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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的我(39)

他笑着说:“她今天也是他激动了,你别怪她。”

林质看着她安静地睡颜,一笑,说:“我理解她的心情,就像当初看到你站在她身边一样。”

“所以,那一定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咯。”林峰握着方向盘,转头看着自己的娇妻。

“什么?”林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林峰抬头看着她,无不羡慕的说:“你总是能得到最好的,希望这一次也能如愿以偿。”

总是吗?她低头浅笑,拉开车门。

“借你吉言,再见。”

才走到门厅处,李婶儿就皱着眉头走过来了。

“怎么了?横横又闹脾气了?”

“在家里嚷了一天了,说你答应给他做蟹肉吃,结果说话不算话。”

林质这才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面带歉意的说:“真不好意思,我好像的确答应过他了。他在人

呢?”

“在楼上生气呢,晚饭也没吃多少。”

林质换了鞋上楼,站在横横的卧室门口,她认真的敲足三下,“横横,睡了吗?”

没有回应,大概是还在生气。

“横横,对不起,这次是我做错了,你开门好不好?”林质诚恳的道歉。

聂绍珩小少爷趴在床上,一下子甩下书,捂着被子翻来覆去的在床上滚。

“横横?”林质推开门进来。

“谁让你进来的!”他一下子坐了起来,头发凌乱眼神凌厉的盯着她。

林质说:“我要是直接走了你岂不是更生气?”

“哼!”他一声冷哼,倒在床上。

“我保证下不为例,而且明天就做给你吃好不好?”林质站在床尾,一脸真诚的说。

“不好!不好!不好!”他一下子甩开被子,蹭地一下就从床上站了起来,一脸怒气腾腾的瞪着她,“你们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你们从来都没有把我放在心上过!我只是你们的小宠物,闲来时逗一逗想不起来就扔在一边,我讨厌你们这样的行为!”

他胸膛剧烈的起伏,一脸生气的样子似乎还带着聂正均的气势。

林质愣住了,他没有想到事情可以升华到这个层面上,而且似乎还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困扰。

他红着眼睛,像是要吃人一样。

林质走过去,拍了拍床,说:“你先坐下来。”

他气呼呼的瞪着她,也不动作。

“不听小姑姑的话了是不是?”她轻声说道。

从鼻子里出了一口气,他一屁股坐在床上,背对着她。

林质跪在床上,从后面抱着他的脑袋,低头亲吻了一下他的头发,他别扭的转了一下。

“横横,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你会这样想我们。”林质摸了摸他的脑袋,说,“如果你误会了

我,那是我没有做好,我的错。但你不应该误解你爸爸,他很爱你。”

横横动了一下,低头,他说:“他的生活中只有工作,没有我,我只是他外面一个女人生的.......”

林质抱着他,微微用力,“不是这样的。你妈妈是一个很温柔善良的女人,不是你所说的仅仅是‘外面的女人’,她比任何人都要爱你,以至于失去了自己的性命。还有你爸爸,你也说他眼里只有工作,可你出生后整整一个月他都没有去公司。“

他抬头,眼角似乎用些泛红,“他在干嘛?”

“他在学着做一个父亲。”林质微笑,似乎回想起那个时候的场景。

她才十四岁,抱着尚在襁褓中的横横,觉得心里能化成一滩水。而他呢,那么严肃正经的一个人,认真的学着换尿布冲奶粉,买了一大堆育儿书在家钻研,又好笑又让人感动。

他推开林质,一张脸皱成了一团,“真的吗?你说的都是真的?”

“横横,你比我幸运很多。”她莞尔一笑,伸手理顺他竖起来的桀骜不驯的头发。

“小姑姑,对不起。”他赶忙说道。

“没事,我比你坚强多了,才不会哭鼻子。”林质揪了一下他的脸蛋儿,取笑他。

“切,我才没哭。”他撇了一下嘴。

“那眼睛怎么红红的呢?”

