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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君如虎(21)+番外

作者: 诸葛筷子 阅读记录

皇帝笑着将人推到书案之前。取一只毛笔,蘸墨挥洒三个大字,不二赋。随即叹息,“朕的笔迹并非师出名门,看到余太傅的手笔之后,每每仿效,却自叹不如。玉蓉可是太傅得意门生,今日朕来,就是想让你教朕写这三个字。”

玉蓉容颜肃穆冷清,他并不想在皇帝口中听到恩师名字,毕竟是他将恩师折磨致死的。恭敬道,

“罪臣双手已废,今非昔比,再也写不出太傅教的字了。还是请陛下另请高明。”

皇帝笑吟吟的,“你又何必自谦,余太傅的字想必已经刻在你的骨子里了。朕今日就让你教。如果不行,那就只能把徐太傅的手从棺椁中请出来,让他再教你喽。”

玉蓉有些吃惊的看着皇帝,咬着唇,“好,罪臣不才,愿为陛下临摹。”

说完挥笔就书,皇帝拿起桌边的砚台,细细查看,“这个砚台好生眼熟,这墨香闻了十数年,肯定是合和墨了。皇后的墨宝都是这个香味儿。”

玉蓉听着心惊,手下一抖,赋字就写走形了。皇帝放下砚台,绕到他身后,右手握住玉蓉拿笔的手,将赋字重新写了一遍。边写边在他耳边说,“夜封香很美吧。朕多年前看到过,”说着他揭开新纸,将二人重叠的手中之笔去蘸墨,随即开始作画。

玉蓉心跳加速,再也做不到心静如水,随着被皇帝摆布的手笔,画作渐渐清晰起来,像极了那晚的场景。

花圃中随风摇曳的稀世兰花,花圃边站的清丽女子,还有……还有身边望月不语的俊雅男子。男子的手搭在女子的肩上。戚戚冷月之下,郎情妾意。

皇帝随性而画,画完了还提了一首诗,“一度春风两欢阙,玉树芝兰尽沧桑。夜光琼酿琉璃雪,半盏相思半盏月。这是好诗啊,好诗就要被写下来。尤其是玉蓉亲自书写作画。怎么能不好好收藏呢。”

湿热的嘴唇贴到了玉蓉清秀圆润的耳垂上,似是呢喃似是自语。无论声音多么轻微温柔,这些话还是将他吓得浑身僵直,冷汗直冒。

多么天真如他,竟然会认为这个疑心重的皇帝不会找人监视一个罪臣,还能任他以男子之身横行后宫会见故交。

他惶恐的开口,“罪臣……罪臣有罪,罪臣不该与娘娘们月下赏兰。罪臣有罪,都是罪臣的错,无关皇后。”

皇帝在他耳边呵呵轻笑起来,随即从后面紧紧抱住他抗拒挣扎的身子。张口含住了玉蓉小巧的耳垂吮吸起来,极近挑逗淫靡,左手也不安分的去隔衣揉捏胸前玉珠,用力之大让隐忍许久的他不得不叫了出来。声音嘶哑,充斥着痛苦不安。像是为了宣誓主权一样,皇帝忽然用力咬住了那圆润的耳垂,巨痛袭来,玉蓉痛呼一声险些无法站稳,紧紧的咬住了下唇。不能惨叫,要忍耐,这是皇帝的报复。

似乎是不满他的反应,皇帝将手又滑进衣内,熟练的下移,一直到玉容萎靡的□□,在不停的揉捏碾压中,玉蓉有了些反应,心内竟觉得冰火两重天。

耳朵上出了血,血滴到了画中的兰花上,那花儿似乎活了,妖冶异常。

从勤政殿返回的昭赐,看到奴婢们都守在罪己轩外,里面时而传来男人们低吼和衣料撕开的声音。他就明白了,随即低声召唤奴才们去准备热水、新衣和外伤药膏。

许久,听到皇帝说来人,他亲自将新衣和热水送了进去,全程垂首低目,不言不语,放到一旁桌上,就赶紧撤出来。

“等着,把这幅玉蓉昭仪的月下赏兰图给皇后送过去,让她挂在书房,日日观看。”随后皇帝扔到门口一张画卷。

昭赐赶紧识相的捡起来,转身出门关门。

又过了一盏茶功夫,皇帝才换了衣服出来。

接近傍晚,皇后接连收到两道旨意。一道是月下赏兰图,一道是全国罢用合和墨。

至此,皇后心死,命人将宫中的合和墨全都丢弃。

第16章 女扮男装

第二日,玉蓉忍着不适受诏前去西外宫门外候驾。

远远的看见皇帝、常琴、程奉泉等五人纵马而来,马后还有一顶宫中女眷乘坐的青尼小轿。

五人策马来到宫门,并未下马,皇帝一身窄衣窄袖紫色绣龙劲装,腰间一把略显朴素的七尺长剑,在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上分外惹眼。再看其他几人,程奉泉和常琴都认识,最后面的两个俊秀少年倒是从来没见过。尤其是其中一个嘴角那抹邪魅的笑意很让人不舒服。

