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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太妃(73)+番外

“好好好,我说。”舒慈拗不过他。

骆显:“说吧,朕听着。”

“刚刚我在榻上小憩了一会儿,做了一个极可怕的梦,被吓着了。”她撅起水润的红唇,可怜兮兮的说,“这一躺上床就想起梦里吃人的恶魔,吓得不敢入睡。”

她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声音软得不像话:“幸好你来了,不然今晚我肯定是睡不着的。”

“是吗?”他尾音稍稍上扬。

“当然。”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她咬牙切齿,骗鬼都比骗他容易吧。

骆显一下子将她拉开,手掌顺着她的衣襟往里面探去:“可朕来了你也睡不着的,怎么办?”

像是蚂蚁在啃她的锁骨,痒痒的,让人脊椎发麻。她娇哼了一声,说:“你还洗不洗,不洗咱们去床上……聊聊?”

唰啦——

某人出浴,水珠溅了她一脸。

“你轻点儿啊!”她抹了一把脸。

骆显跨出浴桶,浑身不着一物,就那样站在她面前,扯过浴巾擦身。

舒慈惊呼一声,第一反应就是捂眼睛。

温热的躯体靠近,他一把将她搂了起来,她的双腿条件反射地缠绕在他的腰上,他哈哈大笑,带着她往床榻上走去。

如此阴雨连绵的夜晚,落叶入泥,花瓣跌土,万物萧瑟,却正是行亲密之事情的好时候。

抱着更暖和嘛。

***

皇后负责审理纪贵妃小产一案,第一件事就是把玉贵人捉来,严刑拷打不敢,但言语逼迫却不是什么难事。皇后的人轮流上阵,不分昼夜地询问玉贵人,势必要把贵妃流产的事情和她绑在一起。不过才两天,玉贵人就形销骨立,似乎不堪重负了。

“臣妾真的没有说什么话刺激贵妃娘娘,臣妾冤枉啊……”暗室里,玉贵人被绑在椅子上,几个嬷嬷轮流询问她,她的精神已濒临崩溃。

外间,落雪向皇后进言:“如此问下去也没有什么进展,不如搜一下玉贵人的住处,说不定能发现什么呢?”

皇后侧头:“你是说……”

落雪上前,低声说道:“让人小产的方法有很多种,也不一定是玉贵人说话刺激了贵妃娘娘……”

“传本宫的旨意,去搜祥福宫。”皇后的思路被打开,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是,奴婢遵旨。”

祥福宫

贤妃坐在主殿上,看着外面的宫人进进出出,眉头皱得死紧。

“娘娘,皇后娘娘也忒过分了,搜玉贵人的寝殿怎么把咱们宫里都翻了一遍啊。”

“皇后毕竟是皇后,她想做什么,难道咱们这些人还敢说不吗?”

“听说玉贵人一直被圈在坤宁宫,也不知道如何了。”

“她是个好的,本宫记着了。”贤妃微微一笑,似乎很是满意玉贵人没有把她牵扯出来。

搜查完毕,不负皇后所望,他们在玉贵人的床底发现了射偶人,上面写着贵妃的生辰八字,还在她小腹的位置插入了不少的银针。

皇后把证据呈交给了太后,言语之间颇为愤恨:“想不到玉贵人竟然在宫中行巫蛊之术,实在是可恨至极!”

太后拿着玩偶左右翻看了一下,问:“这是在玉贵人的床底找出来的?”

“正是。”

“就是这个,诅咒了贵妃的孩子?”

“联想贵妃小产时的症状,臣妾认为确是如此。”

太后轻笑了一声,说:“辛苦皇后了,这射偶人就留在哀家这里吧,皇后查案也累了,先回坤宁宫歇歇吧。”

“母后?”皇后有些不明白太后的意思,现在证据确凿,难道不应该立马逮来玉贵人问罪吗?

“哀家要把证物交给皇上,让皇上来决断。”太后说,“皇后放心,哀家很皇上一定不会让害贵妃的凶手逃脱。”

不知为何,皇后的脚心有些发凉,她看着太后在笑,却从那笑里读出了几分凉意。

“臣妾,告退。”

皇后离开,太后冷笑一声,扔开射偶人。

“聪明反被聪明误。”太后轻哼一声,“去请皇上吧。”

“是。”一直陪伴在侧的徐嬷嬷应道。

太后能看出的端倪,骆显怎么会看不出来?

