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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世界都要苏爆你(快穿)(141)+番外

作者: 宁归 阅读记录

云舒曼果真不知道她看见了她,跑马场那天,他们之间隔的距离太远,若不是她的耳力极佳,恐怕也听不到云舒曼的声音,更不可能凭借她喜欢穿的红色小洋装就判定那个女人是她。

当云舒曼主动给她打电话约她出来时,她就明白是萧今开始有所动作了,那天萧今说要帮她,只是离开后却一直没有动静,甚至两个月前匆匆回了海城。

她本以为他是不打算旅行约定,没想到却是等了两个月他又来了北城。

云舒曼微颔首,从手包里拿出一个古朴的匣子推到玉微面前:“这是我为小侄子求的平安符。”

玉微垂眸看了自己腹部一眼,胎儿已经将近四个月,她今天穿了一身宽松的长裙,站着倒是不明显,坐着却能看到腹部的隆起。

她抬起左手轻抚在隆起的腹部,右手去接匣子:“谢谢舒曼的好意。”

两个月的修养,她的左手已经能轻微的活动,只要不是拿重物都没有大碍。

玉微刚接过匣子,想要收回手,手腕却是突然被云舒曼按住,她诧异地抬眸,对上了云舒曼满是真诚的眼眸,耳畔是云舒曼诱哄的声音:“表嫂真的甘愿就这样过一辈子吗?”

玉微微眯起眼:“舒曼什么意思?”

云舒曼半是惋惜半是感叹地道:“表嫂真的甘心和一个不爱的人共度一生,遗憾一生?”

玉微面色如常,端庄浅笑,握着匣子的手却是不自觉地用力,连指关节都泛白:“自然是出嫁从夫。”

云舒曼细细的观望着玉微的动静,目光不错开一分,玉微细微的异常自然没能逃过她的眼睛。

她眼睛一转,道:“人生只有一次,表嫂为什么不为自己活一次?”

“我不懂舒曼的意思,抱歉,我有些不适,想先回去休息了。”玉微想站起身离开,或者说是逃避,手却被云舒曼紧紧抓住,云舒曼的力气在这一刻大得惊人,玉微被她抓住,一时之间完全动弹不得。

玉微的逃避在云舒曼看来却是她还爱萧今的表现,她耻笑她的水性杨花,明明已经嫁给祁舟辞甚至怀有祁舟辞的骨血,心里却还念着萧今,但尽管她不屑玉微,却不得不把萧今推出去,推给玉微,甚至磨灭萧今对自己的爱。

“萧副参谋长都告诉我了,想必萧副参谋长也和表嫂解释了我当初为什么和他一起出现在百货公司了,因为他想打听你的消息,那次我让表嫂保密也是迫不得已之下才决定骗你,因为萧副参谋长不确定表嫂是否还爱他。”

她深吸一口气,忽略掉心底那抹刺痛:“我这一次来也是受人之托,萧副参谋长真的很爱你,从没忘过你。”

玉微锁眉,看向云舒曼的眼神不善,连语气里也带了三分薄怒:“云舒曼,你住口!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又知不知道我已经是你表哥的妻子。”

“我知道,我都知道。”云舒曼目视着玉微,眼睛里闪烁着真挚而纯澈的光芒,“可正是因为知道,我才不想表嫂这样耽误了自己的一生,你爱萧副参谋长,萧副参谋长也爱你,你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云舒曼一步步逼近玉微:“如果表嫂可以以萧副参谋长的性命起誓,说你不爱他,我立刻就走,不会再多说一句。”

玉微却是在云舒曼逐渐凌厉的目光里一步步后退,直到背脊抵到了冰凉的墙面,她回过神,苦笑:“有缘无份罢了,舒曼何必逼我?我已经嫁人,萧副参谋长会遇到更好更适合他的人,我们都已经有各自的生活。”

“嫁人还可以离婚。”云舒曼提高声音反驳,“表嫂,你不能这样自私,你是有了新的生活,甚至有了孩子,也有表哥宠你,但是你真的开心吗?萧副参谋长呢?他一直没娶,又是为什么?你真的没想过吗?”

