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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世界都要苏爆你(快穿)(135)+番外

作者: 宁归 阅读记录

玉微侧眸,伯希站在九个黑衣人身前,闻声赶来的四个黑衣人也归位到了他身后。

祁舟辞礼貌而又疏离地道:“伯希先生,别来无恙。”

玉微眼底微带惊讶,伯希和祁舟辞也认识?

祁舟辞的目光停留在玉微肩上的枪.伤上,眼底是深不见底的雾色:“留洋时与大哥一起认识的。”

他皱眉,压低声音问道:“疼吗?”

玉微淡然地摇头,太疼了,反而麻木了。

伯希好整以暇地看着祁舟辞关切地询问玉微,挑眉,眼里是兴趣盎然,祁舟辞在A国留学时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冷漠得能冻死自己表妹,没想到对自己的夫人倒真的是体贴入微。

连明知道是涉险,也甘愿单枪匹马的来。

他的目光又流连在始终面无惧色的玉微身上,这样的女人倒也的确值得祁舟辞舍命相待。

伯希抬手,黑衣人心领神会,立刻递给他一把.枪,他吹了吹枪.口,似笑非笑地道:“祁副参谋长如此看重自己的妻子倒是叫我吃了一惊。”他话音一转,“这是准备一起来赴死?”

对祁舟辞夫妇,他倒是真的欣赏。

可惜,立场不同,誓不为盟。

祁舟辞面不改色地脱下军装外套套在玉微身上,军装外套由特殊材料制成,可以挡去一些擦伤:“承蒙伯希先生夸奖,我爱惜自己的妻子,他人若是敢伤她分毫,我必定千倍相报,不死不休。”

他垂眸,他受过枪.伤,自然知晓她中.枪的手臂恐怕早已经没有知觉,却还是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她手臂的伤口,把军装的袖子慢慢地拢上她的手臂,一粒一粒,耐心地为她扣上扣子。

玉微站立不稳,完全依靠在祁舟辞身上,听见伯希的挑衅词,她锁紧了眉头。

若是到现在她还不明白伯希的目的何在,那她也妄活了这么多年。

果真,以云舒曼的能耐,是无法操控整个跑马厅的,在这场事故里,云舒曼估计最多只是出卖了一些消息,而真正想要杀她的人,应该是伯希。

至于伯希为什么想要杀她,这更不难想,看样子伯希和祁舟辞敌对。杀了她,能让祁舟辞自乱阵脚,而今天,估计也是伯希没想到的,祁舟辞竟然赶回了北城。

所以,伯希现在是想……

伯希的目光游弋在玉微惊疑不定的眉目间,即便她现在猜到了也无济于事,他冷笑一声:“那就看祁副参谋长的本事了。”

玉微心头一跳,背脊陡生冷汗,伯希想杀了她和祁舟辞。

祁舟辞知道伯希要杀他,但他还为了一个心里可能住着别人的妻子送上门来。

值得吗?

她得不到答案。

祁舟辞却是给了她答案,他轻吻在玉微染血的眉心:“别怕,我在。”

别怕。

我在。

玉微望向祁舟辞,他的眼底满是爱怜与后怕,她看得太清楚。

她突然低低地唤了一句:“祁舟辞。”

这是她第一次唤他的名字。

祁舟辞的吻顺着她染血的额角滑下,吻去她脸庞上的血:“我在。”

他不后悔自己去了南城,因为那是他的责任,他只是后悔自己回来得太晚,倘若他回来得早一些,她不会吃这么多的苦,受这么多的伤。

他深深地凝视着她,目光不错开一分。

玉微望进祁舟辞那双深邃迷人的眼眸中,他黑白的眼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她。

她突然就笑了,笑得茫然无措,她的世界在逐渐安静下来,黑白的世界被一寸寸斑驳,唯独他的身影染上了一抹黑白之外的暖色。

坠马时没想过他,孤身搏击伯希时没想过他,即便刚才决然赴死时也没想过他。

她早已经习惯了一个人面对。

太久。

她没想过有人能救她。

可是,他说他在。

她眼角不自觉地滑落了一滴泪。

祁舟辞轻柔的拂去玉微眼角那滴滚烫的泪,温柔怜惜地道:“我来接你回家。”

