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听说男主是个坑(72)
“帝君。”
“何事?”帝忱的声音低沉醉人。
瑶音说:“你都不问问我,为何要跟着你下界吗?”
帝忱淡淡说:“我清楚。你不要再动这种念头了,瑶音,你是我的义女。”
“我不想做你的义女。”瑶音哭道,“别的仙子喜欢你,都可以光明正大地说,我不行,就因为我是你的义女,可我只是你的义女,不是你的女儿。”
帝忱沉声唤道:“瑶音。”沈容染听到瑶音的哭声一下子就消失殆尽了。
帝忱说:“我不能和你在一起,和你是我的义女无关。”
瑶音说:“帝君,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给我答案好不好?”
“嗯。”
瑶音问:“你是不是喜欢她?”
沈容染心头一动,竖起耳朵听,却没有听到帝忱的回答,半晌之后瑶音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带着几分自嘲。“我想错了,帝君,你不是没有心,是心里装了人。”
瑶音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沈容染又慢慢地飘了回去,坐在大坑上双手捧着脸,瑶音说的那个她,是我吗?帝君喜欢我!
帝忱从书卷中抬头,看了一眼窗边的海棠花,手抬起微微一动,窗子合起。
第二日一大早,沈容染兴奋地从床上爬起,幻想着见到一个躺在床榻之上,衣衫半露,慵懒撩人的帝君,迈出房门却看到了院中杏花树下舞剑的那人。
沈容染坐在抄手走廊的栏杆上,接住了一个落下的杏花花苞拿在手中,看帝忱舞剑。
银发红绳在空中飘散,剑气带起地上的白色杏花,在他身边环绕。
她一直以为帝君舞剑的时候应当是气势磅礴,却不曾想唯美如画。
帝忱收剑,沈容染跳下走廊,随手丢掉手中把玩的粉色花苞,跑到帝忱身边。“帝君,你的剑叫什么?”
“潋初。”帝忱走进自己的寝殿,沈容染又坐到了走廊的栏杆上,她不敢进帝忱的寝殿。
等了好一会儿,帝忱还没有出来,沈容染便扯着嗓子唤道:“帝君。”
“何事?”
“什么时候吃早饭?”她饿了。
帝忱都在寝殿门前看着她,问:“你要吃早饭?”
沈容染从帝忱的眸子中看到了惊讶,她可劲地点头,饿,要吃。
“为何?”
吃饭还有理由的吗?不为什么饿了就是要吃啊。难道帝君一天只吃两顿饭?可是她要吃三顿哎,他会不会嫌她吃的多?可是她饿。沈容染抬头小声说:“我饿。”
帝忱活了19万年,第一次听说妖还会饿的。帝忱决定再问问,可能是他理解错了,人家要吃也许不是饭呢?“你要吃饭?”
“嗯呐。”
帝忱挥了挥手,杏花林中出现了一座竹屋。“要什么食材?”
“谁做?”沈容染发现了一个事实,帝忱宫中可能没有厨房,神仙不必靠吃饭为生他知道,可是真的一点都不吃的吗?
“你做。”
沈容染问:“帝君,你宫中没有厨子吗?”
帝忱笑答道:“不止我宫中没有,整个天界都没有。”
沈容染:一点都不好笑。
沈容染抬头,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帝忱,楚楚可怜道:“可是,帝君,我不会做。”
帝忱气结,难道我给你从凡间请个厨子来吗?“那就不吃,你是妖,又饿不死。”
沈容染正想说好吧,突然想到如果她把帝忱带去了凡间,帝忱就不会收到瑶音的求助,这样彦空就一定会救瑶音,瑶音或许会移情别恋。
沈容染为自己的机智点赞,神色越发地看着帝忱,说:“不行,我饿,帝君,你可以陪我去凡界吃饭吗?”沈容染眨巴着眼睛,一脸恳求地看着帝忱。
帝忱说:“行。”
沈容染兴奋地跑到帝忱身边,抓起他的衣袖,笑的像个得到了糖的孩子。“谢谢帝君。”好喜欢帝君,帝君最好了。
帝忱嗯了一声,低头眸中划过一丝寒光。
第91章 微雨落杏花07
凡间一个小镇的酒楼,小二热情地请他们进去,热情问道:“两位客官想吃些什么?”
