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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世界都要苏爆你(快穿)(120)+番外

作者: 宁归 阅读记录

天快黑了。

卧室的门应声而开,云舒曼走了进来。

说曹操,曹操到。云舒曼果然是一阵及时雨,只是不知道云舒曼今天来是不是如她所料想一般,毕竟原剧情的时间线被她打乱了,她无法完美预估到云舒曼的一举一动。

云舒曼抱着忽悠玉微的想法,又因为把玉微当作是个傻的,三言两语的寒暄之后,直接切入了正题:“嫂子能帮我保密吗?”

玉微略微疑惑:“嗯?”

云舒曼眨眨眼睛,望了一眼四周,确定没有人之后才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道:“就是今天表嫂看见我和萧副参谋长在一起的事情。”

玉微甚是配合的演戏,一脸天真地问道:“为什么要保密?”

云舒曼咬紧下唇,白嫩的指尖搅动着裙摆,有些难为情地解释道:“现如今卓系军系和祁系军系水火不容,我怕父亲不准我和萧副参谋长在一起,所以想请表嫂替我保密,等时机成熟了,我再带萧副参谋长回去见父亲。”

她似乎怕玉微觉得她胳膊肘往外拐,举起手发誓:“我保证,如果卓系军系和祁系军系到了要交战时,我绝对不会再和萧副参谋长有联系。”

玉微温和地笑笑,拉住云舒曼,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舒曼不必紧张,我一定会保密的。”

云舒曼似乎还有些迟疑:“真的?”

玉微正色道:“我发誓。”她情真意切地解释起来。

云舒曼放了心,和玉微虚情假意地周旋了半个小时后便在下人来告知晚饭备好时随玉微一起下楼吃饭,彼时祁舟辞刚回来。

晚饭后,云舒曼借口天色太晚了没走,玉微则是为了观察云舒曼到底要做什么,没有一吃完晚饭就去书房陪着祁舟辞,而是先坐在后花园里休息了片刻,又饮了些酒。

等饮至微熏时,她推掉了要跟过来的下人,扶着墙往回走。

第95章 乱世生殊(十七)

书房内,张誓居站在书案前,微欠身把密文递给祁舟辞,神色严肃:“长官,海城线人来报,昨日九点海城出现大范围游.行示威,海城司令带领亲兵参与其中,强烈反对对禹南军系出兵,海城百姓也在不久后纷纷投入游.行队伍,但萧参谋长态度强硬,不肯给半分商量余地。昨晚开始,海城全城戒严,事态严重,已经波及到了卓系军系辖制的其余两省,并有一省督军于凌晨时分致电萧巡阅使,称病辞职。”

卓系军系分为两派,保守派与激进派,保守派以海城司令为首,主张保,和;而激进派以卓系军系参谋长为首,主张进,攻。

想先下手为强地对禹南军系宣战,切入敌方腹地也是激进派的主张,保守派似乎至今都还完全被蒙在鼓里,前几日副参谋长命他将萧今订购枪.支的消息散布给保守派时,便让他时刻盯紧了海城的消息,今日一见,果然保守派并不知情。

祁舟辞展开张誓居递过来的密文,一目十行地浏览完,思忖片刻,沉声吩咐道:“派人去海城走一趟,务必保下海城司令。”

他的目光穿透刺眼的灯光落在张誓居身上。

张誓居被祁舟辞凌厉严肃的目光盯得浑身一凛:“是。”

萧参谋长心狠手辣,海城司令此番的行径必然已经彻底激怒了他,即便他不会趁着这个群情激愤的风口浪尖对海城司令动手,但风头一过,私底下的动作必然不会少,到时海城司令人在萧参谋长眼皮子底下,必然是插翅难逃。

虽然他现在还不明白副参谋长保下海城司令到底想要做什么,但必定是百利而无一害,海城司令在卓系军系中威望极高,仅次于卓系军系执牛耳的参谋长。

祁舟辞展开那份密文摊在书案上:“卓系军系的参谋长势必要换,而海城司令是最好的人选,只要萧氏一脉败落,凭他在卓系中的威望,必定能很快镇压下卓系内部的暴.乱。”

