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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女尊回来以后(39)+番外

“天下第一智”默默,内心犹如哔了汪。

还好虽然苏轻现在表面像个小兵油子,性子比从前放得开,但内里依旧是个老实孩子。

所以某些地方依旧“一根筋”的老实孩子完——全没察觉到聪明人的郁闷心情,依旧笑得一脸正直又单纯的请两位救命恩人进去。

七哄八哄的,倒也让智葛终于仰着傲娇的头,矜持的顺着台阶下来。这才和敛淞沧一起跟着苏轻往里走。

荒郊野外,苏轻等人又是轻装前行,所以三人所坐下的地方,哪怕尽量收拾后也只谈得上干净。

好在风景不错,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闲聊后苏轻这才知道敛淞沧的姓名,至于智葛嘛……

对方哼了哼,让苏轻称她一声“老师”就行了。

老实孩子点点头,也不多问的喊“老师”。偏偏才出口又把智葛气得停了手上羽扇,瞪着一脸无辜的苏轻半天。

而敛淞沧,借着喝茶的动作,用茶杯遮挡了憋不住的笑。

老师两字,对苏轻来说,那是太寻常不过的称呼了。

可在这里,却不是。

只能说,这是一件“缺乏常识”而引起的误会。

在知道敛淞沧和智葛两人,和自己会“很巧的”同路很长一段时间后,苏轻干脆邀请两人一起同行,路上也能照顾一二。

对于这个建议智葛二话没说,直接答应。简单休息后干脆就叫苏轻继续前行。

因为她记得前行不远就有村落,既然能睡在更舒适的床榻上,又干嘛要风餐露宿呢。

苏轻对此一点意见都没有,随即整理队伍,朝智葛所说的村落而去。

路途中,敛淞沧打马上前,靠近智葛坐的马车,透过马车车窗看向坐在里面的智葛,看清她的模样后,倒是敛淞沧愣了一下,随即失笑,“你这是在发愣?”

智葛微斜了敛淞沧一眼,重新轻摇羽扇,慢条斯理的开口,“你看我什么时候发过愣了?我这是思考。”

敛淞沧听她说完,毫不客气的发出一声嗤笑,嘲笑得不留一点余地,“嗯,思考。”

天下第一智继续轻摇羽扇,轻风云……吧唧!

将羽扇往腿上一拍,扭头看向敛淞沧,笑得略带狰狞,“难道她就不知道什么叫三顾茅庐吗?!”

现在可好,变成她!自己屁颠颠儿的追来了!

……事情的发展不应该是这样啊!

“我都说了你不能这么迂回了。”敛淞沧憋着笑对智葛说。

“迂回?”智葛捏着象征智者的羽扇,快速向窗边靠近,扒拉在窗边和敛淞沧继续压着声音咬牙切齿,“她身为一个皇女,难道不清楚属于她这个身份的输赢是什么吗?不知道所谓的最后胜利者是什么?我连我的话不止千金都说了。就差告诉她我名字了,结果呢?”

结果就是这个小王八蛋,她居然不去打听一下自己的名字?!

她耶!

天下第一智,纵横一派的鬼主也!

“所以你失算了。”敛淞沧毫不客气的嘲笑智葛。

“我失算绝对不是因为我算漏,而是她连算都不算!”

“嗯。”敛淞沧点点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从这件事上的似乎知道以后要怎么对付你们这些擅长弯弯绕的智者了。”

智葛扒拉在窗边,继续瞪着敛淞沧,听他说。

“于其费劲心理去和你们博弈、 布局,不如直接用最简单又最直白的方式。”顿了顿后,敛淞沧笑看智葛一眼,“更能达到出人意外的效果。”

“……”居然觉得很有道理。

智葛一时无话,随即怒气又起,“那是因为她傻!”

“你输给了你口中傻的人。”敛淞沧毫不留情的戳智葛痛处。

天下第一智?

天下第一智不想理敛淞沧,重拾轻风云淡的高人形象,远离窗边,摇着羽扇去一边“思考”去了。

……哼!

