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听说男主是个坑(140)
“你觉得我生的很是俊俏?”
沈容染:.......
道士:.......
眼看着这场人鬼对话快跑偏到情未了,情商低到尘埃里的大师主动出来救场了。
“施主生的很俊俏。请问施主生前姓甚名谁,与王小姐有何前缘。”
这话前半段没毛病,后半段也没毛病。
但是前半段听在道士耳朵里有了毛病,后半段听在那耳朵里让他毛病犯了。
“大师,除了我请你不要夸别人俊俏。”
“别跟我提她。”
两句话几乎一起出口,一个赌气中带着恼怒,一个恼怒带着赌气。
“施主,您对王小姐的所作所为,已经算得上扰乱人间之罪,我可以收了你。”和尚双手合十,无悲无喜地说。
那鬼是个暴脾气,一点就炸,直接站起身来,吼道,“打的过我再说。”
“哎哎哎,别冲动别冲动。”道士蹿到了两人中间,“兄弟,有话好好说。我家这位不太会说话。”
可怜的鬼再一次呆滞了,用他血液不流通的脑子消化,‘我家这位’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你你你你......你们.......”这兄弟被吓得舌头都捋不直了。
“我我我我......我们是道侣。”
沈容染瞥见和尚一脸无奈,好像已经习惯了这个疯道士对别人胡言乱语。
她竟然还从他眼神里窥见了点纵容的意思。
这可不是件好事。
她可是来棒打鸳鸯的,要是这鸳鸯两心已同,生死不离,她可就难办了。
“道长,话可别乱说,当心烂嘴巴。”真鬼给真人做了个鬼脸。
道士表示一点都不吓人,还横了她一眼。
“休要乱讲。”和尚终于开口了,用他那念经般沉稳的声音说出了这句万年不变的台词。
道士只当没听到和尚的话,含着一丝八卦的笑意看着那鬼。“说说你跟王小姐是怎么回事?因爱生恨?还是爱而不得?”
“不提不提。”那鬼直要摇手,又端着那盏茶,跟端着杯酒似的,想和道士碰杯。
道士也配合,豪爽的举起茶盏。
然后沈容染听道士和那鬼天南地北的聊了一宿。
聊得沈容染一只鬼都昏昏欲睡,聊得和尚原地打坐,开始无声念经。
【沈容染:我怎么就看不懂这走向呢?打就打?不打就不打啊。】
【1002:论武力值,道士和和尚两人都不是这鬼的对手。】
【沈容染:哇,这么厉害的嘛。你知道不知道这鬼的底细。】
【1002:目前属于衍生时间线,查不到。】
衍生时间线就比如小说中一件事发生在三月,紧接着一件事发生在九月,作者没有交代三月到九月之间发生了什么。这段时间就属于衍生时间线,发生的事都是世界自主补全的。
五更天鸡叫声乍起。
道士结束了一个话题,那鬼起身告辞。道士笑脸将他送了出去,关门回来,脸色就垮了下来。
“大师,你还管不管?”
这句话相当于废话。
“管。”圣父怎么可能不管他的子民。
沈容染飘着房梁上坐着,笑问道士。“道长,你莫不是打不过他?”
道士双臂环胸,冷哼一声。“我和我家大师联手都打不过。”
“嗯。”
沈容染说:“那我们走呗。打不过肯定收不了他。再说,那鬼根本不想要王小姐的性命。”
“不一定哦。”道士笑容淡了下去,“说不定是还没玩够。”
太阳一出,王员外就带人来了小院。“大师,道长,如何如何?”
道士摆出仙风道骨的模样,不咸不淡地对王员外说,“员外隐瞒了一些事,不坦诚,又何必请我们来。”
王员外脸色骤变,连连赔罪。“大师,道长这里请。”
“你女儿房中闹鬼是何时开始?你心里清楚那鬼身份?”
