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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黑色毛衣的男人(97)+番外

裴琰伸手摸她的额头,温度正常,大概是长途飞行让她疲倦了。

来接他们的商务车就停在机场的门口,一家三口上了车,往海边的度假村驶去。

奶油对这样颠簸的旅途似乎没有任何不满,睡醒了就看看世界,困了就倒头入眠,适应力比他妈妈还强。

裴琰没有选择十分奢华的星级酒店,而是看中了一个简朴却十分有特色的海边小矮屋军门密爱之七少的爱妻。里面的装修有点类似于原始社会,但热水器浴缸什么的却很现代,让你一边享受荒野村舍一边享受现代科技文明的果实,一举两得。

罗煦首先就看中了那个在大树底下的浴缸,一边感受斑驳的光影,一边呼吸青草树叶的芳香,让人光凭幻想都酥了骨头。

裴琰在外面收拾行李箱,罗煦则抱着奶油一头扎进了浴缸里。奶油对水一向很有好感,加上经常被罗煦这样泡水里,他完全不会有任何反抗,安安静静地飘在那里,像只白胖胖的蘑菇。

“来,妈妈给你加点儿料。”罗煦端着装玫瑰花瓣的花篮,在奶油身边撒了一圈,顺便在他小肚子上也拍上一点,红红白白的,像寿桃。

她哈哈大笑,刚才的阴翳一扫而空,完全被奶油的傻样儿给逗乐。

奶油低头看自己小肚皮上贴着的花瓣,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

在里面的裴琰,听见了母子俩的笑声,不免跟着嘴角上扬。

玩累了,罗煦把奶油冲了冲,抱回床上睡觉。这时候贤惠的裴先生已经把床单被罩统统换了一遍,干净舒服,母子俩毫不客气的就躺了上去。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人在舔自己的脸,罗煦眯着眼翻身,抱着他的脑袋,说:“你累了吧?要不要一起睡?”

裴琰掀开被子躺在她的身边,箍着她的腰,问:“来这里开心吗?”

“开心。”

他低头亲吻她的脸蛋儿,看她睡得半昏迷状,说:“太阳要落下去了,你不去看晚霞吗?”

“明天再看吧......”她闭着眼,哼哼出声。

裴琰抚了抚她的头发,“懒虫。”

......

跟罗煦旅游最舒服的一点就是她没有计划,走到哪里算哪里,看到有趣的就停下来,累了就回,醒了就出发。这才是真正的度假,而不是旅游。

裴琰以为她会想她这个年纪的小女生一样,对那种滑翔或者潜水感兴趣,所以来之前他已经做好了完全奉陪的准备。奇怪的是,她没有要去做这些的愿望,看见人家滑翔,她仰头惊呼了一声,出海碰见有人潜水,她在船上大叫哪边有彩色的鱼,一定不能错过。

她像是在看一出风景,不必完全融入其中,当旁观者也有独特的视角。

第三天,陪着她站在海边的烧烤摊前面,他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

“啊?你好奇这个啊?”她一边吃着烤扇贝一边跳着脚说。

“你不想去尝试吗?”裴琰在一旁帮她端着饮料。

“我试过啊,谁说我没试过?因为我试过所以感觉就那样儿,就行了呗。”她云淡风轻的回答。

裴琰低头擦了擦婴儿车里奶油的口水,不经意的问:“和谁一起的?”

“莫妮卡呀,你见过,我那个学霸室友奔跑吧微信。”罗煦说。

裴琰轻挑了一下眉毛,觉得自己好像太敏感了些。

乘着晚风,一家人慢悠悠的回去。身边有呼啸而过的自行车,罗煦羡慕的驻足眺望,直到人家的身影消失在转角。

“我们明天也骑自行车出来吧。”她兴致勃勃的说。

裴琰低头看奶油,“那他呢。”

“不是有托管的地方?把他放那儿去玩儿呀。”罗煦说。

正在和玩具乌龟做斗争的奶油:o(n_n)o~~

“好吧。”裴先生点头。

第二天,被丢到一堆金发碧眼的小孩儿中间的奶油,茫然的看着四周的一切。

早上起来还和爸爸妈妈在一块儿,现在这是在哪里??