╭(╯^╰)╮

————————————————————

从瀛洲至汴京,快马加鞭连夜兼程需近七天,而慢行,大概需月余。

苏轻的回程原本就没时间上的硬性要求,现在有智葛的马车在队伍中,慢些也没什么。

最重要的是,这一路智葛和敛淞沧,还教了苏轻不少东西。

现在每天,除了赶路外,休息的时间,苏轻要么跟着敛淞沧学习箭术,要么就是在智葛的马车上,听她讲故事、下棋,或分析一些著名的战役。倒是比在军营时更加忙碌。

但因为有智葛这位老师在,才让苏轻有机会站在和宋衍、苏焕景等人不同的角度,去分析问题,而对事物的理解程度又加深了不少。

等苏轻一子落下,智葛羽扇遮着口鼻,垂眼看着棋盘微微沉吟后,才抬眼看向苏轻,“棋艺有进步,但。”

智葛像看个小傻子似的看向苏轻,“我和你下棋,不是将你培养成国手,而是要你学会将棋盘作为战场,去分析体悟。”

“你这棋路。”她用折扇指指棋盘,“太过温和,虽有进攻的策略,却还是过于偏于防守。现在跟着你的都是你的嫡系吧?虽人少,却也是极其优秀的轻骑兵。”

“像这样的队伍,其作战策略原就是以快、奇、难辨为主,走的就是‘单点突破、一点打面、剑走偏锋’的轻灵路子,可棋盘上你所展现的棋路,却和你所带的人马的特性,有不小的差异。”

苏轻坐在智葛面前,继续静静听她说。

“所以,如果只是对付简单的人马,你自然会赢,但……一旦对上精锐……”智葛抬眼看向苏轻,向来慵懒的眸子里满是冷静的睿智,“你注定全军覆没。”

苏轻听了,有点儿委屈的眨眨眼,“那……我努力改进?”

智葛摇着羽扇,到并未对苏轻的话马上有任何评价。只又看了会儿棋盘后,示意她将棋盘给收拾了。懒洋洋的看苏轻一个人忙完后,才起身看向苏轻,“下了好几天的棋,也该换换脑子。走吧,陪我散散步,顺便继续和你说说陈国故事的后续。”

苏轻点点头,跟在智葛身侧,听她讲故事。

说来,这和苏轻曾经通过各种宫廷剧或小说,所知道的皇子夺嫡的故事,并无太多的差别。只是向来对故事中的人物,只需要简单阐述“她好阴险”“哇,好厉害”和“原来在这儿等着呢”的苏轻,却要通过智葛的故事里,却学习分析更深层面的东西。

要说智葛所说的这个故事,和其他有什么不同,大约就是故事里的陈王,曾经也是通过类似的方式,从前皇太女手中夺取的王座。

“那……最后陈王真的就相信了二皇女所说的,废除了大皇女?”苏轻听完智葛的故事,疑惑开口,“但……您不是说这位陈王当年也如大皇女一样,被其他皇女用类似的方式污蔑过吗?为什么现在当她的女儿发生同样的事时,她却选择不相信她呢?”

智葛听了,为苏轻的天真笑着摇头,“因为人相信的,永远都是他自己愿意相信的‘真相’罢了。”

“可是……”苏轻抿了抿唇,有点同情故事里被无辜诬陷的大皇女,“这个计谋和老师之前说过的相比,显得太……”

“太浅?” 智葛接过苏轻的话,见她点点头后又说,“我说过了,计谋不在于深浅,而是你做出来时,对方相信与否。就像陈王。她信了,那么这局,就成了。”

苏轻点点头,理智上理解,情感上却总觉得别扭。

智葛见她这样也未解释什么,智慧并不是一瞬间就能产生的东西。所以她不介意苏轻不能完全理解自己所说的东西,但必须记得。

因为只有知道这些“知识”,在未来历事和反复思考后,才会在某个契机下悟到,变成属于她自己的智慧。

“好了,陈王对大皇女的态度,我已经给你解释过了。现在,你来告诉我二皇女在登上皇位后,秘密处死废夫这事的看法。”智葛打断苏轻在心里的纠结,让她转移注意力,换到另外一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