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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的我(127)

林质犹豫,易诚拍了拍手,小鱼儿笑得更欢了,抖着腿移动着肥肥的屁股就要往那儿去。

“放心,抱她我还是可以的。”易诚笑着接过小鱼儿。

林质说:“那你小心着点儿,实在不行的话把她放到地上让她自己爬。”

易诚低头逗小鱼儿,“看看你妈妈,真是狠心,我们小鱼儿这么漂亮怎么能忍心放在地上爬呢?

又不是小狗……”

林质:“……”她还不是担心他的身体?

她起身冲奶粉,不想理这对“忘年交”。

林质走的时候跟易诚订好了协议,最多五年她便要卸下MOON的重任,五年时间内他一定要好好休养,不然她真的会甩手走人的。易诚连连答应,目光放在小鱼儿的身上移不开。

林质带着女儿登上飞机,踏上了回国的旅程。

深夜两点,首都机场,下了飞机林质有些咳嗽,可能是在飞机上着凉的缘故。她把小鱼儿交给保姆,自己推着箱子跟在后面。

走过一个转角,她戴着黑色的鸭舌帽低头捂嘴咳嗽,并没有看到坐在那里等候的人。小鱼儿被他接过,怀里的女儿睡得一脸惬意,红扑扑的小脸证明她比妈妈要能干一些,绝不会在飞机上睡一觉就感冒了。

林质察觉到周围气压的变化,抬头便看到了在保镖簇拥下的他。白色的衬衣黑色西裤,外套随意的被搭在一边,卷起袖边,他低头察看睡着的女儿。

“你怎么来了?”她声音嘶哑,有些疲惫的涩意。保镖接过她的箱子,她得以上前一家人团聚。

男人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儿,“提前结束那边的事情回来了,刚好比你们早到一个小时。嗓子怎么了?”

“有点儿痒,没事。”

林质伸手和他十指相扣,夫妻俩已经有两个月没见了,他和她都忙,即使他曾来往于美国和B市之间,但那也是杯水车薪,止不了渴。

两人牵手往外走去,没有甜腻的相拥场景,没有一诉衷情的动人画面,只是他抱着女儿牵着她,如果不是后面一群保镖尾随,真像平常的一家人。爸爸负责抱女儿,妈妈负责跟着爸爸,多好。

黑色的宾利滑入车流,在夜色的掩护下回了家。

小鱼儿睡得不知不觉,换过了好多睡觉的地方都没有打扰到她,直到被放进熟悉的小床,她蹬了蹬腿,居然无意识的露出了一个微笑。

聂正均坐在她的床前,用指头触摸她的小脸,滑溜溜的,可见营养很是不错。

回了卧室,林质从浴室里出来了,穿着单薄的睡衣勾勒出她瘦削高挑的身形,撑着桌子的一角咳个不停。

聂正均手里拿着药端着水放在她的面前,她一抬头,没了帽子的遮掩他才发现她已经瘦成了这样。

他伸手掐上她的腰肢……那么瘦,完全不是走的时候的尺寸。

林质却一反常态,热情的拥住了他。

“怎么了?”他发现他的嗓音也哑掉了。

林质垫着脚抱着他的肩膀,她说:“在美国我们都没有好好说过话……”

“你想说什么?”

“……我想你。”

聂正均环住她的腰,将她勒向自己,“我不是在这里吗?”

林质莞尔一笑,“我是说给在美国的自己听的,我想你,哥哥……”

聂正均鼻子一酸,他没有想哭,只有满满的心疼。

“不是信誓旦旦的会照顾好自己?你就是这样照顾我老婆的?”他粗声粗气的质问。

林质推开他,双手挂在他脖子上,目光在他严厉的脸庞上扫了一个来回,她说:“我尽力了,但她一直在心底想你,日思夜想,熬成这样了……”

