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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同人)胡闹(49)

作者: 此处用户名 阅读记录

萨沙的速度很快,他的枪口已经逼至我眼前,逃无可避。我立即脚下一退,此刻中弹是必然,我下意识思考着该用哪个不重要的身体部位去迎接子弹。同时我手中发力,使劲一抛,将铜钱串扔了出去。

闷油瓶从侧方杀来,他不知怎的从人群中拼出了一条通路,猛地现身。几乎是电光火石间,他一掌劈歪萨沙持枪的手腕,另一只手按住对方的脖颈一捏。

那招必杀技一下子让萨沙倒在地上,我迅速从萨沙手中摘下他的枪,枪口抵在他的头边,轻压扳机,用眼神向周围一圈人示意。萨沙意识陷入昏迷,那些人顿时后退,选择不再向我靠近。

已经打了好几道雷声,焦家多数人都已失去了行动力。我们挑的正是这个打雷的时候,放眼望去,许多信徒们陷入了听雷的世界。

我带着萨沙,和闷油瓶一起走向通往下层的铁梯口。扭头一看,小花竟被焦老板缠上了。

小花在那一刻确实是接到了我扔的铜钱串,现在那东西就戴在他的手腕上。但是,焦老板似乎是个不好惹的角色,他竟是一早就发现了小花,并钻进墙壁前的那一段窄小空间中,眼下正和小花扭打起来。

在我们的原计划中,小花不应该成为前线正面对敌的力量,因为小花本身的长处不在于此,我们没料到恰恰是他会碰上焦老板。那处空间和结构不利用任何人拉开架势,两人都施展不开,双方陷入胶着。

小花已经缴了一回焦老板的枪,想要反击并摆脱纠缠,但焦老板依然频频逼近,并不断试图击打小花的弱点。我们欲要上前协助,焦老板看到我们走近,居然从怀中又摸出第二把枪来。

小花一个跟头躲过子弹,并顺势翻上了营地,焦老板抓着枪就要追上去。然而,焦老板突然脚下不稳,行动慢下半拍,他没能像小花一样通过大幅度动作翻上去,反而身体似乎一下有点吃不消。他的身子开始反常地无力起来,焦老板露出一丝讶异的茫然表情。

他所不知道的是,我们给他下了药。

在先前设计的时候,我就推测出了焦老板可能不会受雷声影响而昏迷,所以我们才暗中计划让他服用了一点东西,而且是早在他们挟持黑瞎子作人质之前。

此时,雷城的墙壁内突然探出一个人的脑袋,瞎子不知何时潜伏去了那个角落里,他手上端着枪托,二话不说重重一砸,砰的一下,把枪托砸向焦老板的后脑。至于那枪,好像是从焦家营地中捡来的。

黑瞎子轻而易举地将这种状态下的焦老板砸晕过去,然后对我们比了个OK。我们这几个人其实过了喜欢打打杀杀的年纪,然而骨子里也是一群问题儿童。我回顾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心说,到了真要下手的时候,我们这一个个的居然都不含糊。

在我的预先设想中,那些焦家人会因听雷而变得意识模糊,问题不大。有问题的是萨沙和焦老板两个人,也就是需要重点解决的两个头目。按理说焦老板身为一手创立团体的创始人,应该也会沉迷听雷才对,但是我到了雷城之后才渐渐发现,他并不听雷。

小花在告诉我们焦家的行动规律时,曾说过焦老板一直待在地下的涅槃中,并不随着其他信徒出去追寻雷声。这就令我开始起疑了,后来我们真正来到地下深处,看到了更多的东西。这里的营地中自有一套生活和管理的制度,焦家人在这里甚至搭建了简易的供水管道,将别处的地下淡水引来。可是涅槃一层中的供水,实际上与其他地方的管道是分开来的。也就是说,焦老板不与他们饮用同样的水。

小花还说过,那些信徒习惯服用一种圣水,而且明显含有精神药物的成分,有助于他们听雷时意识薄弱,接收讯息。基于这些,我明白了,焦老板的身份就像某些毒I枭一样,给他人提供渠道,但自己本身不会去沾那些。

