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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安利员[快穿](41)

作者: 小蜗牛跑得快 阅读记录

“严老师的脚崴着了,我……”

“你,你还好吗?”顾珩之的反应比谁都要大,一下就从钉住他一整晚的凳子上弹了起来。严自芳的眼圈红了,但她笑着说:“只是崴了一下,没有什么严重的。”

“不行,这得去看大夫!”顾珩之接手了吴乐甫的位置,就要带她往外走,“蹲下来,我背你。”

“……我穿着旗袍呢。”

“……抱歉。”

听着越来越模糊的对话声,吴乐甫和凌彦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吴乐甫坐下,先喝了一口酒

“今天也算遂了你的意。”吴乐甫盖章道。

除了这起小意外,整场舞会圆满结束,同学们依依不舍,被校长以天色太晚的名义赶出去了。一对一对小青年拉拉扯扯,最后被凌彦督促男生送女生回寝室。

眼看着人走得差不多了,凌彦也对吴乐甫说道:“咱们回去吧。”

他俩有意落到最后,缀着稀稀落落的人流往回走。今晚月色也好,凌彦想起那一晚的交谈,他本打算好好谢谢吴乐甫,却没想到背后传来的声音:“乐甫,小林,你们两个还没走么?陪我一起转转吧。”

第36章 安利催婚

“校长好。”他们两个一起驻足,看着校长扶着礼帽气喘吁吁跟了上来。

“今晚玩得开心吗?”校长追上来以后,喘匀了气,先含笑问了这么一句,像是慈爱的长辈注视着孩子们。吴乐甫点点头,凌彦也忍不住由衷地回答:“谢谢您,我们大家都很开心。”

校长笑着点点头,示意他们并肩向前。“小林之前提议的游戏就很好,我看这么一搞,他们之间也能融洽很多。你们跳舞了没?”

凌彦下意识地看向了吴乐甫,与他俱是一愣,点点头。“邀请严老师跳过舞。”

“不知道严老师的脚伤怎么样了。”

提起严自芳的脚受伤,校长的表情也凝重了一些。“珩之送她去找大夫了,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你们若是得了空,也去看看她。”

凌彦原本也打算展望追踪她和顾珩之的动向,闻言自然是大方应下,吴乐甫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校长见他们答应得痛快,心中更加高兴,顺着凌彦的期望谈起了那两人之间的暧昧:“自芳对珩之一向情深义重,我看珩之也不是无意嘛,有这个机会进一步接触,说不定是件好事。”

凌彦眼看时机成熟,便说出了自己酝酿已久的话:“我觉得,严老师和顾老师这样的年纪尚且在爱情上犯迷糊,我们大学应该开设一门学生,教他们怎么追求人,表达爱意,寻找工作和生活的伴侣。”

校长的表情丝毫未变,甚至还鼓励地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凌彦想着后世青春期的少年们,又继续说道:“我觉得应该普及一些常识,包括生理常识,青春期常识,甚至性常识——校长,我相信你明白这一点的重要性。我们的社会需要这样的新风尚。包办婚姻已经是过去式了,但是男男女女都还不知道该如何追求人,与人相处,乃至婚姻、家庭与性的了解,都需要别人教导。我们可以开课,也可以对外授课。”

凌彦越说越兴奋,他正讨论着自己的规划,却听到一直以来都和蔼可亲,对他格外支持的校长说:

“小林啊,不是我依仗什么看不起年轻人的意见,但是你要做的事一件大事,是不能靠我一句同不同意,支不支持就能成功的。”

他垂眸看了凌彦一眼,含着无限的理解与怜惜。“若是只是开个课,教一教沟通技巧,嗯……追求女生,也只算是有些出格,但是各个大学出格的事我们干的也多了。不过要是上升到社会层面,特别是性教育,只怕政/府那里工作不好做。”

凌彦二十七岁,他在社会摸爬滚打多年,见识过人情冷暖,也尝过被拒绝被冷落的滋味。一所学校得罪上面的后果不言而喻,所以犹豫后,他立刻回答:“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不不,我并没有什么麻烦的,只是提醒你,要想好了,你若是当真愿意放手去做,我们从来也不怕谁。”

