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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今天也很美味(29)+番外

“水。”赫恩道。

他唇上的伤口本来也不深,经了这么一会儿快速愈合,只剩一点点残留的痕迹,还是落在侍从眼里,暗道

不想这样激烈,点头应是的时候心里已经脑补了一大堆有的没的画面。

床上坐着的小人儿捧着杯子喝了满满的一口水,慢慢咽下去,还很懒得动弹,赫恩便道“在我这里睡一会

儿”,看她在自己床上蜷了小身子,给她拉上被子,待她睡意渐起闭上眼,才伸手摸摸那柔嫩的唇,指尖一

触,便觉身体某处又要发烫,随即收回手去。

非常甜。

她对他的血着迷,却不知她自己给尝一口,也是无比令人上瘾的。

其实还是怕太吓着她。倘若第二回 她主动上来亲着了……

赫恩在床畔站一会儿才去了一墙之隔的小书房,在贝茜没醒的时候处理些大臣递交上来的文书。

今天傍晚才出去的,积存的文件并不很多,剩余几封,正好一并看完。

他伸手在书桌上抽了一封,看得很快,末了提笔写几行字,再在日程上添些安排,转手放到旁边堆起的一摞里,再去看下一封。

展开第二封不过看了几行,赫恩的神色便立时有些微妙。

再继续往下看,眼眸中的笑意飞快地隐匿了去。

他将折叠的文件完全展开,手里的笔顿一顿,在纸上晕出由浓渐淡的一滴墨水。

遮盖了这里头提到最多的一个词。

吸血鬼。

第25章

赫恩在小书房里坐了一段时间。

那封提到吸血鬼的文件被他折叠起来,收进抽屉里,不知道究竟写的什么内容,叫他在收起之前盯着还看

了许久,若有所思地,指尖搓了搓纸页,提起的羽毛笔倒是又放回去,一个字也没有写,任由那张纸沉默地躺

进黑暗里。

窗外有月亮,光辉柔和,却明亮得很。

最冷的时候快过去了。

眼看着眠于冬日严寒中、藏匿在大地心脏里的生机即将复苏,慢慢抽出新生的嫩芽,令人心里生出几分期

盼与舒适来。

倘若城堡前的花园里开满花,盈盈落下来,伸手去便能接一手心,贝茜应该是很喜欢的。

想到在外头软床上睡得正香的那团绵软,赫恩眉梢便有些放松,抬手抚一下脖子上浅浅的齿痕,只觉那嫩

嫩的脸颊仿佛又过来蹭了一蹭,残留的触感还格外清晰。

然后听见外头什么东西轻轻响动起来。

他料到是贝茜睡了一会儿醒过来,夜里本来是她活跃的时候,不过喝了一点血才小憩片刻,现在醒来倒也

跟他预想的差不多。

只是往往一个人想了许多,终归还是会有没想到的事情。

待王子殿下起身拢了领口缓缓走过去拧转房门把手,门打开后抬了眼睛去看,却是一时间有些意外,很难

得地一天之内愣了第二次,随即也不知是否真觉得有些好笑,身体后靠倚了门框,转过脸去,情难自禁地笑了

一声,唇畔起个浅浅的笑涡。

照往常的情况,贝茜刚刚睡醒,是要揉揉眼睛在床上再坐一会儿的。

倘若候在附近的是安娜贝尔,这时候进来替她梳拢梳拢头发,或者端了水给喝一口,她都是无比配合。

大概因为睡得非常舒服,她从来没有起床气。

这样好脾气又香软的,被搂在怀里揉一揉大概也肯。

但此刻那张大床哪里还有人,不过留了个有些凌乱的被窝,床沿那几道褶皱便是她溜下床走时留下的痕迹

了。

不知道要不要怪赫恩香气惑人,让她给引诱得迷迷糊糊就给亲了嘴巴。

贝茜倒没有这样想。

迷醉归迷醉,终究不是做梦,不久之前发生过什么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回忆得清清楚楚了。

