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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同人)最佳搭档(43)+番外

作者: 此处用户名 阅读记录

“秦岭之后,还有更加危险的意外。”闷油瓶看着我道:“你的爷爷应该很清楚这一点。”

就算逃得过秦岭,也不一定逃得过下面的关卡。也就是说,爷爷认为如果我走上了这条路,连秦岭的问题都无法解决,死在了中途,就证明我没有能力。接下来的折磨会更痛苦,所以死亡是一种淘汰,我只能好自为之。

爷爷并不是冷血无情的人,但是他对于我这个人的定位,棋子的角色确实占了很大一部分。即使上一辈老去,他已在未来的时空中安排好方案。不然,我也不会拥有现在的名字。

几十年后他从头到脚化为骨灰,无论发生了什么,统统不会对他造成影响。但他只是抱有一个美好的想法,把蓝图画好了九成。

闷油瓶手里还拿着装毒液的器皿,几十毫升左右的黄色液体。我端详片刻,问:“张家人真的需要这个?”

他解释道:“研究信息素的成分,可以帮助理解蛇的种类演化。原先我也没料到,他们是想以你为饵。”

我摆摆手,“拿到手就行,反正是你亲自处理,我放心。”闷油瓶的战斗力最高,蛇王出现时无论如何都要留在原地。为了不给我留下后患,估计他还给那条巨蛇拔了毒牙,或者直接一刀剁了?话说回来,蛇王到底处于怎样的地位?它的费洛蒙里储存着什么?

“那瓶东西给我试一下。”我说着就要拿过来。闷油瓶迅速避开,淡淡道:“费洛蒙在毒液里,还没分析出毒性如何,我不可能让你冒险。”

我本想见识一下那种庞然大物活了多少年、遭遇了多少事,可闷油瓶坚守底线,一下就很没劲。我心生鬼祟之意,打算过几天偷偷取出来,用个几滴也不会被发现。

闷油瓶的声音适时响起:“不要打鬼主意。”

更没劲了。

我顿时一个激灵,转头看他:“你现在能感知我的意识?”

他嗯了一声,又道:“但是在秦岭的时候,突然没了联系。”

“我也是。”我说:“见鬼了,秦岭到底是什么地方?”

试了一下,原先的感觉又回来了,心中大石才落地。事到如今,还有闷油瓶陪着我,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两个老男人刚告完白没多久,我还想活着体验一下这种滋味。我想了想,笑道:“倘若我真死了,你岂不是……要守活寡?”

闷油瓶拿我没辙,看了我一眼,道:“吴邪,不要开这种玩笑。”

我看他表情严肃,就收起嘻哈的态度,依然反驳一句:“随口说说的,你又不能预见未来。”

其实这时他的情绪已经产生很大的变化,但我觉得,这么个闷油瓶子也不会表露出什么。所以我万万没想到,他会把我拉到墙下,在隐蔽的角落里强硬地吻上来。

两边都是低矮的平房,这里是中间一条窄小的通道。山洞里人工呼吸时我没能过一把瘾,现在才放肆开来。闷油瓶的架势更像是野兽的扑咬,吻得没有章法,凶猛异常。虽然我记得换气,还是渐渐沦陷了进去。

他死命按着我的后脑勺,舌头开始攻城略地,我连说话的机会都找不到,只能默许了他的索求。按理说这样的吻法毫无美感,但我还是脸上发热,浑身酥麻。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在我看来都撩人得要命。

吻着吻着,朝向另一个方向发展,闷油瓶舔我耳朵的时候,我的呼吸节奏就溃不成军。这一块是大多数人的敏感带,滚烫的气息洒在上面简直受不了。我半抗拒道:“你怎么……像小满哥一样喜欢舔?”

闷油瓶低低地说了一句“不一样”,然后一路往下,扯着我的衣服,从脖子吻到锁骨,用嘴唇带来抚摸的感觉。

欲望渐渐占据身心,我抓住一丝理智,抱着他的肩膀问:“就在这里吗?”

