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宁不思瑛(10)
沈瑛轻扯子宁身上绯红单亵的腰襟,一双麦色圆铜的乳/房秀挺入眼,鲜红似血砂粒软软沉睡在红晕当中。
她心中的臊不由加重,瞥眼不敢多看,可不知为何又想仔细再看几眼。
人与人之间好奇。
肉体相同却陌生的好奇。
转眼,亵衣从她手中全然褪去。
沈瑛脸色忽一僵,看见子宁左肩头有道旧刀伤。
“转过去,让我看看你的背。”她说着,抬臀让她侧身。
子宁便翻转身子,趴着将背展露。
左肩头的刀伤极长极深,长长的自她的肩划到后背。
除此之外,还有四条同样非常狰狞的旧伤,长短不同,深浅不同交错其中。
触目惊心。
这是一具常年习武的身子,几经杀戮敲打锤炼。
沈瑛霜眸一沉,生出怜悯,垂下首,指尖细细地摩挲每一条刀疤的痕迹,凉唇微点,缓缓轻吻着背上的肤。这是她第一次这般仔细地摸着一个女子的身子,第一次用唇去吻着别人的躯体。
子宁身上的温度极暖,极烫。
把她的凉唇都烫至发热。
粗糙的肤把她指尖也磨得发痒。
子宁全身紧绷一线,太意外沈瑛的温柔举动,每一道旧伤处被抚摸地滚起一阵阵炽热,每一寸粗糙的肤被撩地又痒又躁。
她的心一下子跳得飞快,飞快。
几要活活跳出胸腔。
本想咬牙忍忍,可是实在忍不住了,呼吸变得很是急促困难,浑身微微发起颤抖,觉得自己几要被吻化成水。
她猛地撑身一翻,反倒把沈瑛压在了身下。
双乳顺势垂挂,巧合地抵触在了红纱下的双蔻上端。
沈瑛脸上微有错愕,不明她想做什么。
一个失忆的傻子能做出什么。
子宁咽着喉间干燥,坐在沈瑛身上,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自己想反击什么,也不明白沈瑛刚刚为什么那样挑逗自己。
傻呆了片顷,忽见沈瑛冷媚地笑了。
笑她傻呆的表情太有趣了。
沈瑛再度拿回主导权,反压子宁身上,看来这事确实得自己先主动牵引才行。
她垂首,撩起她的细碎刘海。
未吻她唇,也不是吻她脸颊,而是先轻轻吻了吻她左额前的疤口。女子脸上是留不得半点伤疤的,否则美貌就毁。但这疤却不影响子宁的外貌,更显得她五官一股霸者的威风。
还有她身上的那些伤,看着狰狞可怖,但这才说明她是每天把日子活在刀口上,经历过旁人都害怕畏惧的生死地狱。
想到这,沈瑛对子宁就起了几分欣赏,举止随心所动,也更多增了一些温柔。
青涩的温柔。
第11章 傻夫子宁(四)
当柔软的唇一点一点细缓地吻遍了每一处,最后落在薄唇上,生涩的双唇浅含住了僵硬的半唇,缓缓轻舔,轻吮。几回尝试之后,才敢大胆地将无知的软舌探入齿缝内,小心翼翼地探索,笨拙地与它齿间磕磕碰碰。
子宁浑身僵了又僵,绷了再绷,张着嘴不知回应,只觉自己已经溺死其中了。尤其当沈瑛的软舌变得主动又大胆的逗弄她不住紧缩的舌时,胸腔之火燃烈整个身体,四肢百骸里的血液沸腾,骨头里的水都几要蒸发干透。
她的肉躯将被这团莫名而来的心火焚烧成灰烬。
…………河蟹…………
子宁听着耳边的喘息不定,一声声冷媚入骨,勾心撩魂,她便像受了蛊惑,自己的身子也沉陷莫名躁动。不觉时,腿间涌出一大股热暖,她眉心一沉,眼眸黯下三分。
沈瑛感觉到她身子一下僵硬,睁开眼看她,声音淡冷疑问:“怎么了?”