金发的小人儿从床上坐起身,低头拉了拉被子,抬起手用手背在唇上碰一碰,小脸上居然没什么表情,知

道赫恩在书房,却没有找他,不过溜下床来,开了门走出去,斗篷也没有拿。

维克托还在外面。

自从赫恩带着唇上暧昧的小小咬痕出来要了一杯水,他十八禁的脑补便没有停止过,夹叙夹议图文并茂,

还自带排版。

这样的人才不去写小说真是可惜。

但过了还不到一个小时,贝茜居然自己光着小脚出来,颈圈摘了,低着头左右看看,没找到鞋子,就打算

这么直接踩在外头的地板。

维克托赶忙转身去找,总算在她走了小半条走廊的时候送过去给她穿上,瞧着她这么不声不响地走了,殿

下也没有出来看一看,心里的好奇越发地发酵成了八卦,待目送她离去,又窜回赫恩卧房门口等着。

等一会儿,果然等到了开门出来的王子殿下。

赫恩脸上倒不像不高兴的样子,看了看早已经没了贝茜身影的走廊,只道:“伊丽莎白回去了么?”

维克托点头称是,他也就没再说什么,转身又回房间。

这样是更加令人挠心挠肺了。

那边正慢慢走着的贝茜抬头看了一眼月亮。

外头起了夜风,吹开云丛,难怪月光这么好。

她走在桥上也不觉得冷,远远地便看见安娜贝尔迎出来,摇头示意她不用走近,脚下倒是走得快了些,待

走进西塔,仰起脸来对内务官道:“我想泡澡。”

安娜贝尔在贝茜脸上扫了一眼,自然看见她给品尝过而润润的唇,不用猜也知道在赫恩那里发生过什么,

当然没有维克托那样八卦,什么都没问,只说洗澡水是一早就准备好,随时可以到浴室去泡了的。

已是夜深,女仆们大多睡下,贝茜本来也不需要旁人服侍着沐浴,自己抱了衣服去浴室。

满室弥漫开的淡白色水汽,一进去便沾湿了肌肤与头发,再亲昵不过地依偎上来,因着那温暖的湿度,她

一直都很喜欢。

水波漾开,往外扩出一圈圈堆叠着的波澜,最终都成了小小咕噜的水花,在那小手拨弄之时滑过指缝,悄

悄地又融在一起。

仍然有很多花瓣,今天是粉粉的,柔嫩得用手指捏一捏就能融化一般。

贝茜趴在浴池边,小脸枕着手臂不知想什么。

她现在的表情也是有些奇怪,碧眸里充盈着的除了水雾,分明还有些茫然。

小手在水里捞起一片花,拈着放在眼前看了看,鬼使神差一般凑了唇去贴一下,随即回神,赶快又丢回水

里去。

贝茜的半张小脸也沉进了水里头,吐一口气,金鱼呼吸一样地冒起泡泡。

“所以昨天殿下亲你了吗?”

这样充满了期待与八卦的话自然是从丽塔嘴巴里问出来。

倘若叫维克托知道在问这个,想必他很乐意过来也听上一耳朵。

只是在贝茜回答之前,他自己就可以先抢答说,天雷勾动地火,当然亲下去了。

这位财政大臣家的小姐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到城堡里来,迫不及待要跟贝茜分享昨天听见看见的各种啵啵

——当然更为了一探王子殿下的究竟。

贝茜昨晚在赫恩那里睡了一会儿,早上太阳出来也并不很困,棋盘上的棋摆了几局,她自己觉得没意思才

爬到床上去睡,哪里知道睡不过两个小时就来了客人。

这会儿她一面听丽塔说话,一面穿着滑滑的丝质睡裙,站在床上抬着手将床幔拢了挂在挂钩上,安安静静

地,并不怎么说话。

丽塔问完,还没等贝茜回答,却是叹了一口气。

她这么叹气通常都只为一个人,用膝盖猜也猜得出来。

“弗雷德大人昨天根本没有出现。”她说着,低下头去,心有不甘地挤了挤胸前两团肉,“我昨天特地穿

了一件领子很低的……”

丽塔的懊恼全写在脸上,半点儿不掩饰,随即托了腮,闷闷道:“听说他生病了。但哪里有这样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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