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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同人)最佳搭档(48)+番外

作者: 此处用户名 阅读记录

车总得知我在银川后,声音立刻变调,“你们赶紧下山。其他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十多年前我去了那儿一次,折了我五个儿子。”

第18章 卷二:穿云裂石(8)

我让他别慌,“十多年前的事情,现在黑飞子没准死了一大半。”

车总认真道:“你怎么知道它们没有生小黑飞子出来?”

我沉默片刻,道:“还可以交配吗?生下来的婴儿体内也有蛇?”

车总骂了一声,“我瞎说的。哎,故人所托……这样,我带几十条过去,无论如何,你们等到第二天再动手。”

挂完电话,我回到原来的地方。张海客问我援兵在哪里,我摆摆手,“等十个小时再说。”

我不太清楚我在张家人心中的实际地位,到底是未来嫂子还是未来管家什么的?可能我自身暂时没有威信,便把车总的话告诉闷油瓶。张海客相当于总经理,但闷油瓶更是董事,命令实行下去,队伍马上撤离。

我们回到有人烟的地方,在一家废弃的工厂旁边找到旅店,由旧时的员工宿舍改造的。队伍里派了人去林其中家楼下守着,张海藻那厮的兴致降下一半,对我道:“本以为能干票大的,还是逃不过轮班盯梢的劳碌命。”

我从路过的瓜农手里买了西瓜,他们就在院子里徒手掰瓜,分了吃。权当是我收买人心,留个好印象。我问张海藻:“你能扮演几种人格?”

他坐在台阶上吃瓜如拼命,果汁四溅,忙里抽闲抬头道:“没数过。”

我问得很直接,他回答得竟也很直接。我看他跟个饿死鬼一样,实在分辨不出他的行为是真是假。我道:“所有人都是你这样的吗?现在这段时间你我之间就算闲聊,不是工作内容。”

“只剩我一个了。有人喜欢易容,我是变相的易容术。”张海藻擦把嘴,道:“情感倾向、心理活动、潜意识……这些是最重要的特征。如果把握好了一个人的性格,就能够控制一生。”

他把一块瓜递给我,坦诚道:“在你这种人面前,我的内心一览无余。但是我已经‘易容’过,所以你看不出什么门道。”

这块瓜我拿来压根没心情吃,“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向导’这个指代词出现以来不过几百年,但是这种异能本身,不夸张地说,贯穿了整个历史。”张海藻脸上沾着西瓜籽,笑了笑道:“这些你应该都知道。于是,张家当然要研究出相对应的手段。从小接受专业训练,我做到了一个普通人所能做到的最大防御。”

我不禁佩服,感慨道:“电影里面,你这种人就是精分杀人狂。”

“谢谢夸奖。”张海藻耸肩,“所以别觉得我是队伍里最好欺负的一个,你到底想问什么?”

我咬了一口西瓜,挺甜的,看见不远处闷油瓶和张海客站在一堆生锈的钢材旁,两人不知在说些什么。像是感应到了我的目光,闷油瓶望向这里,我举着西瓜随意跟他挥了挥。

我对张海藻道:“不用扯那些有的没的,我就想知道,你的普通话到底标不标准?”

张海藻斜眼看着我,口齿清晰堪比中文专八,“我叫张海朝,朝闻天下的朝。”

我点点头,拿着那块咬了一口的西瓜走向闷油瓶,塞到他手里,轻笑道:“这瓜甜,赏你的。”然后看向张海客,“就一块,多的没有了啊。出了什么事?”