沈容染看了帝忱一眼,说:“把你们酒楼的招牌都端上来吧。”
“得嘞。”小二欢天喜地地走了,帝忱端着茶盏看了沈容染一眼,沈容染总觉得他在问,你有这么饿吗?
帝忱问:“你在哪里成精的?”
沈容染说:“孤云山,凡间的一座山。”
帝忱了解地点了点头,好像丝毫没有想起他曾经去过那座山。也对,天界帝君活了19万年,去过的不知凡几,怎么会记得凡间的一座小山了。
沈容染有点落寞地低下头。
帝忱又说:“我曾去过那里,是个风景好的地方。”
沈容染又欢喜地抬头,有点忐忑地问:“帝君去那里做什么?”
帝忱说:“偶然路过,见有妖物作祟,便去收妖。”
沈容染低头轻声问:“我也是妖。帝君可会收我?”
帝忱淡淡地说:“若有一日,你做了什么违背道义的事,我会亲自收了你。”
沈容染抬眸,悄悄地看着帝忱地表情,不由地想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帝忱真的喜欢她吗?
“帝君......”
“两位客官,你们的菜来了。”小二端着托盘推门进来,沈容染止住了话头,帮着小二把菜摆上桌。
帝忱说:“唤我先生吧。”
沈容染点头,自顾自地夹菜。
等到沈容染酒足饭饱之后,突然发现帝忱不知何时拿着一本书在看,竟然连筷子都没有碰过。“先生,你从来不吃饭食吗?”
“从来不吃。”
“那你愿意每餐都陪我吃吗?”沈容染说完这句话,就特别想打自己,她都说了些什么。
帝忱看着书卷连头都没有抬。“我有时会很忙。”
沈容染嗯了一声,点头。
“疏杏。”帝忱突然唤她。
沈容染抬头,帝忱说:“吃完了去做什么?”
沈容染原本蔫蔫地表情一下子就兴奋起来了。“你听我的?”
“嗯。”
她有好多事想和喜欢的人做,想去放孔明灯,想替他绾发,想和他在街头走一走一起吃一串冰糖葫芦,想和他一起看日出,看星星,还有好多好多。
沈容染眨巴着大眼睛恳求地看着帝忱。“先生,我们下午去街头走走,晚上去放孔明灯好吗?”
在她的眼神攻击之下,帝忱如她所愿地点头了。
小二看着他们,仿佛在看一锭银子。“两位把银子结了吧。”
沈容染尴尬地摸了摸身上,说:“我没有银子。”
“什么?没有银子白吃吗?你们......”小二的声音笃然提高,语速快的惊人,吓得沈容染抖了抖。
帝忱拿出一锭银子丢给小二,阻断了小二的话,沉声道:“你吓到她了。”
“对不起,客官。”小二又笑容满面了,欢欢喜喜地送两人出去。
沈容染踏出酒楼,迎接日光时都有点晕晕乎乎地,满脑子都是帝忱地那句话,你吓到她了。
她年少就出生在弱肉强食的孤云山,后来又去了卧虎藏龙的混沌之地,自认不是一朵娇花,也从来没有人像对一般小女孩那般对过她,不,有的,帝忱一直就是如此待她。
沈容染跟在帝忱身后半步,手不知何时不自主地抓住了帝忱的衣裳。
太阳很大,旁边有公子带着女郎走过,公子撑着一把画着双飞燕的油纸伞,为女郎遮去炎热,女郎则拿着手帕替公子擦汗。
沈容染羡慕了看了两人一眼,松开帝忱的衣袖跑到旁边买伞婆婆的摊子挑了一把画着白雪寒梅的油纸伞,突然想起来自己没有钱。
跟着帝忱,她不敢在凡间用仙法变钱,只能回头委委屈屈地唤了一声。“先生。”
帝忱无奈地笑了笑,替她付了钱,眸光落在伞上的白雪红梅上闪了闪。“你也喜欢白雪红梅?”
“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