抛下他去浪的父母,正在海边进行自行车比赛。

一公里的路程,两人前后到达了终点。裴先生获胜,毫无悬念。

“好累啊,骑不动了。”罗煦扔下自行车,坐在一边的草地上。

裴琰扔了一瓶水给她,她单手接过,开了盖子,仰头一喝,撒了半瓶在胸口。

“好凉快。”她眯着眼享受。

单薄的白色t恤被打湿了一大半,会看见什么?

裴琰坐在她对面,替她挡住“风光”。

罗煦仰躺在草地上,眯着眼伸手,作势要抱他,“来,快到我碗里来。”

四周没什么人,所以她大胆的耍起了流氓。

裴琰扔下水瓶,躺倒在她的身侧,枕着手臂,仰头看头顶上大树。

她像是一只虫子,扭动着朝他靠近,然后一把抱住他的腰,嘻嘻的笑。他闭上眼,嘴角轻扬,伸手搭上她的肩。

这几天,没有公事没有学业,没有朋友没有同学,他们俩就这样相处着。他整理东西,她料理奶油,她吃着烧烤,他端着饮料......生活就是这样的平淡,没有剧烈的起伏,没有drama的场景,就像现在这样,两人躺在树荫下,她抱着他的腰他揽着她的肩,这样的感觉可以持续这一辈子。

日头渐渐地落下,她累得在他怀里熟睡。他睁开眼侧头看她,就这样静谧无声的凝视,在他心里也是沉甸甸的欣喜。

他前半辈子喜欢了不少女人,对她们或有好感或直接上了床。可唯独只有眼前这个女人,让他觉得当他看着她的时候,他就已经是最幸福的人了。

一生所爱,别无他求。

从新西兰回来的第三天,罗煦就感冒了,还有些严重。大概是两地之间的温差太大,她还来不及调整,所以身体发出了抗议的信号。

奶油被抱到了老太太那里去了,老人家很想孙子,想得据说每餐都要念叨盛世谋宠三嫁嫡妃。正好听周姨说罗煦感冒了,所以迅速地让人把奶油送过去了,以免传染。

罗煦还有些发烧,医生来输了水,说是多休息多喝水多出汗,这样才会好得快一点。

一向身强体健的她因为感冒也像林黛玉一样柔弱了,半夜起来上厕所,一个腿软磕在了床头柜上,瞬间就把裴琰给震醒了。

第二天一看,额头青紫了一大片,活像是被裴琰家暴了似的。

裴琰亲吻着她的额头,一边埋怨她笨手笨脚一边心疼。

罗煦大咧咧的不在意,说:“床头都不知道撞多少次了,早习惯了。”

“什么?”

看他没懂,罗煦才惊觉,自己好像在开车。

撞床头,什么情况下会被撞呢?

她咳嗽了一声,说:“我去洗个澡,发发汗。”

裴琰把她拉了回来,按着她倒在床上,“别以为我没听懂。”

罗煦眨眨眼,“听懂了也没关系呀,我是受害人,你是施害者。”

裴琰轻笑,伸手从她的睡衣下摆游走上去,刺激得她不停地发颤。

“你你趁火打劫啊?”某人略微口干舌燥。

“不是要发汗吗?我突然想到我可以出点儿力......”他伸手将被子捞了上来,完全盖住两人。

眼前看不见,身体的触感就更加明显了。

“哼......”她一声婉转的鼻音飘出来,明显是被取悦到了。

出力就出力吧,别被传染就行了。

两人在被子里大战了三个回合,直到罗煦感觉鼻子通了......

她奇迹般的,因为他的“出力”而感冒痊愈。

“难道是采阴补阳?”她看着睡在身侧的男人,有些惊恐的想到。

女人是妖精,似乎有那么一点点依据的呵。

......

罗煦和裴琰的婚期初步定于农历六月十五,也就是奶油周岁的那一天。不是夫妻俩腻歪人,而是老太太选的期,在她心里,最吉利的那天大概就是她宝贝孙子降临的那天了。

罗煦翻了个白眼,暗地里掐了一把奶油的肥屁股。他不知情地扭着身子对着她乐,笑得哈喇子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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