所用妖力还未至万一。若真的较量起来,自己这月余苦练修习的妖力还是太不够看。

他等到那两人出了宫门,才轻手轻脚探进内殿。

桑梓的呼吸很轻,温软绵长,整个人柔弱地缩在衾被里,露出张苍白倦怠的小脸。

云旗坐在床沿,心里像塞了刀刃般钝钝泛疼,手指有些发抖地抚上了她的面颊。

这个人明明昨日还好好的,可就在刚才,不声不响地就昏了过去。

天知道当她在自己怀里疼得冒汗的时候,他有多害怕。

从小到大,身边至亲之人总会一个接着一个意外地离开。

素未谋面的娘,抚养他长大的爹爹,然后是陪了他十年多的阿菀。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心安的地方,有了他想要呵护照顾的心上人,可这人却又身缠重病。

而自己,却连过问的资格都没有。

云旗目光深沉地盯着桑梓,手指滑到了她泛白的唇角,按了按,接着俯下身轻轻吻了上去。

清甜、甘美,就如同这个人的气息,让他不由自主地沉迷。

其实小辞有一句话说的没错,尊上现在很宠他,自己也就是仗着这点宠爱才能留在尊上身边。

可万一有一日尊上不宠他了呢?或者觉得这个替代的人十分碍眼了呢?

那个时候我该怎么办,跪下来苦苦哀求么?

云旗倏然加深了这个亲吻,眼中闪过疯狂的神色。

如若我把你从至尊之位上拉下来,用锁链将你囚在深宫里,让你每日每夜只能看见我一人,这样,你是不是就会……永远属于我了。

青岑领着小辞七拐八拐寻了个僻静地方,落座后,他才缓缓开口道:“与其让尊上这样拖着,我们不如趁着人昏睡,直接将那小子给放干了血,打碎骨头炼丹。到时妖丹一成,生米煮成熟饭,尊上就是不接受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