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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世界都要苏爆你(快穿)(144)+番外

作者: 宁归 阅读记录

玉微后退一步,躲开一地的血水:“我可以不杀你,你告诉我你哪里错了,我觉得合理就放过你。”

可以放过她?云舒曼半信半疑地望向玉微。

玉微微微一笑:“你可以不信我,但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云舒曼似有所思,玉微没说错,她联系不上系统,系统曾经告诉她,如果她在任务世界里死于非命,也等于现实世界的死亡。

她不想死,那就必须屈服于玉微,她暂时收敛了眼里所有的恨意,等逃过这一劫再找玉微和萧今算账不迟,生与尊严面前,她毫不迟疑地选择了“生”。

尊严能值多少钱?她只是不想死,只要不死,哪怕是让她下半辈子清贫都可以,这个道理她明白得太晚。

她努力地思索着自己的错,只是面临死亡的恐惧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哪里错了,她机械地转动脑子,缓慢地回忆起了玉微说的话:“我不该这样害你?”

玉微质问:“还有呢?”

云舒曼喃喃地反问:“还有?”

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玉微扣动板机:“你觉得没有了?”

云舒曼的视线凝聚在玉微手指扣动板机的动作上,心尖一颤,磕磕绊绊地道:“我,我……我在想,别杀我。”

内心的恐惧在玉微似笑非笑的眼神中不断扩大,几乎要吞噬掉她的一切。

半晌,她似乎想起了一个关键点,急急忙忙地开口:“我不该一味地以牺牲无辜之人为代价替自己完成任务铺路?”

玉微用枪挑起云舒曼的下颚,轻声细语地道:“恭喜你,答对了。”

云舒曼最大的错不在于她针对她,也不在于她想要攻略祁舟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需要完成,云舒曼想要攻略祁舟辞保命,这一点上她不好置喙,但云舒曼不该为了自己活下去而牵连无辜的委托者,最后害得委托者死于非命,甚至死后的怨气都无法散去。

云舒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浑身湿淋淋的感觉让她有一种自己是刚被人从水里捞出来的错觉。

玉微满意了是不是代表她可以活下去了?她如是想,只是这个想法还没问出口,细微的板机扣动声却是让她警惕地睁开了眼。

玉微的枪.口正对准她的心脏。

云舒曼瞳孔骤然紧缩,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惊慌失措:“你不是说过我回答正确就放过我的吗?”

玉微按动板机的指腹未停,板机一点点地被她压下,她恶意地扬唇一笑:“是舒曼太天真,况且,我只是觉得舒曼会很乐意去地狱。”

玉微的语气和云舒曼最开始嘲讽她的语气如出一辙,连句式都没有变过分毫,更像是对云舒曼得意忘形的一种讽刺。

云舒曼机械地反应过来玉微刚才不过是在哄骗她,而她竟然天真地相信了,甚至还愚蠢地被她牵着鼻子走,让她看尽了笑话。

板机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玉微扣下,云舒曼再也无暇分心去想其他,只是一个劲剧烈地摇头,身体也止不住地挣扎起来,只可惜她被左迅反剪住双手,双脚也被控制住,完全无法按照自己的意愿远离枪.口。

她只能嘶哑着嗓子大吼:“不要……我不要死,我不想死。”

然而那板机的扣下虽然缓慢,却半分没有迟疑,这种坚定不移的慢速度更像是对她的一种折磨,她能清楚地看见自己是如何接近死亡的。

她不敢再看抵在自己胸口的枪,害怕得闭紧了双眼,却依旧嘶声哑气地大吼着,漆黑一片的眼幕中,她内心的恐惧被无限扩大,仿佛意识消散近在咫尺,死亡的阴影就笼罩在她头顶。

玉微看着云舒曼止不住颤动的睫毛,唇角漾开一抹嘲讽的笑意,人最害怕的其实不是死亡,而是明知道自己在无限靠近死亡却无力改变,是活在自己下一刻便会死去的阴影里。

枪.声响起,云舒曼感觉到有剧痛传来,她闭着的双眼不断皱紧,连五官都被她缩得起了层层褶皱。

她惊慌地想,她是不是快死了?

