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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同人)最佳搭档(10)+番外

作者: 此处用户名 阅读记录

闷油瓶只是道:“我能听见你说话的声音。别跟着我,很危险。”

“小哥,是你的态度和举止很奇怪。好像心里一直在逃避什么,我能感觉到的。”我一边观察这里的街景,决定和他坦诚地谈一谈,“这个镇总共就芝麻点大,凭我们俩的关系,你有什么好瞒着我的?你虽然不可能对我一一汇报,但也不必自己死命掖着。”

闷油瓶性子寡淡,但一般的人情世故还是懂的,不至于如此反常。怪事表象的背后总藏着一个合理的原因,这个原因,才是解决的关键。

“我不问不代表我傻,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回答。你在担心,担心我会发现什么吗?”我看着他,道:“你很久以前在这里纳的八房姨太太?”

我注意到几十米开外的地方,正是之前传单上的店铺,下意识感到一股蹊跷,世界上应该没那么多巧合。我也不跟他开玩笑了,转入正题:“那场拍卖会的出席登记表上,有很多姓张的名字。”我想了想道:“如果不想说,就别开口了。但是我至少想弄明白一件事:为什么亲口跟我说要等十年的人,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闷油瓶的情况,很像是一个人非要隐瞒某件事,却又不想撒谎或编不出完美的谎言,只好保持沉默,拒绝沟通。所以凡是牵扯到核心的话题,他能避则避,这样别人就会识相地跳过不谈。

可是我不想放过。好好的节骨眼上来这么一出,一个大活人说出现就出现,跟做梦似的。我以前总是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现在多了个特殊的体质,情况也并没有好转,他的内心根本牢不可破。

“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闷油瓶给了个含糊的回复,“现在你先回去。”

自从我正式出来混之后,很少再听到别人用这种强硬的语气命令我。他一定心里有鬼,我向前走了几步,“还没吃吧,你喝粥还是豆浆?我去买。”

而闷油瓶不厌其烦地阻止我,道:“你最好回去。”

前方拐角处那家小吃店看上去普普通通,他却侧头飞快地看了一眼,这个动作被我捕捉到了。我也跟着看过去,距离有点远,模糊的视野里现出一张眼熟的面孔。

“那个人……”等我想起那人是谁的时候,一时半会记不起那人的名字,只牢牢记得他的身份,便脱口而出道:“我在西藏时……那不是你们张家的一个人吗?”

之所以过了一两年还能记住,是因为这个人经常给张海客打下手,我看在眼里那就仿佛是另一个王盟。如果没认错人的话,岂不是说他们果然来了广西?

闷油瓶的眼神已经变了,催促道:“你不能待在这里。”看那架势,马上就要把我架起来,好像恨不得徒手扔到十里远。

我指着那家门店,质问闷油瓶:“这是你们的集合地点?没事的,我和那群张家人老早以前就打过照面,他们都知道我是……”

岂料他不等我把话说完,就动手把我往后推,推进洗车店里。前堂里没人,闷油瓶抓过矮柜上的白纸和笔,唰唰写下:“别说话,管好你的意识。躲好,等我来找你。”

闷油瓶吩咐完,快步走了。事情似乎非同小可,我心想真新鲜啊,在地面之上的现代化社会里,也有需要如此谨慎提防的东西吗?

那位秃头老板从后面的小仓库出来,远远地看见了我,疑惑道:“你怎么又来了?”