子宁抬眼看她,眼中竟有水雾浮现,还带着三分惊恐,似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哽咽道:“流,流出来了。”
沈瑛轻挑眉梢,没听明白意思,欲再问话之际,子宁握着她的手直接伸至其亵裤底处。
触手就是一片极湿。
沈瑛不知该笑,还是不该笑,春水而已都能令子宁这般惊色大变。
“无妨,完事后换件干净的穿。”她宽慰着,遂将手伸进她的亵裤里,想趁着这股湿/意攻其禁地。
子宁飞快地往后一躲,双腿夹地死紧,抗拒道:“痛,痛!”
沈瑛嫣然笑出了声,她都还没做任何得寸进尺的事,她喊哪门子的痛。
“瑛,我痛。”子宁又复道,眉心死拧。
闻言见状,沈瑛眸光遽然一冷,似明白了什么,随即伸出手一看。
鲜红的血染印在指尖。
这……
这是葵水!
子宁看见血色,麦黄的脸色蓦地又黑又青,深深倒吸一口气之后,眼眸一翻立马昏厥过去。
沈瑛哭笑不得,她有这晕血症,当初到底是怎么上战场杀敌的。
第12章 傻夫子宁(五)
沉寂的夜里,二人歇下作睡时,子宁腹部不适,难受得闷哼哼。同为女子,沈瑛很明白她的不适,便用手捂着她的小腹缓慢轻揉。
子宁被她手心的暖熨烫的极为舒服,身体流血的这事儿印象中发生过两回,当场晕过头一回。醒来还以为自己就快死了,当时没人对她解释,她又傻没问过任何人,好在那时身上的衣黑森森,辨不出血,勉强忍受由着它流。
流到有天血突然没了,她当自己伤口愈合了,深夜里无人之地,就把裤子扔到小溪里洗除血味,光着屁股等晾干重穿。到第二回又出血她就晓得应对,现在她才知道这叫信事,女子每个月都得必来,来时绑上信事带等日子过了就好了,她不由觉得女子的身子还真是神奇着。
“好些吗?”沈瑛忽在耳边温淡一问。
子宁点点头,睁着闪亮的眼紧紧盯着她,那目光有微火簇燃似要将人吞吃一般。
沈瑛眼眸半闭,不再黑暗中对视,不想被气氛感染所吞噬。自从有了肌肤接触,她对她的眼神中就少了一道憧憬,多了一种占欲的渴态。
不料子宁突然一下将她揽进怀中,迅猛主动地吻啃她的唇。
沈瑛没有抗拒,没有理由去抗拒。
两人吻到面红耳赤,气喘吁吁。
………和谐………
她体会到身子沉沦yu念后越发媚态的变化,就像一朵含苞的花,艳怒着要盛开。
然而,她们的亲密只能点到为止。
一个不便,一个不懂。
翌日。
曙色透窗照进。
子宁玉冠束发,一身风雅的素白简衣,腰挂沈府玉牌。
她的身形比一般女子都要格外挺拔而修长,周身散发雅治而惬慵的柔光。
沈瑛对镜梳妆,灵珑将她的发妇式盘起。
妆毕,一身梨花白衫裙,清婉冷艳,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天作之合如斯人也。
随后,夫妻二人齐至祠堂敬拜先祖,次拜父母,子宁唤过爹娘便与沈涟及殷氏一家四口共进晓膳。沈氏作为蜀城一大世族,当家的嫡脉嗣薄,比起分家的亲族个个儿孙满堂戏逐热闹,是有几分冷清。
“你们可要好好努力。”沈涟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
沈瑛会意,颔首不语。
子宁不明其意也不好奇多问,盛了一碗参汤轻轻啜过一口。觉得有些烫她轻搅轻吹,复再尝一口,等汤温和口便奉给沈瑛。
沈瑛微诧,伸手接过,瓷碗温度不烫手,暖暖地从指间渗到心底。除了丫鬟外,她从没被旁人如此体贴过,或者说她从不给别人靠近她,近身献媚的机会,如今有个懂得体己的夫君,感觉还挺温心。
沈涟与殷氏见她们燕尔恩爱,心里再无担忧,看来女儿是真的放下过去。
膳毕,她们纷漱口净唇,殷氏先回了内苑,沈涟则去钱庄审账。子宁来信事不适出门,沈瑛与她刚新婚,便留在府里陪她,教她识字写字。
子宁虽傻,但原来不傻,沈瑛所教念教写的字词她一下全记得住,甚至还写出一手字骨清硬的好笔法,想来她本来就一直记着,只是需要重新复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