于公于私,萧氏一脉都不适合再坐在参谋长的高位之上。

乱世为将者,每走一步都必三思而后行,反复敲定后方能推进,因为每行差踏错一步都可能造成生灵涂炭,而萧氏父子两人却只是将海城百姓当作两人更进一步的筹码,行事激进,毫无章法,直接把海城百姓的性命架上死亡的天平。

他停顿了片刻,从书案的抽屉里拿出一幅被标记得密密麻麻的地图:“A国,不得不防。”

他的声音犹如划破空气的子.弹,滑动了气流。

张誓居抬眼望进祁舟辞那双暮色沉沉的眼中,有一种穿梭在枪.林弹.雨中的森然感,后颈阵阵发凉。

他稳了稳心神,略带疑惑:“A国正与B国恶战,还会有兵力攻打我军?”

祁舟辞眯起眼,不置可否:“A国行的是一招险棋,一举数得。”

A国在等坐收渔翁之利。

张誓居还欲开口再问,敲门声忽起。

祁舟辞严肃的神色突然柔和了下来,唇角微勾,她每次来总喜欢先敲门,他卷起地图与密文,吩咐张誓居:“下去吧。”

张誓居突然从人间炼狱进入天堂,被祁舟辞猝不及防的温柔吓得心一颤,刚才被副参谋长凌厉的眼神审视时都没觉得冷汗四起,现在竟然有三分莫名的害怕。

他一瞬间感觉心情复杂,像是忽然明白了几分自己弟弟的心情,这么温柔的神情,搁在副参谋长成亲之前,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张誓居躬身行礼后退出了书房,刚拉开门看见站在书房门外的是云舒曼时,顿时错愕,又往回望去。

祁舟辞看见是云舒曼已经冷下了脸色。

果然温柔这种稀罕的神情,也只有副参谋长看见夫人时才会有。

张誓居收回视线,对云舒曼行礼之后退了出去。

云舒曼愣了片刻,显然是被祁舟辞脸上的温柔晃了眼,明亮的光线下,他刚毅的轮廓都柔和了下来,但下一刻她却是感觉浑身都凉透,祁舟辞脸上没有半分温和,冷厉严肃,仿佛那片刻的柔和只是她的错觉。

但云舒曼深知那不是错觉,肃穆威严如祁舟辞也可以温柔体贴,只是那全是对玉微一个人。

祁舟辞所有的温柔彷佛都用在了玉微身上,对其他的女人只剩下无尽的冷漠与无视。

倘若这样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她想必会很高兴,但很可惜不是,他只是她的攻略对象,攻略这样的男人难于登天,困难重重。

但好在这个男人并不是无坚不摧,他的责任心极强,这本是优点,但也是一个致命的弱点。

云舒曼轻轻一笑,把粥搁在祁舟辞的书案上,温温柔柔地道:“我见表哥晚饭没吃多少,特意送些粥过来。”

祁舟辞沉声道:“不必,端出去。”

云舒曼却仿佛并没有听见祁舟辞的话一般,兀自靠近他,拖长音调,软糯地喊道:“表哥……”

她每走近一步,她身上那股靡丽的馨香便浓郁一分,祁舟辞侧过身,避开云舒曼伸过来的手,阴冷着脸色:“出去。”

他的声音冷沉肃穆,枪林弹雨中练就出来的威压在此刻被发挥到极致,带着席卷一切的凌厉嗜血,似穿膛而出的子.弹,乘风破浪,击起层层四溢的鲜血。

云舒曼被祁舟辞语气中的血腥威严吓得倒退一步,心里突突狂跳,舌尖发苦,她无意识地卷起舌尖顶在牙齿后,微硬的触感勉强拉回了几分神智,却仍是小腿打颤。

她仰起脸,刺眼的灯光照进眼中,青黑一片,祁舟辞的气势太可怕,若是平时,定会令她望而却步,但此刻不行,她的机会不多了,必须要拼命一搏。

云舒曼强行压下了恐惧与不安,长长裙摆下的小腿依旧在打颤,她艰难地挪动脚步靠过去,身子倾斜,想要坐进祁舟辞怀里。

祁舟辞却是在云舒曼靠过来的前一刻闪身而起,一手拉过椅子。

椅子和人一空,云舒曼立刻狼狈的跌倒在地上,地上有地毯,不疼,但却让她的心一片片冷了下去,这是她完全豁出去,最舍下颜面勾引祁舟辞的一次,然而祁舟辞却完全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