明眼人一看就知那鬼对王小姐的态度不对,鬼不肯说,就只能问人了。
“闹鬼是半月前开始的。那鬼的身份,我估摸着是城东张家的公子。”
故事不长,与那话本里面才子佳人的悲情大戏无二。
说是张家公子与这王家小姐年幼定亲,两情相悦,到了快嫁娶之时,张公子的商船却突然在河上出事了,自己沉尸河底。
“自从张贤侄死后,小女就日夜思之,半个月前小女竟说日日夜里看到了张贤侄的鬼魂。”
和尚问他。“张公子是何时过世?”
“大概一个月前。”
一个月前去世的新鬼,如今比和尚道士俩从小修炼的还厉害不少,这可能吗?
道士问:“城东张家可是做布料生意的?”
“是。”
昨夜道士和那鬼说话,那鬼布料倒是颇为了解。
看衣着佩戴,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
衣着佩戴,沈容染神色一凝,如果她没看错,张公子浑身上下都是今年的流行新品,偏偏头上的发冠,看着像很久之前的旧物。
头上的发冠,沈容染闭上眼睛努力回想那发冠的样子,越想越觉得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哎,不对。
她一只没有任何记忆的鬼,怎么会觉得一个发冠眼熟。
这些信息一股脑地涌进脑海,搞得她浑身上下不舒服,脑仁都在疼。
算了,先不想了,先听听八卦。
“商船是你家的?是如何出事的?”
“是我家的。”王员外叹气说,“听幸存的伙计说,那夜河面突来暴风雨,船撞上了河中的大石。”
第176章 和尚,你还俗娶我吧04
“贫僧吃素。”
“我知道啊,呐,豆腐,给你的。”道士端起小二托盘上的豆腐殷勤地放到和尚面前,还对小二摇了摇手意示他可以走了。
和尚诧异地看了道士一眼,惊讶于他的上道。
沈容染眼不见心不烦的飘在窗户旁,结果冰糖葫芦,糖人跟约好了似的撞到她眼里。
“小鬼,你口水快流出来了。”
“道长,下面有个医馆。”沈容染把身体折成九十度,飘在椅子上,看起来像坐在椅子上似的。
“有医馆怎么了?有棺材店都碍不到我吃饭。”道士夹了一个鸡腿在嘴边啃着,还看向和尚,“吃啊,大师。”
沈容染把‘你应该去看看眼睛’这话吞回肚子里,瞳孔放大地看着和尚下筷的那盘豆腐。
看着不太对啊。
“休得开这种玩笑。”和尚不顾仪态地吐出了口中的菜,语气在四平八稳的边缘摩擦了一圈,还是保持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大师,吃都吃了,此戒已破,不如多吃点,怎么还吐出来了,浪费粮食啊。”道士离开桌子蹦的老远,大笑的看着和尚,“我是不会给你保守这个秘密,你别生气,要不杀了我灭口。”
和尚没反应。
“大师,你舍不得杀我啊,好感动,但我还是不会给你保守这个秘密的,下次哪个员外请你吃饭,我就要他上酒上肉,反正你是个酒肉和尚。哎,你别这么看着我,这菜里面有酒有肉,你自己吃的。”
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和尚遇上道士,什么也说不清了。
“道长,你也太过分了吧。”沈容染飘到和尚面前,义正言辞地说。
道士直接无视了她,凑过去自己尝一筷子那豆腐,“好吃好吃,大师,吃啊。”
“不。”
“大师,你还俗吧。”道士口里说着些不着四六的玩笑话,眼睛却弯弯的,亮亮的。“还俗了我带你去青楼。”
“不。”
“你别生气,青楼那地方我不常去的,就是想带你去见识见识,你既不想见识那就罢了。我比青楼里的头牌都长的俊。头牌你知道吧?就是一座青楼最漂亮的姑娘。”
“哦。”
沈容染看出了一种鸡同鸭讲的诡异感,只是那鸡格外的聒噪,叽叽喳喳个不停,那鸭又相当寡言,只嘎地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