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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以后剑碎了(2)+番外

作者: 灯坛 阅读记录

好在还有徐安和这么一条徐家的血脉,让墨枢门传承下去,而且徐安和在机关上也颇有天赋,才能让徐安歌真正复兴墨枢门。

从这方面说来,徐安歌甚至是感激徐安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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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吴县越来越热闹,每一个地方都闹腾欢乐,唯独这次盛会中心的徐府,连点人气都没有。

是夜,徐安和终于来到了徐府。

这几天的吴县,夜里已经开始飘雪,细细薄薄的一层,冬风一刮,就像下了一层霜。

徐安和到府上时,夜已经深了,外头刺凉的水汽让这个刚二十的年轻人都冻的不行。

管家陈叔笑着说:“少主,热水和热食早就备着了,门主可等你好久了。”

徐安和进房后就利索地脱下身上沾满了雪水的裘衣,皱眉问:“三哥还没睡吗?”

陈叔回说:“门主近来睡得都晚。”

徐安和说:“需得做些助眠的药膳,叫三哥早些入眠。这就要入冬了,还要多注意三哥的寒症。”

陈叔答是,正准备退下,这时却见刚刚派去门主那告知少主消息的小厮回来报告说:“门主歇下了。”

徐安和想着三哥难得早早歇下,便说:“明天我再去向三哥问好吧。”

陈叔应是,退了下去。

徐府的主宅里火都灭了,只留下门外的灯火星星点点地亮着。可房中的人却并不安宁。

徐安歌不喜安寝时有人在侧,因此他的卧房一向没有侍人伺候,然而晦暗的夜色中,却能模糊看出有人伏在床上,双手制住了徐安歌的动作,两人紧紧相贴。

徐安歌在黑夜中睁眼,双眸虚望着前方,唇舌紧闭,眉目间怒意翻腾,腰背一挺,想要挣出空间将身上那男人一脚踹开,却被生生压在其下,动弹不得。对面那男人完全没在意徐安歌的反抗,只顾着步步相逼,两人唇齿交缠,状似亲昵,动作却丝毫不留后手,一个攻得狠辣,一个挡得也果断。

两人连过数招,徐安歌竟也被染上些许热度,长年苍白的脸颊上都有浅浅的红晕——虽然不知这是被憋出来还是气出来的。

徐安歌被制得实在没了脾气,动作终于软了下来,男人才将力道放小。

徐安歌一被放开就开口讽刺:“你是也要聋一把,跟我做一对残废是吗?”他对孟鹰难得言辞犀利,不过是因为心中依然有着芥蒂。

孟鹰与他之间那些阴私之事,自多年前那场稀里糊涂的晴事后便一直延续至今,两人都是放纵的,倒也没有强迫一说,平时徐安歌也愿与孟鹰荒唐一场,然而在这座徐府中,他实在是无法再做那些荒唐事,尤其——他面对的是孟鹰。

“不放……”孟鹰声音低哑,然后将嗓子压得更低,“难不成放手你便会欢心?”

徐安歌平复着气息,闻孟鹰所言,微微怔神,也不愿再说些什么了。他眼神飘摇,就像海天相接处轻薄的云影,拢不到摸不着。

孟鹰沉沉地拥着徐安歌,指尖抚过那人的乱发,这些年他的身体愈发的差,满头乌发已经没有年轻时那样的柔软顺和了,摸着有些咯手的毛糙薄脆。

孟鹰搂着徐安歌安静了许久,突然听怀里那人低声说:“去别处吧。”孟鹰听见,也不回答,很快动作起来。

他在房中寻了件裘衣裹在徐安歌身上,想了想又输了些内力给他暖身,然后就踏着轻功抱着怀中人奔向了自己下榻的酒楼。

徐府的护卫其实并不差,可惜进府来的人是孟鹰,孟鹰的武功和轻功在江湖中都少有人能出其右,于是在这徐府中自然没人能拦截。

酒楼那房里还烧着银炭,这银炭做工难得,好处更是难得,小小一块就能烧热整个晚上,而且没有烟气,也不必担心坊间常见的炭火闷死人的事。

孟鹰将徐安歌放到床上,随手点了一星灯火,不亮的灯火轻轻颤抖,昏黄的房中更添几分暧昧。

徐安歌的眼睛看不到任何事物,只能隐约感觉出光暗,好比如今,他便能察觉斜前方有灯火被点亮。徐安歌不由朝那处张望,色泽浅淡的瞳孔被灯火一打照,就像是一块儿透亮的琉璃,皮肤在火光下如玉一般笼着温润的微光,仿若一张流传上千年月的美人图。