某根硬东西已经顶了过来,而且我自己也有了反应。互相顶着对方,这暗示意味十分强烈。闷油瓶听到我的话后停了下来,在我脸上重重亲了一口,向后稍稍挪一小步。他两只胳膊抱在我的腰上,力道小了很多。

闷油瓶的第一句话是:“我确实无法预知未来。”

他漆黑的眸子里翻涌着浓烈的感情,我发现在他的心底仍有不安的成分。真的是要当作小孩子来哄了,我想着,揉揉他的头发正经道:“乖,爸爸在这。”

他的情绪并没有安定下来,只是看着我的眼睛,“我不能保证安危。”

在费洛蒙提供的那段蛇沼的影像中,闷油瓶说过类似的话,他护不了我。换成以前的我,根本不会觉得天下有什么能难住他。然而现在的我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的心底也藏着痛苦。但其他人都看不到这份痛苦,说的不好听一点,逞强是闷油瓶的习惯。

我笑了一下,“我用不着你操心。”

目前为止,我了解的可能只有冰山一角,但这不代表希望渺茫。费洛蒙让我看到了那些局内人的人生,在不同视角的切换中,苦涩和绝望仿佛是恒久不变的主题。也正是在翻来覆去的苦痛中,我好像懂了什么。

所以,再提什么保不保护的问题,压根没有意义。我望着屋檐,忽然想到在广西做完手术后,黑瞎子把蛇交给我,曾说“它会引来不少危险”。

应该是“他会引来不少危险”。

原来如此,黑瞎子这话是对闷油瓶说的,我才是这个“他”。路上危机重重,黑瞎子是个明白人,他在提醒闷油瓶去注意从此以后的安危。现在想来,我果真常常被闷油瓶罩着,偶尔才是我罩他。

闷油瓶把头埋在我肩上,我也去吻他的耳朵,就听他语气深沉,说道:“别动。”

他一开口相当于在我耳边吹气,皮肤很痒,下半身又闹不住了。我老实下来,不再招惹他。谁也不说话,就安静地抱着彼此。虽然下面硬着,脑海里却空空荡荡,一种自然的状态。我们站着一动不动,仿佛两棵相互缠绕的大树,即使挖断树根,这种姿态也不会变。

欲望彻底平息后,闷油瓶松开了我,道:“找时间教你几招,吴邪,你要学会用那把刀防身。”

闷油瓶的授课一定比黑瞎子的含金量更高,是实实在在的格斗技巧。大白狗腿我拿着已经很趁手,是时候再上一层楼了。那我教他什么?我心道,闷油瓶似乎不需要再学什么。不过,为表感谢,我还是道:“好,那抽空我教你接吻的技巧。”

其实我也不是专家,不过总好过他那样野兽派的风格。闷油瓶看了看我,眼睛透出笑意。这家伙平时对其他人都冷冷淡淡的,一旦真心有了笑容,即使是非常小的弧度也特别惹眼。幸好我们躲在角落里,他这个模样只有我一人独享。

我一时冲动,主动凑过去亲闷油瓶的嘴角。意犹未尽之时,我看到小满哥坐在不远的地上,一眨不眨地看着我们,仿佛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狗脸上的表情有几分大智若愚的味道,唯一不变的是伸出来散热的舌头。

我们的动作都被它尽收眼底,刚才意乱情迷,没发现旁边有只电灯泡。闷油瓶浑不在意,可是,我从小就把小满哥当作德高望重的长辈。相当于被一位长者围观了接吻的全过程,我全身不自在,冲它做了个赶走的手势。

小满哥遵从我的手势扭开头,过了几秒又转回来,无辜地看着我。虽然它聪明,果然还是要拴好。我心道怪不得许多人不想要孩子,根本就是二人世界的破坏者。走到哪里小满哥都跟着,如此恪尽职守,我和闷油瓶做什么都得防着它,甚至包括以后做那种事情。

我俩从角落走了出来,往后瞟一眼,小满哥果然又跟来。我不再去想养狗的事情,索性转过头好好走路。面前停下一辆熟悉的灰色汽车,驾驶座上的那个人隔着玻璃朝我挥手,我的脸色立马冷了下来。

张海藻摇下车窗,表情正常,道:“厉害,这速度比我预想得还快,上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