可是她还不想死。

玉微嫌恶地看着从云舒曼粉色小洋装下蔓延出来的淡黄色水渍,又后退了一步,此刻,连站在云舒曼身后一直一言不发,始终面不改色的左迅也在看见那冲淡了血水的淡黄色水渍时皱紧了眉头。

“不用装死了。”玉微把枪还给左迅,挥手示意左迅带云舒曼下去,“一报还一报,无论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你都想把我卖去大都会,作为回报,这次你也亲自去尝尝那种你所谓的不绝望好了。”

她正想转身离开,云舒曼却是在听到她的声音后立刻睁开了眼,眼底迸发出巨大的惊喜。

她没死?

她竟然还没死?

死里逃生的感觉太惊险,她有些恍然。

下一刻,云舒曼顾不得浑身的脏污,手脚动不了,她就立刻低下头盯着自己的心脏部位,心脏没有被子.弹穿透,子.弹恰好穿过她心脏侧偏部位,她惊喜地笑,她保住了性命?

玉微没说话,云舒曼现在以为自己能活下去就让她暂时这样以为吧,等她在海城大都会接客几天再死时想必更能消除委托者的怨气。

期待过后是绝望,绝望过后是希望,原以为的希望到了最后却是致命的燎原之火,焚烧得她尸骨无存,介时,三次大起大落,她不信云舒曼不会崩溃到陷入无尽的绝望。

左迅领命拖走了云舒曼,云舒曼一直沉浸在自己还活着的喜悦里,根本没来得及顾及左迅带着她去了哪里,甚至没听清玉微的话。

第112章 乱世生殊(终)

云舒曼被左迅拖走,院子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甚至寂静得能听见秋风拂过合欢树的声音。

玉微在萧今温和的目光中轻拢眉心,沉默半晌,柔声开口:“我该回去了。”

当初是萧今口口声声说的要帮她,她并没有承诺过他任何事情。

萧今拉住玉微的手腕:“再留一会儿?我很想你。”

相比之前她一旦被他碰到便迫不及待地拂开那种显而易见的抗拒,此刻无声的默许显然是一种软化,是她对他态度的软化。

萧今愉悦地勾起唇角,握住玉微手腕的手微微用力,没站稳的玉微便猝不及防地被萧今卷入了怀里,他的头搁在她的肩头:“这两个月你有没有担心过我?”

玉微不自在地挪开一寸:“没有。”

如今与萧今近距离接触,她心里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排斥感,很是微妙,她理不清原因。

之前虽然讨厌萧今,也排斥他的亲密,但和如今这种抗拒却不同,这种浑身都叫嚣着远离他的抗拒更像是从心底滋生出的一股不自在,让她想要立刻远离萧今。

她之前为了任务,尚且可以忍受沈承的亲密,为什么对萧今就不可以?

玉微皱眉,这种感觉……

她没再细想,因为萧今的声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口是心非。”

萧今的唇畔擦过玉微的脖颈,眼底满是笑意,她如果真的一点不在意他,也不相信他,怎么会完全没有防备地跟着云舒曼来到这个院落。

玉微不置可否,伸手拉开萧今的手:“我真的该回去了。”

萧今反扣住玉微的手,眼色变了又变,最后低声问道:“你知道A国那批军火的事情吗?”

“你指什么?”玉微似笑非笑地反问,“我知不知道你偷窃军火?还是我知不知道夫君的计划?如果是前者,我的确知道一些,如果是后者,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只能说我不知道。”

萧今在怀疑她明知道祁舟辞的计划却不告诉他?但别说她根本不会过问祁舟辞政务上的事情,就算是她真的知道,她也不会告诉萧今。

玉微眼里的讥讽太明显,萧今局促不安地握紧玉微的手,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跟你解释我为什么一直拖到现在才旅行当初说帮你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