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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同人)【沙海】无稽(9)

作者: 此处用户名 阅读记录

“你好好给我反思一下!”头领走出屋子,门都没有关。

年轻人“嘁“了一声,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头领走进另一个位置比较隐蔽的屋子,看到屋里只有几个神色紧张的人。

“出什么事了?那个抓到的人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一个人面有难色的样子,“在我们抓到的那个女人身上,有凤凰纹身。”

头领能坐到这个位子,早已经历过无数的大风大浪,然而他还是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你是说,那个纹身?这不可能!”

“我们也不敢相信,但是这的确是事实。”

头领烦躁地在屋里走了几圈,然后停下来深吸了一口气,说:“带我去见她。”

他的脑海里慢慢浮现出一副景象,湛蓝的天空,连绵的雪山,哭泣的女人,以及沾满了鲜血的刀刃。

他们这种人向来对时间的概念很模糊。头领努力回忆着年份,突然就意识到,已经三十年过去了。

梁湾坐在椅子上,她鼓起勇气大声问道:“大哥,我上个厕所,行吗?”

没有人回应她。但梁湾知道门外有一个人守着,刚才她试图用发卡撬开锁,一发出声响就被那人制止了。

该死的,梁湾咬牙切齿地想着,凭你们几个还能困住老娘不成?

梁湾在沙漠里被这群人抓住,绑到了这里来。她只知道自己在北京界内,但是一进北京,她就被蒙上了眼睛,她没有福尔摩斯那样的感知和分析能力,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处何处。

门外传来脚步声,然后开门进来了几个人。除了梁湾在沙漠里见到的,现在又多了一个人。那个人走上前一把按住梁湾,用另一只手摸她的胳膊,然后慢慢向上摸到肩膀。

作为一个正常女性,梁湾绝对忍受不了这种行为,她当即挣脱出来,一脚踢过去,大声喊:“流氓!去死!”

梁湾没想到即使在现代也会上演鬼子进村抢花姑娘的戏码,一下子受了惊,她退后到墙角,对着那个人说:“你别想了,我就算死,也不会妥协!”

几个人愣了一下,然后就是一副憋着笑又不敢出声的表情。

那人无奈道:“小姐,你难道觉得我会对你做什么事情吗?”

梁湾不相信,警惕地看着他。

那人退后几步,说:“我对你真的没有兴趣,这么说就行了吧?”

梁湾原本绷得紧紧的身体这才慢慢放松下来,但突然,她的表情又有点生气,道:“你什么意思?我长得很丑吗?”

那人叹了口气,心道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说:“你是长得漂亮,但是我们现在关注的不是这个,请你配合我们。”

梁湾看他还算懂点礼貌,知道夸女孩子漂亮,就开口道:“那你刚才是要做什么?”

“现在不能告诉你。”那人一口回绝,“这样吧,你就用热水袋捂一捂左肩膀,我们在旁边看着,可以了吧。”虽然是征求的话语,但是那人并没有等待梁湾的回答,立马让人拿一个热水袋过来。

梁湾对自己的身体再了解不过,她急忙说:“你们要看什么?我这块皮肤一经高温,就会有纹身显现出来,你们是不是知道?”

“只是确认一下,眼见为实。”

五分钟后,几个人看着慢慢出现的羽毛,说不出话来。

“失礼了。”说着,那人再次上前按住梁湾,检查那里的纹身。

梁湾也不知道他在检查什么,但看他凝重的神情,似乎这是件天大的事情一样。过了漫长的几分钟后,那人检查完毕,问她:“出于对你的尊重,我们只看肩膀。现在你老实回答,这纹身完整的图案,是不是一只凤凰?”

梁湾点点头,一脸茫然,突然她又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指着屋里另一个人喊道:“你怎么不问他?当时我衣服都破了,纹身全被他看到了!幸好老娘穿了内衣,不然我打……”

“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女孩子稍微开放点也没有关系。”头领连忙打断她,心想看来女人和男人真的不是一个星球上的,一点成大事的天分都没有。

头领走到另外几人中间,点点头,低声说了几句话,所有人都露出复杂的神色。

梁湾完全被蒙在鼓里,她问:“喂,好歹告诉我怎么一回事吧?这凤凰到底是什么?”

那人转过身,道:“你先住在这里,不要妄想逃出去。”

“你!你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梁湾没想到自己要被困在这里,一下子懵了。

“我们不会对你做什么。老实一点,你和你的朋友都会很安全。”

梁湾被押着离开的时候,绝望地自我安慰着,心想,这次好多了,起码没有被喷辣椒水。

头领严肃地对屋内几人道:“这件事暂时不能让族内其他人知道,封口的工作一定要做好,尽量不要让她和族里人接触。”

“我知道你们都在担心什么,这个女人不管怎么说属于吴邪那边,是和我们处于敌对状态。我们还不清楚吴邪对她了解多少,或者是她自己了解了多少,不过她对图腾似乎是一无所知。”

“确定是她吗?”有一个人问道:“那次应该做得非常彻底,怎么会出意外?”

“对,“头领说:“我见证了整个过程,不可能有纰漏。可是,我们不得不相信意外,因为稍不留心,意外就会变成灾难。”

“还有,你们应该已经查到她的资料了吧?”头领问:“她多少岁了?”

“在公安系统里查到的户籍资料显示,她今年……差不多快要三十岁了。”

“我相信你们和我一样,“头领低声道:“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以为她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实习工作生。”

第九章 墨脱

银白的雪景和黑色的山岩,以及墨绿的松树在眼前飞速闪过,化成一道道模糊的色彩,随着风的呼啸和树木的摩擦声不断远去。

吴邪在树枝上缓冲了几下,最终跌落在悬崖底部,他用尽所有力气转动眼珠去看悬崖上方的情况,但是被生长在峭壁上的树木挡住了视线,而且悬崖实在是非常高,目光所及之处只能看到断断续续的血迹。

这条路线是吴邪反复比对后选中的,中间只有一个适合暗杀的伏击点,以对方的专业水平,只可能在这里出手。有时候,专业化的反面就是巨大的可控性。

情况已经比预想中的好些了,那个年轻人似乎不是很谨慎的样子,没有跳下来检查自己的情况。

又或者,不是每个人都厉害到可以徒手跳下悬崖。

然后吴邪努力摆正自己的姿势,躺在雪地上,望着天空,心想,就算晕过去也要晕得帅一点,老子可是被称作爷的老大。

脖子上的疼痛越发剧烈,吴邪感到自己的心跳越发沉重,好像有一股力量硬扯着自己拉向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

在失去意识之前,吴邪想,如果王盟那小子不靠谱,自己最后死在闷油瓶家别墅的后院里,这一笔也算是赚了。

墨脱边界。

王盟开着车往回赶,公路上来自北京的宝马和来自四川的路虎与他擦肩而过,可以料想坐在这些车里的,都是即将徒步进入墨脱的旅者。

与那些干劲十足的旅者不同,王盟感到一种违和的陌生感。从此以后,只要他愿意,他可以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周末有两天假,工作有五险一金……

而不是故作高深地用电击枪去对付一个女医生,更不会对自己老板的心思毫不知情,就像包括这次在内的很多次情况一样。

当人从一个过程中脱离出来进入另一个过程时,他必定会开始一段无可适从的过渡期。

王盟头脑茫然地把车停在一家路边的风味小菜馆前,进去坐下,拿起菜单翻了翻。

旅游景点周围的物价总是高的离谱,譬如说一盘正常分量的香菇炒青菜,明码标价四十五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