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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崩坏剧情拯救计划(97)

作者: 青临九 阅读记录

一盆盆血水洗下来,在场所有人都面露不忍,在看到容宴的动作终于结束后,又都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吴一方攥着沙发上刺绣布,问,“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暂时没有问题了,”容宴抬眸,拿出酒精倒在方雅腿上的伤口,“但是明天必须去医院做专业处理,拍摄应该不能再继续了。”

“我知道,”吴一方有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就是在想这房子是不是风水不好,怎么才来一天就出了这么多事,”他叹了口气,“而且这山里还有老虎,怎么着都不能再待下去了……我们明天就下山。”

张子庚拍了拍他的肩,安慰说,“别担心,等我们下了山就去找那个房主,投诉他误导消费,让我们租了一栋有安全隐患的房子,之后再换个地方开始拍都不是问题。”

吴一方勾起嘴笑了笑,但忧愁之色还是不减,他本来就是学生,经费不多,租了这栋别墅就花去了许多,结果出了这样的事情,好不容易组成的剧组离解散也差不了多远了。

“希望再不会出什么纰漏了,”容粟低头看了眼因为疼痛哭得睡过去的方雅,也忍不住叹气,“我先带方雅回房间休息,时间也不早了,等明天天一亮我们就下山。”

吴一方点头,“好。”

容宴看着容粟在李廷济的帮助下将方雅带回房间,摸了摸脖颈的皮肤,才感到一丝刺痛。

“你的脖子怎么了?”张子庚察觉他的动作,凑近一看,问道,“挺长一道红印子啊。”

“有点疼,”容宴不动声色地用手盖住破皮的伤口,“可能是刚刚出去被树枝划的,明天应该就好了。”

“确实,我手上脚上也被划了几道。”张子庚附和道。

【你会需要我的。】

那个奇怪的女人这么说。

容宴的直觉告诉他事情可能远没有这么简单。

第七十五章 女鬼&少年(五)

因为有了方雅受伤这件事, 所有人晚上都没怎么睡好,毕竟没有人知道那头咬伤她的老虎会不会又去而复返,以至于天刚刚蒙蒙亮的时候, 除了精神不济的方雅, 其他人都起床收拾了东西,打算尽早下山。

方雅依旧是由张子庚背着,所有人拿好行李, 等吴一方锁好别墅的门, 就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顺着来时的山路原路返回了。

来的时候氛围轻松, 怀着郊游的心情谈笑风生,回去的时候却气氛沉重,心中也是提心吊胆, 怕真的遇到那头老虎,连命都可能丢掉。

一行人匆匆赶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路,领路的吴一方忽然停下脚步, 喃喃道, “不对劲......”

周明戊体格高大, 拿着的东西也最多,这时候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闻言皱着眉问, “什么不对劲, 这山上不是总共就这么一条大路吗?”

吴一方看向跟在自己身后的众人,咽了口口水,“......我总觉得, 这不是之前走的那条路,我们好像迷路了。”

“你在开什么玩笑?!”张子庚也顾不上背上还背着方雅,上前几步,“这鬼地方难道不是你顶的吗?你之前不是说过自己已经弄清楚路怎么走了吗?!”

吴一方本来就因为找不到路心生烦躁,听到他已经算是指责的话,顿时也觉得心头一阵怒气上涌,“你问我,我就不想赶快离开这里吗?!谁特么想待在这个鬼地方??”

张子庚冷笑,“对啊,这个破地方还是我们吴导特意选的拍摄地点呢,结果呢?一天都还没有待到,就出各种状况,我看就是你这个剧本带晦气,害了我们大家!”

“你们两个别吵了!”容粟提高了音量,声音里也带着点火气,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道,“现在吵架解决不了问题,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赶快下山,把方雅送到医院去。”

她走上前扯住张子庚的胳膊,瞪了他一眼,“不知道体恤一下伤者吗?背着方雅还这么不管不顾的,她的伤要是加重了怎么办?”

张子庚一愣,下意识就回头看了一眼,方雅苍白的脸正枕在他的肩上,她被刚才的动静吵醒过来,对着他勉强笑了笑,用气声说,“没关系,我知道你是太着急了。”

“......对不起。”张子庚偏过头,有点不敢对上她的视线,他看向此刻也冷静下来的吴一方,嗫喏片刻,道,“对不起芳芳,我也不知道刚刚怎么了,突然就有点......”

“没事,”吴一方苦笑道,“你说得没错,其实这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想要拍什么电影,你们也不会到这里来,方雅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与其在这里自我检讨,还不如想办法解决现在的问题。”容宴双手抓着他的宝贝相机,打断了他这一番自怨自艾的陈述,他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吴一方,“你这些话让我以为我们已经进了枪毙的刑场,而不是在一个可能有老虎袭击的山上迷路。”

他故意在“可能”两个字上加重了音。

吴一方,“.......”感觉好有道理的样子,所以我刚刚为什么说那些话?

“所以你记得路?”

“我们上山的路只有那一条,原路返回就一定能走下山。”容宴指了指路旁的一丛花,“我记得昨天拍过那丛花,到现在为止,应该都没有什么问题。”

“但愿如此。”吴一方看向前方似乎没有尽头的路,依旧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事实上,容宴也并非如他所表现的那样镇定。

他确实认得那丛花,路过的第一次是没有注意,但经过几次,他在心中基本已经确定,他们其实早已路过这同一个地方不止三次了,这本身就不是一件符合常理的事情。

如果说着是一块开阔地带,没有什么可供参考的标志性物体,绕回原地或许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这里明明就只有一条路,而他们一点也没有偏离过路的方向,却还是在同一个地方路过了这么多次,这只能有一个解释

除非有人在一夜之间修改了路的走向。

而这个解释本身就站不住脚,谁能在一夜之间改变路的方向?谁又会无聊到这种地步,只是为了让他们这些毫无价值的人迷路?

太荒谬了。

“宴宴你在想什么?快跟上来。”

容宴回过神,对上容粟催促的眼神,无奈道,“姐,能不能别叫我宴宴?”

“哟,小伙挺硬气啊,”容粟轻哼一声,“姐姐我这样叫了你十几年,想让我改,那是不可能的,再说你听了十几年,难道还不习惯?”

“因为我们宴宴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嘛。”吴一方转过头来调侃,这样轻松的对话让其他人的神色都放松了些,氛围从表面上看已经没有那么僵持了。

.......

“看来我们的客人还是很喜欢留在这里。”顾央漂浮在树荫底下,黑沉的瞳仁看着逐渐走远的众人,话语里不含丝毫情绪,她身上是随心幻化的纯白长裙,最外层是一层镂空薄纱,露出惨白而圆润的肩头。

十分娴静优雅的打扮,穿在她身上只让人觉得冰冷苍白,她身边一个细长的身影已经颤抖起来,像是忍不住要发出哀号。

那是个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影子,隐约可见消瘦发青的面容,额角上还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皮肉外翻,淌下粘稠的血液,脸上恐惧的神情令他显得更加狰狞可怖。

“这么害怕,我吓到你了么?”顾央略带困惑地看了眼自己的全身上下,弯着嘴角拍了拍那鬼的头顶,感受到僵直的触感,脸色陡然阴沉下来,“还是你觉得自己受了委屈?”

威压之下鬼魂恨不得立刻就消失,却只敢哆哆嗦嗦地拼命摇头,结果一不小心,就将自己的头给摇了下来。

顾央又笑起来,她颇为体贴地将他的头用双手捧起,轻柔道,“你做得很好,继续做你该做的,毕竟我还没有好好招待过客人,可不能让他们就这么离开。但如果你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