吴乐甫也一本正经地说:“林洛所言有理,国人的确缺乏生理学教育,我们学医学、生物的学生要学解剖,对动物的身体构造了如指掌,如何能对人体毫无了解。”

凌彦以为自己听错了,然而两人的声音都那么温暖,温暖而真诚。他有些糊涂了,“那您刚刚说的……”

一只宽厚的大手搭在他的肩头。“你要想清楚你要面对什么……年轻人啊,才气高,心气儿也高,总以为呢,自己做好了准备随时随地献身。可是我们要坚持正义,也要避免无谓的牺/牲。我呢,虽然见识未必比得过你们,但是到底啊,活得长了,见得也多了些,免不了絮叨些。”

“不不,谢谢您,我清楚自己要面对什么了。”凌彦说,“可我还是要做。”

凌彦是跟老油条,他知道校长的意思。可是他还是要做,这不光是为了完成任务。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做的是对的。科普生理常识这是天经地义又十分必要的。

打过招呼后。凌彦就着手为开新课做准备。校长给他介绍了那天与他一面之缘的陈教授——陈中原。他就是生物专业的。凌彦向他了解有哪些翻译过来的书籍可以直接使用。这只是生理性的,涉及心理的还要再去找合适的资料翻译。

凌彦有了舞会上的遭遇,比从前更加在意局势,除了申报也订了一份地方报,每日翻阅。他的生活格外规律:上课,翻译,与陈老师了解情况,和吴乐甫吃饭,散步,回家睡觉。

陈中原和吴乐甫和林洛都不一样,他没有留过洋,还早早辍学去铺子里当帮工,后来是靠着勤工俭学勉强读完了新式学堂,大学就纯粹是拿着两本书自学成才的。他在不同城市工作,辗转了几个学校,也求教了许多老师,才被校长请回来任教。

陈中原年长一些,经历又较他人坎坷,平素有些胆小,不时有杞人忧天之语。旁人也时常笑他。凌彦与他交往却总是恭恭敬敬的,有些摩擦也总是主动让步避免冲突,陈中原对他也很满意。

然而凌彦心中自有一柄秤,他从前做主持人,身边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哪些只是合作,哪些是不可深交,哪些才是朋友,他分得很清。

凌彦经过这一系列穿越的历练,对于翻译和开课这两项常人不太了解的技能已经非常熟练。不过考虑到是民国,还要顾及时代因素,这方面,咨询吴乐甫也不大管用,凌彦就想起了严自芳。

凌彦和吴乐甫说要去医院看望严自芳,然而还没来得及去,人家就已经回来了。只是崴个脚,没必要小题大做。凌彦就和吴乐甫商量着,挑了个日子,选了个果盘,去看她。

严自芳因为很早就与家人决裂,所以是和其他女老师一同住的。他二人到访时不巧,正撞上两个白上衣黑裙的女子在楼下的长椅上坐着谈心。他两个自有默契,不想听去别人隐私,故意把脚步放得很重,走到不远处就停下。没想到那两人交谈深入,另一位老师语调也颇为激动,还是被他们听去了一句:

“芳芳,你要勇于抗争!”

“林老师,吴老师,你们来了。”严自芳看见他俩,先大声地打了招呼,又状似无意地揉了揉眼睛。她身边的女老师蓦然惊醒,警惕地看向他俩。

“我们奉校长之命,来看看严老师脚伤如何了。”凌彦主动开口。他怕两人尴尬,又接着说:“不过看样子我们来晚了,严老师已经大好了。”

“你们来看我,还带着礼物,我怎么好意思。”严自芳笑了起来,只是眼睛还微微有些红。“这是我好友,乔月,我们屋里说话去吧。”

乔月扶了一把,被严自芳躲开了,他们四个人回到屋中。严自芳主动说:“小月,你下午不是有课,怎么还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