于是有了我们刚刚的计划,趁着焦老板去上方二十多层视察的时候,小花使用那老法子,把自己以及闷油瓶伪装成焦家人。闷油瓶顶着一个不起眼的焦家人身份,默默混入营地某一处,取出水箱里的水,也就是焦家大多数人服用的那种掺了药的水。期间小花为闷油瓶打配合,闷油瓶一路移动到焦老板所在的位置附近,将水壶里的水进行神不知鬼不觉的替换。

在焦老板喝的水里,当然不仅有原先的成分,除此之外还有闷油瓶加进去的一些料。以前我在家吃药的时候,只知道闷油瓶十分关注我的用药情况,像个医生似的时不时给我对症下药,却不清楚他这家伙对“毒药”的用量居然也有所了解,深谙此道。

这些暗中的动作完成之后,闷油瓶和小花退场,黑瞎子和我上场去明面上演戏。紧接着等到雷声拉开序幕,抢出铜钱串,压制住萨沙和焦老板。

现在,我们回到涅槃,耳边的雷声已是越来越大,预计不出一刻钟,就会迎来最终的巨大雷火,点燃这个地方。

胖子提着枪出现,跑了过来,边骂边道:“我翻了一下焦家的东西,他们枪有很多,但是搞爆炸的玩意儿很少。那些炮也不在营地里,只有少量炸I药……要想炸断铜墙,看来真的只能炸掉一处,你们研究出那道雷的位置没?”

第40章 “我”是谁

我向胖子表示我们已拿到了那串铜钱。小花展示着手中的东西,可以看到,每一枚铜钱在靠近手腕的内侧都刻有一些符号。“听雷得到的讯息,和这串铜钱之间有着一种对应关系。”小花说着,看了看我们,最终目光锁定在闷油瓶身上,直截了当地说:“萨沙就是在打雷的时候使用的,你是不是也能听雷?情势紧急,凭借这个东西,你应该能知道那道雷声会发生在哪个位置吧?”

我心说这不一定啊,毕竟闷油瓶对听雷的影响是十分抗拒的,甚至还不如我受到的影响大。我打断小花道:“现在打着雷,那些焦家人也在听雷,我们可以去听听他们到底念出了些什么话。”

胖子伸长脖子凑过来瞅了眼铜钱串,道:“嗬,怎么着,这刻的也还是‘藏文’。”

那些人听雷时的呓语是“藏文”,这铜钱上的刻字亦是。虽然字形字音相似,但到底与我们所认识的藏文不同。胖子盯了两秒,愣是没琢磨出什么来,说一个符号都没看懂。闷油瓶接过铜钱串,眉头紧缩地查看。

“应该是一种比较古老的语言,”我陷入沉思,道:“铜钱串是从西王母国带出来的,这些字符可能是在那里得到启发之后留下的记号……那些地区,历史上曾经也涌现过很多部落文明。”

历史上应该存在过这样一个部落,发源于藏地,慢慢居于青海一带,最终成为西王母国或者西王母国的一部分。据我所知,确实有这种部落。很久以前有个叫苏毗的国家,曾在青I藏高原占有一席之地,鼎盛时期的疆域相当辽阔,领土甚至包括现今的青海地区。

在考古学界,亦有证据表明苏毗在青海留下了大量痕迹,甚至认为那是女儿国的原型,故而在许多猜想中,西王母这个人物就出自苏毗族。不过,我们现在不需了解太深,只想解读这个铜钱串。

萨沙从他姐姐身上拿下了这个东西,那么这些刻字,兴许是当年阿宁及她的队伍所发现的一些讯息。这串铜钱本身价值不菲,但刻字划花了铜钱表面,恰恰说明这些符号十分重要。难道说阿宁的队伍当年在蛇沼就遭受过陨玉的影响?或许并不是听雷,而是其他形式,但其载体可能都与苏毗的语言相关。

闷油瓶研究了半分钟,告诉我们他推测这些符号的作用应该和字典差不多。听雷的时候脑海中出现指引,甚至像梦呓似的说出一些话来,再对照着铜钱串的刻字,转化得出直白的信息。萨沙可能就是如此使用的,但现在关键是,我们几个人对苏毗文毫无研究,压根看不懂这铜钱串上的意思,还是不能明白那些焦家信徒的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