聂正均再也忍不住了,他低头朝她红润的嘴唇吻过去,摩擦、撕咬,他一贯的路数。她垫着脚尖仰着头,闭上眼睛回吻。

她只知道,这一刻她是他的小女人,她需要这样的亲密,需要他灼热的温度来烫平她最后的一缕思念。

“……我好像感冒了。”唇齿相依的时候,她笑着这样说。

他伸手褪去了她身上的睡袍,随着她的曲线滑落,他抱着她走向大床……

“我可以分担一部分病毒……”他双手撑在床上,目光炙热,像是要吞噬一切的岩浆,不管不顾的朝她汹涌而来。

她仰头闷哼一声,高高的脖颈扬起,像是引颈就戮的天鹅,美丽而脆肉。

“……太好了。”她闭着眼,轻声呢喃,点燃了最热烈的一丝战火。

……

睡到半夜,聂正均发现怀里的人温度烫得惊人,一摸,额头滚烫,呼吸粗重,她发烧了。

结束完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后在医院醒来是如何感受?林质沉默。

她的头发齐肩长了,柔顺的搭在瘦弱的肩膀上,低眉顺眼。身上穿着空空荡荡的病号服越发显得稚嫩,像是刚刚走出校门的高中生。

聂正均推门进来,有那么片刻他觉得刚才推开的那扇门是“时光门”,他倒回了十年前……

“哥哥,我的习题册在哪里?”病床上苍白的小脸仰着头问他。

男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头也不抬的说:“做题做到发高烧,你是第一个。”

女孩儿垂下头,“我才做完的,你别给我扔了……”

男人抬起头,英俊威严,“烧了。”

她震惊的看着他,口齿不清,“烧、烧了?”

“嗯。”他低头看电脑。

女孩儿躺在病床上,眼睛空洞,思绪放空。

“林质。”旁边的男人喊了一声。

“在……”她弱弱的回应。

一本习题册飞上她蓝白相间的被子,端端正正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下次再没日没夜的做题把自己搞到医院来,你知道我会怎么做。”他的目光聚集在她的小脸上,没有忽视那兴奋的红晕。

女孩儿连连点头,“不会了,不会了。”

……

现在回想起来,他好像一直在无原则的退让自己的底线,在她面前,好像任何那跟叫“聂正均的红线”的东西一直是弹性的,可以任意伸缩的。

“你别这样看着我。”林质缩了缩肩膀,被做到医院也不是她可以控制的啊,她都说了感冒了……不、不是技术的问题啊。

聂正均拍了拍她的脑袋,无奈又宠溺。

林质察觉到他的心情还不错,伸手握上他的手,仰头,“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完全好的时候。”

“感冒的周期是七天,我吃点药就好了……”

“你昨晚发烧三十九度,知道吗?”聂正均托了一把椅子坐在她的面前。

林质咳了一声,“正常。”

“正常?”他扬起眉毛,惊疑。

“说明表皮的温度终于跟上了我的内在温度……”她执起他的手,一双眼睛温柔似水,“我一直是以这种温度在爱你呀……”

要命了。

有爱情的滋润,林质这场感冒并没有持续多久。只是病一好马上又要投入工作,刚刚进入你侬我侬架势的两人,心痒难耐。卧室的大床都快塌了也无法诉清相思的衷肠,反射弧极长的某俩人,现在才有了婚姻的感觉。

只是有一个烦恼,小鱼儿很久没有见过爸爸了,她,忘记了……

林质抱着女儿结结巴巴的解释,“不、不是我没有在她面前提你啊,是她记性太差了……”

刚刚被女儿拒绝的聂正均,深吸了一口气,蹲在小鱼儿的面前,“再给你一次机会。”

“她听不懂啦。”林质好心的说。

聂正均抬头,眼睛里的寒意让林质抖了三抖,他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我说的是你。”

林质:“……”

“女儿还小我不怪她,你呢?”

林质苦不堪言,自作孽不可活,早知道她就把聂正均的照片挂在女儿的胸前了,有时间拿来啃一啃,她那么爱啃来啃去的,说不定早就记得了。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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