皇帝笑吟吟的柔声问道,“身体是不是不舒服。都怪朕昨日唐突了。”

没想到他会当着这么多人,说如此暧昧的话。玉蓉素白的脸霎时羞臊的通红,昨天的画面种种皆不堪入目。他低下头并不说话。

“哈哈哈哈好久没看到玉蓉昭仪如此害羞了,真是人比花娇,朕又唐突美人了。”

常琴满面尴尬也不敢催促行程,程奉泉心内一度鄙夷这个魅惑皇帝的前太子,只是面上不露分毫。司徒见状也害羞的看向别处,只有不动声色的子玉静静的看着玉蓉。

皇帝看他雪白的颈子都开始泛红,知道是玩笑开过了。于是下马来到他身边,“你不觉得这匹马很熟悉吗”

玉蓉也想转移话题,转头看向那匹健壮的黑马。怎么能不熟悉,这是生辰时父皇送的,只是因为体弱,很少骑马。但是没少去御马园给他喂食。

多年的回忆如同洪流,他只是低声说道,“并不认识。”

皇帝莞尔一笑,“朕说也是,就是一匹普通骏马而已,改日让它去边疆服役便是。”

玉容咬咬牙没有说话。

皇帝自讨无趣,特意寻来逗他开心,他到装作不认识。

“今日朕与爱卿们要去闵王府乘凉饮宴。你一同随行。”

说罢皇帝骑马与众人先行,他自觉的进入青尼小轿内,任由轿夫抬着。不一会儿外面传来马蹄得得的声音。

他掀开轿帘,看到了那抹邪魅的笑。

“陛下派子玉前来护送。”声音清脆有礼。

“劳烦大人了。”原来是怕他跑了。玉蓉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一路行来,骄阳似火,众人又渴又热,尤其是策马而行,挥汗如雨。终于进了闵王府,一行人下了马,乘着小船到了早已经备好酒菜的湖心亭中。就等着后面的子玉二人了。

“先饮一些莲子汤去去暑气。”皇帝连喝了两碗,就命人将冰镇葡萄端上来。

大家吃喝方罢,远远见一俊秀的玄衣少年带着一个秀丽的白衫青年款款行到岸边。岸边并没有船舶,皇帝微笑着跟玉蓉挥手,示意他们快快过来。

程奉泉却一直盯着子玉,仿佛隔着一湖碧荷都能清楚的看到他嘴边邪魅的笑。他下意识的摸了摸左袖。

子玉看到湖心亭中皇帝在挥手,笑道,“别让陛下等着急了,玉蓉昭仪,子玉失礼了。”不见他怎么动手,已经将人打横抱进怀中。

玉蓉虽然高挑,但是清瘦,这样一抱,倒一点不违和。反倒是从湖心亭角度看过来,画面唯美的不似人间。

玄衣少年长相俊美,身姿优雅,轻轻抱着秀美端丽的佳人,在岸边右脚点地,跃身而起,凌空连踩湖中碧叶莲蕊,如一只白鹤从天上飞来。

这一幕惊掉了司徒嘴里的葡萄,也让皇帝暗暗赞赏。只有程奉泉握着左袖的手青筋外露,那日比试他还未尽全力。

子玉抱着玉蓉轻身飞落湖心亭中,直到被缓缓放下,人还是没回过神儿来,转身去看这碧湖,真不敢相信,刚才竟然飞了过来。

皇帝拍手赞赏子玉的轻功。子玉但笑不语。

人到齐了,婢女们送上拭汗的手帕。玉蓉刚刚收到惊吓,满额的冷汗,皇帝悉心为他擦拭。司徒和常琴也拭手擦汗。

子玉刚要举起莲子汤,冷不防伸过来一双手,她本能的挡开,白色汗巾飘然落地。程奉泉冷着一张脸,“烈日炎炎,子玉大人难道不用擦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