玉微依旧摇头:“一女不侍二夫。”

云舒曼面上不显,心里却是一巴掌拍死玉微的心情都有了,简直古板得可怕,心里竟然还藏着这种封建的念头,果然是自小被三从四德禁锢着长大的迂腐女人。

像玉微这样娇弱如菟丝花的女人,恐怕只能一辈子依附男人而活,一旦离了男人便会迅速枯萎,多么可悲,这就是古代封建教育下教育出来的大家闺秀,一辈子谨守三从四德,坚持以夫为天,她庆幸自己没有生在这样的年代,不会成为这样可悲的女人。

第110章 乱世生殊(三十二)

云舒曼收起心底那抹轻视,耐着性子劝说玉微:“表嫂,现在已经是新时代了,我们女人不需要再为男人守节,男人可以做的事情,我们女人同样可以,男人能肆无忌惮地追求真爱,我们又为什么要为了那所谓的贞洁束缚自己?”

玉微眯起眼,突然想起上一世云舒曼也是这样诱惑委托者,只是那时云舒曼还没被逼到狗急跳墙的地步,并没有这样突兀地跟她灌输新时代女性应有的品质,而是一日日在委托者耳边似有若无地念叨,潜移默化地给委托者洗脑。

她笑着摇头:“舒曼,我们不一样,你的人生还长,还没有成亲,怎么选择都来得及,但我已经嫁人,甚至即将有孩子,就像夫君说的,他会对这段婚姻负责,我也该为这段婚姻负责。”

对婚姻负责?云舒曼一愣,在她的观念里,喜欢就继续,不喜欢就丢弃,从来没有不爱却要负责这一说。

玉微见云舒曼发愣,毫不犹豫地便要折身离开,刚走到门边,身后却是传来了云舒曼意味不明的声音:“萧副参谋长两天前受伤了,是表哥派人打伤的,表嫂就不准备去探望他吗?哪怕只是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玉微的脚步应声顿下,云舒曼眼底闪过一抹轻蔑,没再继续开口,像是吃定了玉微不会离开一般。

她笃定玉微会停下,是因为她笃定玉微还爱萧今,关心则乱,人最原始的在意在无意识之下根本无处遁形。

这份笃定,来自于萧今告知她的消息,也来自于她观察的玉微早先听到萧今的反应。

玉微扣紧门扉,低哑着嗓音问:“他……怎么了?”

云舒曼的目光落在玉微紧绷的手背上,音色沉沉:“萧副参谋长从A国订购的那批军火转运海城是表哥一手设计,军火顺利被萧副参谋长所劫也是表哥设计,因为那批军火根本就是一堆被表哥调了包的发霉红薯,萧副参谋长这次回海城也是因为他发现了军火的异常,他前两日来北城找表哥质问军火的事情,没想到却被表哥打伤。”

这些消息都是萧今前两日回北城时告诉她的。

玉微没有回头,只是低低地道:“我虽不懂家国大事,但却清楚地知道夫君不会做出任何可能损害南北军系的决定,萧今本就是想偷军火,被夫君打伤是他应得的报应。”

萧今也是可笑至极,本就是妄想从祁舟辞手里劫持军火,劫持回去后发现上当了,还敢来找祁舟辞理论,无异于偷窃的贼找主人算账,质问主人为什么他偷的物品跟他想要的对不上号。

云舒曼却是质问:“表嫂就真的这般心冷如铁?不准备去探望萧副参谋长?萧副参谋长被表哥打伤,至今未醒,医生说如果明天还醒不过来很可能会就这样昏睡一辈子。”

怕玉微听不懂“植物人”,她特意换了一种解释。

她走近玉微:“我想,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表嫂,表嫂便当作是去探望萧副参谋长一面,救他一命都不行吗?”

玉微没回答,但也没有离开,云舒曼眼底滑过一抹得逞的笑意,拉住了玉微的手,拉开门就往门外走去:“表嫂不说话我便当你默许了。”

玉微没有反抗,任由云舒曼拉着她离开。

……

车驶进偏僻的古巷,越驶越深,车顶的光线被古树斑驳,玉微一言不发地坐在车内。

片刻后,车停在一栋古朴的院子前,云舒曼步下车,一手撑在车门上,微探下头:“表嫂下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