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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世界都要苏爆你(快穿)(155)+番外

作者: 宁归 阅读记录

时褚见玉微生气,她脸上那一向的温婉柔和被撕裂,眼里笑意更浓:“我胆子是不小,太后娘娘要亲自试试吗?”

“哀家没兴趣,还请摄政王殿下放开。”

无法出声,她就强调似地把“哀家”二字咬得极慢,似乎要提醒他她的身份一般。

时褚越发凑近玉微耳边:“可我有兴趣啊。”

他灼热的气息完全喷洒在她耳畔,玉微不适地偏了偏头,目光里出现了来往行人的身影。

大街上,两个俊美的男人凑得极近,而且两个人身前还站着一个欲语还休的姑娘,行人已经指指点点起来。

两人的较量被严严实实地掩盖在宽袍大袖下,从素衣女子的角度只看得见两个男人极其亲密地凑在一起,甚至红衣男子还占有式地圈住了青衣男子,像极了调情。

素衣女子眼里闪过一抹暗恨,竟然遇到两个断袖,但红衣男子实在太勾人,素衣女子不甘心地低唤了一声:“公子,奴家实在无家可归了,您便可怜可怜奴家,收留了奴家罢,奴家什么都会做。”

她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巧笑倩兮地凝望着时褚,微低着头,乌黑的发丝从脖颈间垂落,露出了秀美白皙的脖颈,精致的脸部轮廓恰好完美的展示在时褚与玉微眼里。

玉微挑眉,一脸看好戏地望着时褚,男人长得太好看也是一种罪过,走在街上都能被倒贴。

时褚迎着玉微好整以暇的目光意味深长地一笑,玉微深感不详的同时感觉到腰间的手松开。

时褚扬起那被掐得紫红的手在素衣女子面前晃:“姑娘果真想跟我回府?”

素衣女子看着时褚被掐得死了血的虎口,深深咽了口口水,只感觉脖颈微微一凉,仿佛玉微那双手掐在她脖颈间,死了血的不是时褚的虎口而是她的脖子。

时褚瞧见了素衣女子眼里显而易见的畏惧与退缩,微笑道:“其实我娘子也不是多可怕,也就是喜欢掐掐人,偶尔打杀个家仆。”

素衣女子只感觉眼前一黑,也不想求证时褚话里的真假,她看上的两个男人都是断袖已经够糟心,竟然还是一对断袖,而且她最喜欢的竟然还是被欺压得这么惨的弱势一方。

素衣女子垂眸道:“公子夫人不允,奴家……奴家便是再倾慕公子定也是愿意遵从尊夫人意愿的。”

她说罢,对着两人施礼道:“今日多谢公子,夫人救命之恩,大恩大德,奴家没齿难忘。”

尔后不等时褚再说话,立刻捂着脸跑开了,倒像是因为时褚不要她而伤心。

玉微眯眼瞧着时褚吓走素衣女子,做口型:“摄政王可以解开我的穴道了罢?”

时褚收回视线,沉吟片刻,讲条件:“你不跑我就放开。”

玉微蹙眉。

时褚轻轻一笑:“应该不会太为难罢?太后娘娘。”

他咬字似地读重了后面几个字。

玉微若有所思,沉默半晌,道:“好。”

时褚点开玉微身上的穴道,几乎同一时间,玉微反手握住时褚的手腕,指尖迅速点在时褚的穴道上。

反转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时褚因为玉微的犹豫,放松了戒备,玉微的武功不弱,只是刚才时褚攻其不备,玉微才被擒住,现如今换时褚一时大意,玉微便趁机点了他的穴道。

玉微拍拍手,莞尔一笑:“摄政王殿下便在这街道上站上一个时辰,就当作是你冒犯哀家的惩罚好了,但愿不会有百姓认出你来,不过认出来了也没事,反正依照摄政王殿下你在朝中的威望,哀家估摸着也没人敢随意传摄政王被人定在大街上被暴晒的笑话。”

她看笑话似地望了望愈来愈烈的日光,再低头,顺手抽走了时褚的玉骨折扇:“这折扇,哀家便勉强也笑纳了罢。”

