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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不度(61)+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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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白蕖

医院里的医生见过很多血腥的场景,但还是对那天那个浑身是血,背部插了一把镰刀的女孩子印象深刻。太像电影里的场景里,在场的没有一个人能在后来的日子里忘记这一段儿。

“医生,快救救她!”编辑妹子哭着大喊。

护士和医生迅速赶来,把白蕖放在病床上推走了。

“这个需要马上手术,你们赶紧通知她的家里人来签字!”医生低头察看后说。

“好的好的......”众人点头,追着白蕖到了手术室外面,大门关上,所有人都愣神了,半天不知道作何反应。

“我来打电话。”编辑妹子擦了一把眼泪,越擦越多,源源不断的往下掉,她抖着手按手机,

“白姐家里人的电话,怎么没有啊.......”

老陈看她已经被吓傻了,说:“我来给主任打吧。”

陶一美脚肿得老高了,但她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几乎不觉得疼痛。

老陈向主任说明了情况,没过一会儿,警察也来了。

老向出面向警察汇报情况,并把证物交给了他们。

“这件事我们会马上立案调查。”为首的警察严肃的说。

后面一个穿着便衣的警察匆忙赶来,招了招手,队长跟他走到一边说话。

“什么情况?”

“人被带走了,我们去的时候就已经被带走了。”便衣警察这样说。

“谁干的?这不是扰乱公务吗?”队长皱眉。

便衣挠了挠头,为难的说:“霍爷。”

“什么?他怎么会来插一手?”

“这个......受伤的这姑娘好像是她未婚妻。”便衣苦着一张脸。

“草!”队长唾骂了一声,吩咐其他人在这里做笔录,他带着便衣回局里。

“回局里做什么?”便衣警察跟在后面小跑。

“救人啊!去迟了那小子还能不能有块好骨头!”队长看着电梯慢慢往下,等不及了,直接从楼

梯跳下去。

手术室里的白蕖早已昏迷过去了,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又钻进了那个奇怪的梦里,又见到另一个

“白蕖”了。

病房里的人看起来精神好了不少,虽然还是拿着一本书默然不语,但眉眼之间的死气沉沉散了

去,脸庞虽然瘦削,但好歹还算有精神。

护士来给她输液,针头扎好,药水一点点的滴下来,护士按到最慢的一档,说:“等会儿我来拔,你好好睡一觉吧。”

“白蕖”没有抬头,依旧看着手里的书。

护士叹了一口气,端着盘子出去了。

门一响,“白蕖”抬头,她趴在床上从下面拿出一瓶一模一样的输液瓶,取下戳在上面的针头,换上自己手里的这瓶,将护士扎好的那一瓶扔在了床下。

最近两天她都是这样做的,精神病院给她开的都是镇定剂,只要输完她肯定能一觉睡到大天亮。只是她不需要好的睡眠,她需要的是离开这里。

她换上的那瓶虽然便签和瓶子的形状一模一样,但里面却是生理盐水,没有任何副作用。

白蕖站在墙角,看着床上的那个她做完了所有的工作,微微一笑,心满意足的躺下去了。

过了一会儿,护士果然来拔针头,看着已经熟睡过去的“白蕖”,她收好瓶子和针头,端着它们离开。

晚上一点,床上的人坐了起来。她趴在窗口往下看,外面黑漆漆的一片,草地上隐隐可见一个展开的气垫。

“白蕖”没有多想,她找准方向,纵身一跃。

她消失在窗口,白蕖扑到窗口往下看。几个黑衣人带走了她,顺便收好了气垫,一切恢复正常。

白蕖看着空荡荡的病床,终于松了一口气。

是啊,这才是她,绝境逢生。

......

麻药的威力渐渐散去,疼痛感来袭,白蕖终于醒了过来。

她被放趴着了,这个姿势压迫胸口,虽然感觉还不错,但长期以往肯定会导致胸部缩水或外扩的,尤其是青春期的女生。

“唔.......”她感觉整个人被布缠绕着,连呼吸都很痛。

一根吸管伸到她的面前,她低头喝了几口,终于活了过来。

“好点儿了吗?”

白蕖抬头,看到了面色倦怠的白隽。

“你几天没睡了?”白蕖笑着问。

“三天。”

“我睡了三天?”白蕖惊讶。

白隽说:“你伤口太深,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想必也够呛,霍毅说你晚上睡得不舒服,现在还疼

吗?”

“霍毅?”白蕖转了转脑袋,病房里并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白隽坐在一边的凳子上,说:“他明天就来了。”

伤口隐隐作痛,但白蕖顾不上喊疼,她着急霍毅去哪里了,“他不会干什么傻事吧?”

“比如?”白隽嘴角一勾。

白蕖有点不安,她说:“你告诉我他在哪里,不管他此刻在做什么,让他赶紧来见我。”

“目前来说,来不了。”

“他把人家怎么了?”

“三刀六洞。”白隽轻描淡写的说,“人家控告他涉嫌故意伤人罪,在局子里蹲着呢。”

“你赶快把他救出来啊!”白蕖着急的说。

“当时人证物证俱在,刀上全是他的指纹,我怎么救啊?”

白蕖急得都哭了,她说:“他都是为了我啊,他他.......”

白隽脑袋伸到她面前,说:“你知道你在手术室的时候我们等在外面是什么心情吗?”

白蕖茫然的看着他,眼泪落在了床单上。

“就是这样,虽然着急,但无能为力,只要把一切都交给医生。”

白隽的脸色很不好,不仅是疲惫还有挫败。

“哥......”白蕖眼睛通红的看着他。

盛千媚推门进来,看到抬起头的白蕖,惊喜的喊道:“哎,你醒啦!”

看了一眼白隽又看了白蕖,“你怎么哭啦?太疼了吗?”

她放下手里的鸡汤,掀开被子看她的伤口。伤得太不是地方,她没有穿上衣,整个上身都是被纱

布裹着的。

“没有浸血了,看来恢复得不错啊。”盛千媚坐在她床边说。

白蕖擦了擦眼泪,说:“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

“你该跟霍毅说对不起的,他都为你蹲局子去啦!”盛千媚笑着说。

白蕖眼睛一酸,把整张脸捂进枕头里。

“他马上就出来了,你不要这么想他吧.......”盛千媚莫名的看着她。

“故意伤人罪,一时半会儿能出得来吗.......”白蕖呜咽着说。

盛千媚:“别人不行,但他没问题啊,放心啊,最快今晚就出来啦。”

白蕖错愕抬头,盯着白隽。

“我说了明天。”

“可你刚才说什么人证物证俱全.......”

“是啊,但在场的人证是我,物证早就被魏逊给销毁了,还拿什么控告?”

白蕖捂着脸,虽然还是想哭,但总算是放心了一些。

盛千媚指责白隽,“她是病人,这样逗她好玩儿吗?”

白隽说:“那她这样逗我们好玩儿吗?”

“她又不是故意的,谁料到了啊!”

“第一时间遇到危险了,我和霍毅的电话都是24小时开着的,不能给我们任何一人打一个吗?”

“当时情况紧急......”

“有时间去救一个莫名其妙的同事就没时间打电话了?”

“我懒得跟你说。”盛千媚转头去削平果,懒得跟他再辩。

白蕖哭累了,听完他们的争辩,招手,“我想喝水。”

盛千媚把习惯对准她的嘴巴,说:“慢点喝,别信他的。”

“嗯嗯。”白蕖点头。

“话说你跟那个陶一美不是不对付吗?你怎么想到去救她了?”盛千媚仍然不理解,虽然那个女人来向他们道歉并诚意十足,但盛千媚还是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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