孟鹰转过身,锐利的眉锋划过眉骨,隐没在鬓角。他静静地端详着此刻安坐在他榻上的人,不由感到心头火热。

他想着,这人现在是我的。

孟鹰弯腰在徐安歌额上印下一枚浅吻,光亮被孟鹰宽厚的脊背隔着,在墙面上覆了一道高大的影子盖住了床面。

火苗从这开始燃烧,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冬日里的火炉像把整个屋子烧了起来,越来越灼人,一层层的热浪冲撞着徐安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层层叠叠伏涌不绝。他的脑海中没剩下多少意识,只恍惚听见有人在他耳边摩挲,问:“你可曾心悦我?”

他不及回,也不愿回,于是便再没听见第二声。

作者有话要说:

攻:孟鹰,字长靖

受:徐安歌,字宁远

攻不是受的灭门仇人,他们只是有其他恩怨。

重生后就不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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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恶客

是日,墨枢门在徐府大办少主的加冠礼,邀天下英雄来聚。

前来赴邀的客人在门前递上请柬,墨枢门里的人也仔细看过然后请人入府。今日徐府的防卫比之前都要森严,只因墨枢门众皆知这不仅是少主的加冠礼,更是墨枢门的传位典。

因徐家人丁稀薄,长辈也都不在人世,只留下徐安歌和徐安和两兄弟,于是加冠礼中的一些由长辈主持的仪式,也不得不找人替代,徐安歌找的正是一位故人,早年江湖中颇有名气的沈山。

沈山是徐安歌故去的父亲徐所风的故交,二十年前也曾因一手好剑法与徐父共闯江湖颇有侠名,然而二十年岁月过去,物是人非,如今江湖中的新人早已忘却这位隐退的旧人了。

沈山在二十年前徐府那场大火中救出了墨枢门的镇派之宝之一《天枢祖典》,并在徐安歌趁邵阳巨变出走邵阳之时将之交还于他,助他复兴墨枢门。虽然依旧遗失了另一件镇派之宝羲和剑,但沈山已是尽心尽力。

在徐家遭祸后,沈山就暗着帮忙收拢了一波墨枢门的好手,也是有了这些基础,徐安歌才能使得墨枢门再次名声大震。

徐安歌着一身墨色袍服,外披一件精白的狐裘,绣娘在衣袍上不知用哪种手法绣上了暗纹,拂袖行走间便能叫人看见隐隐灭灭的纹路。

近几年天气很是古怪,一年比一年冷着,可即便如此,在刚入冬日子里,大抵是没人像徐安歌一般将冬衣全给套上的。然而就算他穿着这身比常人都厚实的冬衣,也像是受不了寒气似的不时咳嗽着。

常跟在徐安歌身边的大夫都急翻了天,徐安和也总是皱眉劝他少劳累多修养,游历期间各种珍奇药材一个劲儿地往徐安歌那送去,倒是他自己不觉得有什么要紧。

他这幅身子老早就坏了,近几年更是连累他武功都在往下掉,也是因此,他的身体越发差劲,这简直像是个无解的环。

加冠礼当日,气氛肃穆庄重。

可徐安歌却记不太清那时的场景,许是他心中期盼太久,当真正到来时,却宛若梦中。

日头一点一点地升着,总算是到了重头戏。

台下宾客肃静,沈山在台上为徐安和加缁布冠。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徐安歌坐在一旁,面上微微带笑,空茫的眼神却是飘向了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