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编频频点头,看白蕖停了下来,他挠了挠头,说:“听起来简单,可怎么暗中拍啊,这种地方肯定是不允许外人进出的。”
“伪装成买家啊,电影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这种违法经营肯定是只做熟客,我们贸然上门人家信吗?”
“不熟就找熟人,实在不行就先去混熟。”
采编吃惊:“怎么混熟?”
“动动脑子啊,不会所有的事情都得让我拿主意吧?”白蕖用纸巾擦了擦桌子上的油腻。
采编尴尬的笑了两声,“我去想办法,我去想办法。”
热乎乎的面端上来,编辑妹子勤快的帮大家烫好了筷子。
“给,姐。”
白蕖接过筷子,笑着说:“谢谢啊。”
“别客气,小事儿嘛。”
白蕖低头吃面,吃了一口才发现虽然店面不怎么样,但味道还可以,份量尤其实在。
“姐,等会儿我们干什么呀?”编辑妹子边吃边问。
“等吧,看能不能找到他们的窝点。”
“窝点?怎么听着我们像是踩点的警察啊?”
白蕖一笑,“记者和警察,有时候共同点还是蛮多的。”
采编忍不住喷笑出来,侧头咳嗽。
编辑妹子觑了他一眼,转头问:“姐,听说老王给你调来了一个新搭档,你见着了吗?”
“好像是今天入职吧?没见着。”
“我听过他的节目,声音不错哦。”编辑妹子搅了搅碗里的面条,贼兮兮的说。
“你有意向发展发展吗?”白蕖挑眉。
“没有没有。”
“这么惊慌做什么?有男朋友了?”
“咳咳,吃面吧,大家还需要点儿什么吗?”编辑妹子立马岔开话题。
大家纷纷摇头,店家实在,他们都吃撑了。
......
等到夕阳西下,伪装成买菜市民的组员终于回来了,给白蕖她们带来了好消息。
“跟上去。”白蕖起来,戴上墨镜。
众人上车,瞌睡终于醒了。
编辑妹子坐在车里伸了伸懒腰,说:“我听说杀猪的都挺血腥的,我们把他们惹急了不会按照猪
一样杀了吧?”
众人:“......”
白蕖:“法治社会,应该不会出现你想的那种情况。”
“可我们这是在踢翻人家的饭碗儿啊,他们狗急跳墙也很正常吧。”
采编打断她,“两句话,一会儿说我们是猪一会儿说他们是狗,咱们能来点儿人与人之前的交流吗?”
车厢里传出大笑,总算放松了一下神经。
夜幕渐渐降临,跟着前面的车大家像是进了一个小村庄一样,周围仿佛渐渐矮了下来,已经离市
中心很远了。
“不要下车。”坐在副驾驶的白蕖说。
“不下去我们怎么找证据?”
白蕖取下墨镜,扫视了一圈,说:“村子这么小,是不是外人一下子就被认出来了,下去免不了暴露身份。”
编辑妹子从包里折腾出了望远镜,递给白蕖。
“用这个看。”
白蕖回过头接过,正准备道谢,才发现人手一个,且大家都在朝外面看。
白蕖:“......”
村子很普通,就像大多数村子一样,炊烟袅袅升起,传来大人喊小孩儿吃饭的声音以及熟人闲聊问候的声音,几声狗吠,充满了生活化。
“好奇怪啊。”编辑妹子嘟囔。
“哪里奇怪?”采编问她。
“现在进城务工的人这么多,很多村子都空了,怎么这里还有这么多户人家啊?”