我马上把那张纸抽过来,在柜子后面揉成一团塞在手心,闷油瓶让我别说话,其实我已经猜到了一点原因。我冲老板微笑致意,走到室内的一排货架前,挑了瓶玻璃水,假装认真地阅读标签上的文字。

“买东西?你别看这个牌子的,有客人反映说这种的会堵住喷头。”他拿出生意人的热情,给我一一介绍:“我都不准备进他家的货了,你还不如买这个,高档多了,洗得特别干净……”

但凡做生意的都很会侃,我听他夸夸其谈了半天,也不见闷油瓶回来,终于体会到了古代那些风尘女子等待别人履行约定来赎身的焦躁心情。

店里走进来另一位客人,老板忙招呼起来,只听对方道:“不用洗车,给我来瓶清洁剂。”

这声音我绝对在哪里听到过,一转头,竟然是那个旅店里住在我隔壁房的男人。他也看到了我,笑着道:“缘分,缘分。”

这种场面我必须回应,就笑着点了下头。他接过老板选的几瓶东西,又问:“你每天都这么早就出门了吗?晚上休息好没啊?”

我刚想点头,就看见他的眼神很不对劲,那点促狭的心思一下被我感知到了。

这家伙想歪了,我操,可算冤枉死我了。

我现在还没法跟他解释!

我很是讨厌那种明明关系不熟却硬要开低俗玩笑的人,但没有办法,装一时狗熊,逞一世英雄。为了大局,我只好对他笑笑,暂时默认了那些私生活行为。

那个男人走到不大的货架前,翻翻拣拣,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昨天我没注意,眼下才发现在他手臂上,黑色的线条勾出了一只老虎,那种很劣质也很狂妄的刺身图案。他侧对着我,我无法知晓他的情绪,但根据对方的谈吐习惯和我自己的经验来看,这人多半不是个正经人。

我左看看右看看,像个选择恐惧症患者,就是赖着不走。那个男人也一直在店里东看西瞧,老板估计很久没遇到这种客人了,虽然心有不快,也不能写在脸上。

闷油瓶终于出现在了门口,我的口禁解除了,上前问:“你究竟做什么去了?”

而那个男人付完钱正要离开,玩味地看了眼我身旁的闷油瓶,道:“你朋友身材很好,练过的吧?”

闷油瓶被拖下水了。

我懵了一下,没想到这人的观念如此前卫,两个男的搞在一起也毫不惊讶。我极力辩解:“他不是我的‘朋友’,不是那个‘朋友’……不是那种关系。”

这人兀自笑起来,“你真有意思,我叫阿岩,走了啊拜拜。”他一定是没听懂,就这么开车离开了。

说实在的我不想去劳心费力地解释,反正这种吊儿郎当的混混,以后不会再见面。闷油瓶浑不在意那些话似的,只是淡淡问道:“你认识他?”

我随口道:“这几天住我们隔壁的。不熟,刚认识。你的事情办好了?”

他点头,“先回去。”

然而,我心里感到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错,那句“不是我的朋友”被闷油瓶听到了吗?我想也不想,就解释:“我的意思不是说你……”然后看到他波澜不惊的神色,心说算了,既然你有那么多事瞒着我,我何必又献殷勤?

目前为止,我人也跟踪了,拍卖会场地也去了,信息尽在手中,闷油瓶不得不坦白。我两手抱臂,“你先好好说一说,怎么从长白山出来了?”

闷油瓶便轻叹一声道,在那扇门后他感知到外面出现了预料之外的变化,有些事需要他亲自操控。他几句话解释说:“我并不是不能出来,动身之前,我在里面留下了一些重要的东西,可以临时替代。出来后,香港那边的族人就和我取得了联系。”

可是他进青铜门的时候几乎轻装上阵,我心想能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你把鬼玺扔里面了?”我皱皱眉,问:“拿得回来吗?不行就用我的。”

“不是鬼玺。”他摇头,然后道:“这不是你能理解的事情。”

我至少能理解一件事:高人出关,一般都是奔着收服妖孽去的。他还告诉我,石中蛇公然现世,和一群人有关。这个群体犹如在浓雾中行动,没有人能看见他们的轮廓,所以暂时只能用模糊的字眼来指代。

“可是石头的卖家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商人,平时在外面收购矿石,加工后再卖出去。”我道:“他的那家赌石铺我去过,他还有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