我来接你回家。

不论她身在何处,他都会亲自去接她回家,哪怕为此付出的代价是死。不论她是否需要,他都会站在她身前,为她挡去一切风雨。

因为她是他唯一放在心尖上珍爱的妻。

如果有一天他再不能继续为她遮风挡雨,那一定是他战死沙场。

可是有她在,他怎么舍得永眠在没有她的地方。

……

伯希嘲讽似地鼓掌道:“死到临头还有心情谈情说爱,祁副参谋长倒真是好心情。”

玉微侧眸望去,眼前却突然蒙上一层薄雾,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只能看到世界模糊的轮廓,她握住祁舟辞的手,不解其意:“夫君这是做什么?”

祁舟辞把丝帕蒙在玉微的眼上,修长的指尖捻起丝帕在她脑后打了一个结:“血腥的场面太脏。”

玉微失笑,还会比她身上更脏吗?

但好在她虽然被蒙住了眼睛,却依稀能够看到模模糊糊的轮廓。

祁舟辞左手重新扣在玉微腰间:“伯希先生请。”

伯希见祁舟辞没有放下玉微的意思,倒也没开口,毕竟他的目的只是杀了祁舟辞和玉微,祁舟辞自己愿意带着一个累赘,他当然乐得成全。

刚才停下来与祁舟辞闲聊,也不过是因为他的确欣赏祁舟辞这样的人,近乎十全十美。

他敛下眼底的惋惜之色,退至黑衣人身后,扬手。

枪声又起。

玉微只感觉脚下被祁舟辞带起,密集的枪声中是他安抚的声音:“别怕。”

她指尖扣在他的军装上,她不怕,她只是担心自己成为他的累赘。

他该放下她的。

祁舟辞眯起锐利的眼眸,子.弹太密集,他放在她腰间的手一松,左脚前跨一步,把她藏在身后,手扣过她的右肩,让她的身子微偏,自己也迅速侧过头,闪过疾速飞来的几发子.弹。

逼近一步,他右手对准中间的两个黑衣人按下扳机,同一时间,祁舟辞左手扣住玉微柔软的指尖,把她重新卷回自己怀里,牢牢抱住。

熟悉干净的气息一远一近,玉微再次撞进祁舟辞怀里,不疼,却是略微错愕,耳畔翻飞的风里是他低沉的声音:“闭上眼,别看。”

玉微一瞬不瞬地望着眼前模糊的轮廓,轻声应道:“好。”

祁舟辞对准的是黑衣人的胸口,中间的两个黑衣人左右都是人,闪躲不及,中.枪而倒。

顷刻之间,两个黑衣人倒下,祁舟辞却是毫发无伤,还站着的十一个黑衣人眼底闪过不可置信,握着枪不自觉地后退一步。

一个黑衣人后退时撞到了伯希,伯希把手里的枪拍在他头上,温和的面具在此刻被撕裂,他愤怒地低骂了一句:“fuck.”

伯希伸手一推那撞到他的黑衣人:“蠢货,退什么?不就一个祁舟辞?你们十一个人拿着枪还杀不了他?”

黑衣人被伯希一推,惯性地向前冲去,手下却没忘按动板机。

子.弹出膛。

祁舟辞揽在玉微腰间的手扣紧,把她的脸按向自己的胸膛,一个疾如闪电的旋身,子.弹从他肩头擦过,擦起炙热的气流,他眉峰微拧,目光凝聚,脚步停下之前按下板机。

被推的黑衣人应声倒下。

又一个黑衣人倒下,剩下的十个黑衣人眼中明显浮现起一层惊惧之色。

玉微被祁舟辞扣在怀里,眼前一片漆黑,只能听见四起的枪.声明显慢了下来,突然,她脚下一阵虚软,腹部又一阵剧痛,她忍不住想要弯下腰身,额头的汗珠冲刷下了血水,露出苍白的脸。

祁舟辞察觉到玉微的不对劲,低下身,视线与她齐平:“腹部不适?”

他来时便仔细看过她身上的伤,肩头和手臂皆有一处贯穿伤,其余是擦伤,腹部并没有中.枪。

玉微不想祁舟辞担心,强压住疼痛,站直了身体,疼痛还在源源不断传来,她舔下舌尖的苦涩:“可能今天早上吃了不该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