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世界都要苏爆你(快穿)(91)+番外
沈承一愣,微微眯起了眼,手下的力道没有分毫放松。
玉微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凑近他:“属于你的玉微早就已经死了。”
她说的是真话,委托者早就已经死了,死在了那个大雨滂沱的夜里,过往不可追,失去的终究无法再挽回。
假定所有条件不改变,即使推翻一切重来,错了一次,便还会再错第二次,人性如此,无论机会有多少,都不过是重蹈覆辙。世间能逃得过这个诅咒的人不是没有,却注定不是沈承。
温热的气息包裹了寒凉,清香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他眼底隐有暗色翻滚,近在咫尺的温软让他完全忽略了她的话。
霭霭月色里,她嫣红的唇瓣张张合合,莹白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她的一切都诱惑着他的感官。
他压下她,唇瓣厮磨。沈承觉得自己的意识和行为相悖,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他想停下,可是手却不受控制地在玉微身上游走。
玉微没有反抗也没有配合,躺在墨色的床上,任由沈承作乱调.逗,一双清澈的杏眼,无情无绪。
她今晚穿了一条带扣的复古睡裙,一排盘扣从胸前延伸至裙摆,盘扣扣得不牢,很快就被他扯开,她却依旧没有阻拦,只是眼底昭示着浅浅的嘲讽。
他像是发了疯的野兽,她的唇瓣在他的蹂.躏下已经充血,他却犹觉不够,辗转在她颈项间厮磨,直到她的脖颈微微泛红,像是雪地里盛开的嫣红梅花,他才满意地松了口,附身在她耳边重重地喘息,手下的动作却是没有停顿,一路往下。
良久,像是察觉到怀中之人的僵硬,沈承迟缓地停下了动作,抬眸望去。
对上她那双平静无波的眼,沈承心间的火一点点熄灭,手下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一直紧绷的弦终于被扯断,他的意识逐渐消弭。
肩头一重的同时,玉微立刻推开了已经彻底醉过去的沈承,慢条斯理地扣好了自己的睡裙,卷着被子挪到了另一侧,阖眼睡觉。
……
沈承醒来时已经接近第二天九点,他捏了捏眉心,宿醉的疲倦浮现在他眼底。
他有片刻的愣神,不太记得起自己为什么喝酒,喝醉之后又做了什么。
玉微冷笑一声:“醒了?”
沈承侧目,玉微慵懒地靠在沙发里,交叠的双腿上搁着一本他往常看的财经杂志,她一手支着下颚,一手捏着薄薄的书页,连脸上的神情都显得漫不经心。
光影被深绿色的树荫筛得斑驳,混合了清晨的风,摇落在她疏淡的眉目间,倦了一室温凉。
她抬眸的瞬间,眼中凉意乍现,温婉不再,像是在他们之间划下一道永远也无法逾越的深渊,一旦有人遗忘界限,妄想越过,结局只能是粉身碎骨。
她和他之间背道而驰太久,她早已经不再爱他,一切早已经无可挽回。
这个念头在沈承脑海中一闪而过,他心间蓦然抽疼,极细极浅,甚至可以忽视。
玉微目光悠悠地在沈承身上转了一圈,平静地道:“你醒了收拾好我们就下楼吧,妈今天要走。”
肖寻歆虽然时常来住一段时间,但每次并不会住很久,毕竟她只是过来看看他们过得如何,确定无恙之后就会离开。
沈承“嗯”了一声,目光又下意识地梭巡在她身上,待看见她脖颈间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住的斑驳时,他的瞳孔猛然一缩,昨夜的记忆如时光倒流般,纷纷涌入脑海。
他眯起眼,忍不住摩挲着指尖,温软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上面,她清浅的呼吸盘旋心底。
半晌,他沙声询问:“昨晚……”
玉微合上杂志站起身,嗤笑道:“你不会以为我昨晚会和你发生些什么吧?”
