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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安利员[快穿](3)

作者: 小蜗牛跑得快 阅读记录

方勤双眉微蹙,“可这姿势看着……着实不太体面。”

凌彦胸有成竹,“咱们关上门练,管什么体面不体面?依我看,竟是试试为妙,总好过如今,万一有效呢?”他怕方勤只惦记体面,又刻意低头往那茶水雾气里一浸,热气夹杂着香的辣的咸的,登时将他一双眼冲的雾气氤氲。凌彦抬起头望着方勤,眼中水光微闪。“我不过是惦记着同你一道入仕的约定。”他怕方勤还犹豫,又丢下了砝码:“我娘昨儿说,要我早些定亲了,若是明年去京中我能考中,兴许就能……”

方勤果然动容,“你若真想练,我自然是要陪你,”

凌彦总算松了口气。看来这方勤倒不是个薄情的人。

“三郎待我当真体贴。”凌彦一笑,眼睛弯弯。能拉一个下水,他就有信心再拉第二个。系统也没说,这广场舞只能妇女来跳。“倘若我们亲自尝试有效,也可力荐同窗,惠及他人,也叫他人不必为此忧愁。”在一本正经胡说八道这件事上,凌彦实在是经验十足。

“这个到时候再议吧。”方勤显然没那么有信心。他更关心的事另一个话题。“伯母催你成亲?你是怎么想的?”

戏精模式一触即发。“我自然是不舍你的,然而我们终非正途,你家中迟早也会催你……”方家与谭家一样,家大业大,保不准凌彦刚出柜,对方就成亲了,看不到想法了,总要先试探试探。

“我不怕!我有兄长在,再怎么也催不到我头上!”方勤低头了一会,才抬起头与凌彦对视。他声音并不大,但字字铿锵。这样思考过后的回答比毫不犹豫地做出保证更让人信服。

“那就好。”凌彦长舒一口气,开心地笑了出来。“若是没有三郎,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方勤伸手将凌彦面颊旁的发丝捋到耳后,察觉到了凌彦身体的抗拒后主动后退拉开了距离。他声音依然不高,语调却郑重了一些,咬字清晰。 “你不必担心,万事有我。”

凌彦竟然觉得,他那颗沉寂二十多年都有些苍老了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快了一些。一直到方勤告辞离开,都没有完全恢复。

【感觉如何?】

【别突然出声好吗,吓人!】凌彦义愤填膺的控诉,搓了搓胳膊。“谭公子何德何能。”他当真觉得,谭公子这样一个在母亲安排下毫无主见的柔弱公子,能被这样的人看上,这个世界真奇妙。

【你真的这样想?】系统似乎是配合他,又问了一次。

【等等等等,】凌彦终于意识到了不对。【是该你跟我交代吧?明年会试我肯定是考不中的啊!】一辈子都考不中吧!【那谭子博怎么办?】

系统表示遗憾,然后说道:【那就只能祈祷,他能早些回来了。】

【哦。】凌彦反应冷漠,继续看他画的广场舞的动作,思忖怎么改进编成一整套。

【不过,宿主你一本正经说瞎话的技术可比画画的技术好多了。】

凌彦一边拿起毛笔添改,一边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回答:【论说瞎话的技术……彼、此、彼、此。】

第3章 安利广场舞

“杏儿,母亲平日都做些什么呢?”

为了圆了体弱多病不得不广场舞健身的谎言,凌彦在送走方勤后便假装不适,卧床不起,又打着解闷的名义把那两个小丫头叫到床边,有一句没一句的问话。谭夫人是他的重点研究对象,原身的记忆则需要时间翻阅,他得详细了解情况才行。

“杏儿不知。”小丫头垂下头,问一旁的伙伴:“梨儿呢?”