天热,她出宫只记得要带银两,买马匹,竟然忘记了在夏日里最重要的折扇,不过既然惹怒她的姬临有,她顺便打劫一番也无妨。

玉微摇开折扇,牵着马,故意一般,扬起折扇,在空中晃了晃,密声传音:“摄政王欺骗小姑娘倒是有一手,想来这些年摄政王府一直没有王妃,连侍妾都没有一个,估计都是被摄政王你给吓跑的,还是说摄政王有什么隐疾?我劝摄政王有隐疾早些找太医为妙,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

时褚看着玉微手中的玉骨折扇,只觉得眼疼,头也疼,哪儿都疼,他就不该相信她,这叫勉强笑纳?他看她分明乐意得很,而且他哪里有隐疾?他那是洁身自好。

洁身自好!!!

眼见玉微越走越远,已经消失在视线里,时褚密声传音:“闫呈,还不快给本王解开穴道。”

……

玉微出了城门,赶了一段时间的路才找了个阴凉的地方乘凉,顺便拿出了顺手从皇宫里顺的地形图。

她衔了一口刚买的软糕,摊开地形图,隐阁位于大晏南方,而大晏京城位于北方,一个极南,一个极北,便是她日夜兼程也需要花上二十多日的时间,若是像她现在这样慢悠悠地赶路,估计怎么也要两个多月。

她又不急,没必要委屈自己日夜兼程的赶路,慢悠悠地倒是可以当作散心,她有多久没回古代了,倒是有些怀念,虽然大晏不是元隋,但各种风俗,甚至隐世家族的关系都与元隋非常相似。

倏然,地形图上的光线被遮掩住,玉微眼前旋即暗淡了下来,她抬眸。

熟悉的正红色。

玉微眉心忍不住一抽,她都出了京城之后又赶了两个时辰的路了,怎么还能遇上阴魂不散的姬临?

第119章 太后国色(七)

玉微收起地形图:“摄政王殿下跟哀家跟到了京城外,到底意欲何为?”

时褚收拢玉骨折扇,执起折扇敲在手心:“自然是想随你一起上路。”

时褚今天上午的那把玉骨折扇还在她手里,现在他手上却又出现了一把,看来他是真的爱极了玉骨折扇。

玉微把地形图塞进包袱,直截了当地拒绝道:“我和你不顺路。”

时褚假装听不懂玉微的拒绝,道:“你怎么知道我和你不顺路。”

玉微看都没看时褚一眼,咬下最后一口软糕,软糕味道极好,绵软香甜,还不腻,连带着她在燥热夏日里烦躁的心情也平息了三分,漫不经心地接口道:“那你又怎么知道我和你顺路。”

时褚跟在玉微身后:“自然是你去哪儿我就跟着去哪儿啊。”

闻言,玉微蹙眉看向时褚,眼里的狐疑显而易见。

她虽然只见过姬临几次,但却对他印象深刻,妖冶而又危险的男人,喜怒不形于色,每次见面对她都只是淡然而又疏远,从不逾越分毫,绝不是现在这种紧追着她不放的样子。

时褚懒散地靠在树上,摇开折扇,半掩住那精致的容颜,大大方方地任由玉微打量。

疏影筛落,夕阳的余晖斑驳在他正红色的广袖长袍上,微风拂起的三千青丝交缠在妖冶的正红色间,丝丝缕缕缠绕人心间。

的确是姬临无疑。

这世间很难再有男人能将正红色穿得如此勾魂却丝毫不显女气,且姬临眼尾的曼珠沙华似乎是纹上去的,面前之人眼尾的花丝与前些日子她见到的姬临并无不同。

玉微端详时褚半晌没看出半分端倪,总结出一个答案:姬临大概是疯了。

她收回视线,去牵被她拴在河边树下的马:“摄政王不需要留在京城辅佐皇上吗?”

时褚依旧不紧不慢地跟在玉微身后,反问:“太后不需要留在宫里吃斋念佛吗?”

玉微再次停下脚步,转过身去,正色道:“不要学我说话。”

时褚迎着玉微的视线,无辜地道:“我没学你说话啊,我只是在问你问题。”

玉微慢条斯理地道:“我先问的你,你先回答。”

时褚以扇骨抵住下颚,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微眯:“朝中不差一个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