“这里离主城近,人多不奇怪啊。”
“可你看看,一般的小村子都是老人多一点,你看这个村子,我怎么觉得眼前的都是年轻人在晃悠啊。”
“是吗?”采编重新拿起望远镜。
大家被这样一提醒,果真发现了这一现象。
白蕖说:“我们走吧,停留太长时间不免引起怀疑。”
“是啊,这里面的人都膀大腰圆的,我可打不过。”编辑妹子点头。
采编说:“今天确实准备不够充分,不能贸然行事,我们回去问问主任了再做下一步打算吧。”
他的提议受到大家一致认可,车子倒出村子,重新驶上了大道。
“哇,我刚才好紧张。”编辑妹子拽着旁边同事的衣服,说,“想一想屠户杀猪的场景,我几乎
感觉自己就是那头无望的小猪!”
众人扶额:“......”
白蕖轻笑,说:“刚才的环境的确恐怖,感觉那个村子有很多秘密一样。”
“是啊是啊!”
采编支着下巴,说:“可能我们无意中撞破一件大案。”
编辑妹子侧头看他,抱紧胳膊,“你这种语气......好像杀人案件啊......”
“吼!”采编回头,一个大脸凑到编辑妹子的眼前,配合窗外的光线,极其骇人。
“啊!”
大家心好累,他们俩是怎么进入这个组的,画风完全不搭啊......
......
霓虹灯渐渐涌入大家的视线,晚上八点,他们终于回城了。
白蕖接到盛千媚的电话,她正在应酬,有点儿喝多了,让白蕖来接一下她。
“顾医生呢?”
“他今晚值班啦。”
白蕖:“下不为例。”
盛千媚趴在栏杆上注视下面,眯眼:“OK啦。”
“白姐,你在哪里下?”充当司机的策划问她。
“把我放在前面那个路口吧,我坐地铁去接一个朋友。”
“什么地方,我们把你送过去吧?”
“不用了,我出地铁口就到了。你们要是送我的话指不定要在哪儿堵着,都不早了,大家赶紧回去收拾一下吧。”白蕖笑着说。
策划把车停到路口,白蕖下车,跟大家挥手再见。
晚上八点,地铁里面的人还是很多,摩肩接踵,白蕖好不容易才拉着吊环站稳。一个男人又站在她的身边,眼光来回在她身上游移。
“这位先生,你在看什么?”白蕖回头,微笑。
男人仓促的移开目光,给了她一个后脑勺。
白蕖回头,重新看着飞逝的车窗外,黑乎乎的一片,倒映着她的脸庞。
过了两个站,涌上来的人更多了,大家移了移位置,站得更加紧密了一些。
站在白蕖侧面的男子也移到了她的身后,而后白蕖发现不对劲了,她皱眉看着车窗。
两分钟后,她回过身,抬起手肘,准确的对准后面难人的下颌,一记重击。
不巧,他刚好撞上了旁边竖着的钢管,鼻血喷涌而出。
“你干什么?”男人吃痛,愤怒的大吼。
白蕖看他,“哦,不好意思,你离我太近了,我不舒服。”
“这里人这么多,谁和谁不是离得近!”
“是吗?这里的每个男人都用他们的阴.茎在摩擦女性的臀部吗?”白蕖冷笑。
周围的人瞬间吸了一口冷气,男人惊慌失措,没有想到她竟然这样大喇喇的说出来。
“无耻,下流!”
“地铁猥琐男!”
“揍他!”
群起而攻之,大妈大爷年轻男女一块儿上,不到一会儿就见不到男人的身影了。
“姑娘,你没事儿吧?”旁边坐着的老太太关切的问道。
“没事儿。”白蕖轻松一笑,瞥向正在挨揍的男人,他以为她是那种受了欺负好不吭声的女孩子
吗?呵呵,天真。
地铁门打开,男人顶着大家鄙夷的目光踉踉跄跄的走出去。又过了一站,白蕖也下了地铁。
从地铁口出来就是盛千媚报给她的酒店的地址,白蕖穿着一身休闲装,进大门的时候还被好生打量了一番。
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以前她可没受过这样的待遇。
盛千媚看见了她的身影,给她打电话,“二楼走廊,上来吧。”
白蕖仰头看去,盛千媚依靠着栏杆挥手,哪有半分醉意。
两分钟后,白蕖站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