另一个小丫头也是规规矩矩地答:“奴婢是伺候公子的,夫人那边的事知道不多。不过夫人是管家的,想来定是忙碌。”

看问不出什么,凌彦便叫她们去了,自己躺在床上闭目沉思。谭家做生意,主要是谭父打理。谭家祖父母早早不在了,谭父有几房姬妾,然而大都是从前伺候的,没有子女也翻不出风浪来。家里人口少,管家的事物想来也不多。

“公子,药煎好了。”门外传来一声呼唤,杏儿便走去开门。门一开,七八个丫头排成一列走进来,一同行礼,每人手上都端着一碗药汤。为首的那个丫头年长一些,身穿的衣服也比旁人更亮丽。她上前走到凌彦床前,“公子,先起来喝药。”

凌彦脸上笑嘻嘻,心里MMP。“这药……是不是多了些?”

“都是夫人安排的。”那丫头又重复了一遍,“请公子起来喝药。”

不喝,过不去这茬。喝了,恐怕就真卧床不起了。

凌彦对天翻了个白眼,发现短短半天自己对于面部情绪管理能力退化的严重。【你好系统,你的宿主马上要被撑死。】

【系统相信凌老师的能力。】

熟悉的称呼让凌彦翻了个白眼,说什么需要的时候呼叫,都是假的。他坐起半边身子,接过为首的丫头手里的药碗,一饮而尽。

卧槽,真苦。

中药的滋味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凌彦的五官挤成一团。他还真没受过这种委屈。“好了,后面的先搁着吧。”

“公子……”那丫头刚一出声,就被凌彦打断了,“本公子肠胃不适,若是这些都喝下去适得其反,你们谁向母亲交差?”

他话语并不严厉,只是咬字清晰地说过一句话,眼神扫了一圈,所有人都垂眸。

凌彦一转眼又变成了谦逊羞涩的语气,“我身体孱弱累母亲挂念了,敢问姐姐,母亲平日都做些什么,可费心神?”

那为首的丫头,不出凌彦所料,正是谭母的贴身丫头,闻言恭敬地回答:“不敢当,夫人平日不过看看账本,偶尔巡查庄子,最牵挂的还是公子。”

果然,人太闲,需要找点乐子。“难道没有什么故交友人走动吗?”

丫头笑了,是对于大公子一点都不了解后院女子的包容笑容。“三不五时走动一下,哪有天天拜访别人家的呢?”

凌彦打到了目的,看来谭夫人也是有几个闺阁旧友的。于是他借着关心母亲的名义不断从那丫头口中套话,在心中勾勒出谭夫人的生活状态:孤独,无趣。谭父生意繁忙,经常出远门,家中只有母子二人。谭母,与后院那些姬妾又说不到一处,久而久之,便无话可说。

知道了病就可以对症下药。凌彦打发走丫头们,便安心等着谭母找上门了。

果然,丫头前脚离开,谭夫人后脚就来了。

“我儿,为何不好好喝药?”谭母看着那一桌的汤药,显示大怒,继而大恸。“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是扎为娘的心啊!”

扎心了老铁。凌彦脑海中突然浮出这五个字,好不容易才憋住笑摆出失落的模样。“母亲细想,儿子若是喝完这些药,如何用的下饭?粒米不进,明日岂不又无精打采?”

谭母听得半信半疑,“我儿,这是大夫写的方子,岂会害你?”

那时你逼着大夫写的啊。凌彦狠狠掐了一把胳膊,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娘,儿子明年就要上京赶考了,这样汤药不断,如何能应付会试?”

“那又该如何是好!”谭母听了这番话,顿时方寸大乱,目光烦躁地扫过周围,“不若你再等两年,先养养身子?”

“母亲说什么呢!”这下凌彦根本不用假装哭笑不得了。“光阴不等人,岂能白白浪费时间!”他努力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在心中默默数着数,数到了60时,终于模糊了眼眶,他一低头,几滴泪水顺着滑落脸庞,从下巴滴在绸缎被子上。

【说哭就哭,凌老师好演技。】

娱乐圈中,对于资深一些的前辈为表示尊敬,会叫一声老师。大家叫来叫去,渐渐叫成了习惯。二十七岁的凌彦凭借蔚蓝第一主持的身份,也收获了“凌老师”的称呼。然而在系统叫来,这称呼就有些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