“林其中曾经下了一趟楼,注意到我们的人后,又迅速跑上去。估计熬不住了,坐吃山空,迟早要出来。不过我不明白,为什么见一面都不行?”张海客看着闷油瓶手中的西瓜,“吴邪,你可真是公私分明。”

我指指张海藻的位置,“那家伙还有很多,自己去拿。因为林其中不能见到我这样的人,我可以看穿他在想什么。不过,我站在他家门口也能摸个一清二楚。”

“林其中只是镇上的一名讲师,他……”张海客不太相信。

“可以赌一把,我觉得他们家什么都知道。”我重复着说:“尤其是那个老太太,什么都知道。”

张海客走去拿西瓜,挥手道:“赌赢了请你吃瓜。”

那个车总不知何时赶到,我也不确定他能否在十个小时内出现。我在屋檐下看闷油瓶低头吃东西,比其他人斯文多了。张家人已占满了这方院子,我问闷油瓶:“我最初的几次下地,张家人都在监测吗?”

他从西瓜皮上抬眼道:“力量有限,除了秦岭那次,其余只有我一个人。”

观察性的监测的确只要一个人就够了,我心说,而且闷油瓶与他们更像是两方合作,并非实质的家族关系。他当时除了观察我这个初出茅庐的菜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闷油瓶背靠在墙上,淡淡道:“后来我失忆,和他们断掉了所有联系。直到前段时间,张海客再次找到我。”

“张海客能耐还挺大。”我不咸不淡地评价道。之前和那家伙说话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现在经过确认,他果然是从世纪初就在大陆活动的领头羊。这么说我根本不用找什么秦岭计划的组织者,没准他自己就是带头人。

回想当年,从西王母国回来后,我和胖子一把屎一把尿把闷油瓶当儿子养。他一个人丢了记忆,也没有张家人找到我这里来。如果不是我看到了录像带,跟着阿宁的队伍进蛇沼,失忆的闷油瓶还不知沦落去何方。

“塔木陀那次,张家应该是有所干预的。”我晒着银川的太阳,推敲道:“用03年实验的录像带刺激我,让我不得不卷入进去。”

“录像带?”闷油瓶向前倾身,看着我,“张家没有做过这种事。”

“可能没告诉你。”我把闷油瓶的上半身轻轻往后推,“退一退,挡住我晒太阳了。”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那盘录像带是谁给你的?”

我意识到这并非小事,就道:“那个女领队,阿宁,她收到一盘录像带,放出来的内容是我在地上爬,就是那个秦岭实验。阿宁给我看了录像带,因为寄件地址是青海,我才去了塔木陀。”

闷油瓶松开我,叫来张海客。这人手里还拿着一块红瓤来不及吃,道:“又有什么事?”

我把录像带的事情告诉他,张海客茫然道:“录像带只是作记录用途,方便内部档案管理。怎么可能第二年寄到了外人手上?”

我现在经常去注意辨别真假发言时的意识活动,他是没有说谎的。张海客骂道:“操他妈的,自己家的体系居然出现这种事。”

当时所有邮件的寄件人写的是“张起灵”,之后我知道了那是陈文锦设立的机制。唯独那盘有我出镜的录像带,是张家的产物。我以为是张家人把录像带混了进去,可是闷油瓶和张海客都坚决否认。

那么,是谁有通天的本事,既能把资料从张家内部偷出来,又知晓陈文锦的机制,还清楚阿宁和她公司的安排,同时,也希望当时的我加入西王母国的队伍?

过了将近十年我才发现,那股看不见的势力这么早就对我的人生进行了改写,我那些年究竟活在一个什么世界里?我想了想道:“那群人让我参加盗墓活动,他们的动机会和你们一样吗?”

“也许部分是相同的。”张海客说道:“不过现在,‘向导’在我们的阵营里,他们就想赶尽杀绝。”他表情有些沉郁,面向我,默默用手比了个手枪抵在自己太阳穴上,然后转身随院里的张家人回房间。自杀的意思,他莫非是指我不知好歹、迟早自食恶果?

闷油瓶看着张海客的背影,眼神冰冷,然后一言不发地走出院子,我忙跟在他后面,心想不好,有问题。事前队里安排住房时十分贴心,把我和闷油瓶安排在同一间,小满哥早早奔进房间,跳上床,一副牛气哄哄的样子,身上满是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