“我憋回去了,憋回去了就不算!”

林质点头,“有道理,能还嘴的话证明你又原地复活了。”

横横跪在床上,伸手抱了一下林质,“对不起,请你理解一下青春期的孩子。”

林质笑得眉眼弯弯,“值得理解。”

握手言和,他们又是最佳拍档。

“明天我要吃大闸蟹!”

“好,李婶儿已经买回来了,让它吐一晚上沙子明天刚刚好。”

他靠在床上翘着二郎腿,眯着眼,觉得生活又重新美好了起来。

见此模样,林质松了一口气。

“晚安,横横。”

“晚安,我最爱的女人~”他做了一个飞吻飞给了林质。

她笑着关灯,欣然接受这个前缀。

第31章 林质

穿着睡袍从浴室里出来,刚才不经意又让水碰到了手上烫伤的部位,上面的一块皮直接掉下来了,里面的肉泛着白,看起来有些恐怖。

琉璃那个出馊主意的家伙,邦迪贴在上面太久直接泡出了印子,皱巴巴的。她皱着眉拿着棉签准备抹药,但想了想又算了,摸上去肯定疼死了。

伸手将灯熄灭,她安静地躺在床上。不知道千里之外的他在做什么,是各种会议连轴转脱不开身,还是宴会舞会参加个不停呢......打住,她闭着眼勒令自己回过神来。

只是......她伸手摸了摸嘴唇,她好像有点儿想念他吻上来的感觉了。当时沉迷其中不可自拔,心在想来也是辗转悱恻,心动得难以自持。

喝了杯水重新躺回床上,大概是降了下温,她渐渐地呼吸平稳了起来。

夜里咳嗽了一声,喉咙有点痒痒,她皱着眉头醒来。

“啊!”黑夜里的一个影子坐在自己的床前,她不受控制的尖叫出声。

知道她受了惊吓,他赶忙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看,有感觉吧,不是鬼。”

林质瞪大眼睛,掰开她的大手,“你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到的?”

“两个小时以前。”他边回答边把她从床上拉了起来,撩开她的头发亲吻了一下脸颊,林质这才注意到他手上端着一杯水。

“坐在这里看了你大半个小时,你这咳嗽声就没停过。”他把水塞进她手里,无意间看到她的烫

伤,皱着眉他说,“怎么搞成这样?”他没有想到有这么严重,即使他曾经负过枪伤,但此时他觉得这个更让他难受。

“可能是被水泡久了,看着恐怖其实只有一点点疼。”

她仰头喝水,露出了优美的颈部线条,放回水杯。

聂正均认真研究了一下,不满意的说:“这岂止是一点点?”放了手站了起来,脚步往外走去,大概又去提药箱了。

林质不自觉的微笑,黑夜里的夜明珠都没有此刻她的眸色亮眼。

要重新上药,她咬着牙捏着被子。其实她不是不能忍痛的人,曾经一个人在国外求学的时候,换灯泡从梯子上摔下来骨裂的时候比这个疼多了,但她依然还能分心安慰惊慌失措的程潜。

只是在他面前,她的一些小情绪总是能不断的放大。有点儿像小孩子,总是在寻求认同和安慰。

“疼也不准喊出来。”他却不解风月,皱着眉教训她,“当时就让你去上药了,现在疼也是活该。”

她嘟了一下嘴唇,被他抬眼捕捉了个正着,“不服气?”

“一点点。”她伸出小指头比划了一下。

“这么大的人了还要我操心,你以为还是小时候吗?”他收起药膏和棉签,顺手刮了一下她挺翘的鼻尖。

她笑得有些像呆娃娃,美丽又不真实。

他温热干燥的大手握着她的手,一瞬间,她以为回到了母胎,有一股暖流从上往下的落下来,十分舒服。

他将药箱放到一边,林质也重新躺回床上去了。她伸手拉了拉他铁黑色的西装,说,“陪我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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