她爬上床,凑近沈承,双手支撑着柔软的床榻,清浅的呼吸悠悠荡荡在他耳边,沈承整个人在玉微靠近的瞬间僵硬在了原地,动弹不能。
很奇怪。
他渴望她的靠近。
她一靠近,他的目光便会不自觉地追随着她,精神完全无法集中。
玉微贴近沈承,轻启红唇:“和我发生关系的那个人,可能是任何人,却永远,永远都不可能是你。”
她一字一顿地向他表达着自己的坚定。
沈承闻言,倏地侧目,目光凌厉地扫向她,那眼里的神色冰冷骇人,深邃的眉眼阴沉压抑,似乎下一秒就能将玉微撕碎。
玉微却是完全没受到影响,从床上退了下去,随意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裙摆,云淡风轻地反问道:“你不相信?”
沈承额角青筋暴跳,像是完全忘记了自己曾经答应她的承诺,从牙缝中崩出一句话:“玉微你敢!”
玉微嫣然一笑:“我敢不敢你不知道吗?我们可以拭目以待。”
她站在门边侧身回眸。
她说:“相信我。”
她的笑糅合在身后虚化的景象中,似水中花,如镜中月,美得不真切。
半晌,沈承回过神,鼻息间隐隐残留的馨香将散欲散。
相信她?
相信她什么?相信她真的会出轨吗?沈承眉心狠狠一跳,心头的烦闷窒息挥散不去。
第74章 绯闻影后(二十三)
送走了肖寻歆,玉微最近没有任何通告要赶,网上的腥风血雨她又一概不管,一时之间竟是闲了下来,日日呆在家里发呆走神。
那日之后,沈承虽是经常早早就回来,但却是一直一言不发,他不说话,玉微自然也不会搭理他,当天就从主卧搬回了客房。
沈承只是皱眉看着她,并没有出言阻止。
两个人之间像是在进行着一场没有硝烟的博弈,相互影响却又各自独立,端看谁先认输。
是夜,两个人已经分居将近两个月。
凌晨一点四十四,沈承疲倦地靠在床边,嘴里漫不经心地刁着一根烟,缭绕的烟雾遮掩了他眼底的神色,明明灭灭的点点红星闪烁,又一股烟雾缭缭升起。
他抬手,将烟头按在烟灰缸里,星红顷刻间熄灭,烟灰缸里数不清的烟头密密麻麻。
玉微……
他已经快要记不清自己有多久夜里无法入睡。他理不清心间的思绪,像是打了结的线团,纷乱不堪。
又是一夜未睡,沈承整理好自己匆匆下了楼,出门前,他下意识地往楼上望去。
没有人。
门关上的瞬间,玉微出现在二楼的扶梯旁,双手抚着护栏,清清浅浅地笑开,她拿出手机,拨通了宋嘉彦的电话。
沈承以为她不敢的。其实她从来都敢。
张姨站在楼下,询问道:“太太,要用早饭吗?”
玉微挂掉电话,心情愉悦地道:“不用了,张姨,今天和明天给你放个假,你回去好好陪陪自己的孙子吧。”
玉微目送着张姨出门,才施施然转身下楼。
宋嘉彦很准时,他来的时候恰好下午一点整。
他如初见般,上身穿着白衬衫,黑色西装裤包裹住修长有力的腿,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臂弯,眉目精致如画,气质温和儒雅。
玉微一手支着下颚,问:“赶通告才回来?”
宋嘉彦坐在沙发上:“嗯。”
玉微启开一瓶红酒,猩红的酒液滑进杯肚,悠悠荡荡地转悠了一个圈才稳稳地停在杯底。酒杯杯肚很宽,红酒的醇香逐渐凝聚,愈发浓郁。
她端起一杯酒递给宋嘉彦,酒液的血红透过杯身映衬在她白皙如玉的手指上,似指腹染血,艳色更甚。
宋嘉彦没有伸手去接,定定地看着玉微,她素颜朝天,黛眉微挑,穿着一条飘逸的白色长裙,不盈一握的腰间绑着一根松松垮垮的流苏腰带,越发衬得她腰细如柳。
玉微摇晃着杯中的酒,猩红的酒液碰撞,醇香飘散,她轻轻笑了笑:“嘉彦不喝吗?”
她的目的他应该很清楚,和聪明人打交道最不用费心思的就是不用怕他不懂你的意思。一个女人请一个男人来家里喝酒还能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