骆显冷笑:“可惜朕这个皇后的功课没有做到位,玉贵人生于蒙族,最擅长之术应该是制蛊,而不是这个哄人的玩意儿。”

制作蛊毒,是蒙人的拿手戏,据说养了多年的蛊虫听得到主人的号令,一旦钻入人的血脉之中,不消五日,寄主必亡。玉贵人既然是蒙人,那她为何不用本族人擅长的制蛊之术,而用这个除了吓人毫无用处的巫术呢?

拿起那个写着贵妃生辰八字的射偶人,骆显真是笑不出来。

“愚蠢至极。”

太后说:“这贵妃流产的事,到这一步,哀家总算有几分明白了。”自然是与皇后脱不了干系。

“元氏心术已坏,废黜她已是迟早的事情。”骆显说。

“凡事都讲证据,只咱们母子知道还不够,要找到她害贵妃的真凭实据才行。”太后说。

“这个母后放心,雁过留声,以她的脑筋,藏不了多深的。”骆显轻笑,这笑容里,自然包含着对皇后此番作为的鄙夷。

有些人聪明,不用害人就能达到自己的目的,比如舒慈。

有些人假聪明,害人害己,最终成了一大笑话,比如接下来的元氏。

作者有话要说:元氏:好好好,本宫给你的慈儿腾位置!

骆显:麻溜儿的,赶紧。

元氏:……

舒慈:这人是谁,我不是认识。

第45章 有趣的发现

皇后回了坤宁宫, 却是越想越心虚,从太后的那个神情里, 她好像读出了点儿什么。

“落雪, 你方才也在,你说太后会不会知道了是咱们……”皇后捏着帕子手足无措, 有些心惊。

落雪上前, 斟了一杯茶递到皇后的手里,说:“娘娘放心, 太后若是怀疑也找不出什么证据来,您别自己吓自己。”

“你不了解她, 她看似不沾俗事却是最洞察秋毫不过的了。”皇后嫁入骆家这么多年, 多少对这位婆母有一定的了解, 如果不是她在后面推波助澜,先王也不会独独看重自己的嫡子而不顾几个才能相貌都不错的庶子。

“娘娘,实在不行咱们就玉贵人的头上推, 她现在在咱们手中,搓扁揉圆还不是任由咱们说了算?”落雪低声说道。

“可她不会翻供吗?如此大事, 本宫就算呈递了她的认罪书上去,皇上太后也会亲自询问于她,届时岂不是露馅?”皇后皱眉。

落雪轻声道:“咱们不给她在皇上面前乱说的机会, 不就行了?”

“你的意思是……”皇后侧头看着落雪,过了一会儿才读懂了她的意思,一脸的震惊,“杀了她?”

“玉贵人畏罪自杀, 娘娘觉得如何?”落雪勾起嘴角,转眼间就想出了一条阴毒的计谋。

皇后沉默不语。

“开弓没有回头箭,要想保存您,牺牲一个小小的贵人也不算什么。”落雪劝道。

皇后闭眼:“也是,本宫才是万民之母,小小一个贵人替本宫背了锅,也不算委屈她。”

“正是如此。”

这边,有人谋划着动手,那边,有人却发现了点儿非常有意思的东西。

舒慈把玩着手里的一块绢布,嘴角含笑:“你是说,这是从皇后的心腹的房间里搜出来的?”

麒站在舒慈的面前,皱了皱鼻尖:“属下也是无意间发现的。”

“你何时觉得她有问题的?”舒慈问道。

“她的一双绣鞋上各缀了两颗白珍珠,这让属下生疑。她一个宫女,就算是皇后的心腹,有下面人的孝敬,也断没有阔气到把珍珠往鞋子上缀的本事吧?”麒喜欢在宫里晃荡,被他发现点儿什么那还真算不上吃惊。

“那这块绢布?”

“正是皇后暗害纪贵妃的证据,那绢布上还沾着药粉,据属下所知,这是一种毒药,加在茶水或点心里无色无味,但时间一长就会让人体虚,最后再也爬不起来。”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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