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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相(14)

“看来季惟你这次是要大手笔啊,我就这么一说也不至于请我到这么贵的地方来吧。”张陵笑着倒是不好意思了,他看着唐季惟家里也不富裕,这样宰一顿他于心有愧啊!

唐德这个二缺巴不得他哥出血,立马就把他哥写字作画赚钱的事情抖个底儿掉,还招呼着张陵多吃一点,跟着自己也没落下进度。

“季惟,你以后绝非池中物!”张陵一脸严肃的说,“官场黑暗,你顾全自己为上。”

唐季惟对他的劝告很受用,给他斟茶,说:“张陵,我也不瞒你,我读书的目的就是当大官,若不是为了有一天能立于官场之地,我也不费这个心钻研八股文,毕竟,这是对文人的一种扼杀。”

张陵知道唐季惟是有主意的人,对世事的洞察一点都不比自己这个长了他近八岁的人弱,他能交到此挚友,也算是此生无憾了!

“这杯酒我敬你,能有你这种良师益友,我这浮生飘荡也了无遗憾了!”

唐季惟笑他,说:“你才多大岁数就敢称浮生了?这辈子还长着呢,我当你是我知己,以后有什么难事尽管说,我绝不推脱。”

说完,又像是自嘲一样,补了一句:“我可不喜欢插手人家的闲事,你算是破例了!”

张陵笑着把酒喝了个干净,那一对浅浅的梨涡衬着面若桃花的脸颊更是清朗俊秀,肆意洒脱。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一万什么的,哀家终于做到了,碎了碎了~

☆、宫廷秘辛

朝廷通告下来了,有一些需要填补的空缺,除了少部分年纪大了不想再往上考的举人顶上去了以外,其余年轻有志气的都选择了参加三月的春闱。

这次张陵没有推辞,应了唐老娘的邀请在唐家住了下来。家里捉襟见肘是一个原因,想和唐季惟交流学习也占了很大一部分因素。

家里有两个举人考生,唐老娘是天天挖空脑子想怎么给他们补一补,鸡鸭鱼肉的油炸闷烧来了个遍,张陵许久没有吃过这么油腻的食物导致肠胃不适,不由投降吃清水白菜了。

“你吃那个怎么顶饿哟,看看,今天婶子去买了一条大鱼,可以晚上炖汤喝咧!”唐老娘举着一条大鲤鱼,笑着说。

唐季惟看着张陵菜色一般的脸,觉得真是难为他了,便出言劝阻说:“熬汤来腻得很,清蒸吧!”

唐老娘对这种发言提建议的很是赞同,她已经要山穷水尽了,想不出更多的花招了,有想法更好值得表扬嘛!

“好,幺儿说的好,就清蒸!”唐老娘大手一挥拍案定论。

唐季惟对着一直喝茶解腻的张陵说,“我娘太热情了,你适应就好。”

张陵一笑,小酒窝立马惊现,“我哪有那么不识好歹,只是这肠胃早已被那些清汤寡水的饭菜给养出来了,再吃好的也是不习惯了。”

虽是说着打趣,但是唐季惟也听出了不少酸楚的意味来了,张陵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却早已饱尝生活的艰辛。既要糊口又要专心读书,其中的辛酸大概是旁人不能想象的吧。

张陵到没有什么哀怨的情怀,依旧看着书想着事情。

“季惟,你说这新皇是什么样的人,我这一路走来不说是海晏河清倒也是一番国泰民安的景象,先帝在时虽说是励精图治但也留下不少的烂摊子,能做到如此的份儿上也该是一位可以让我们为他鞠躬尽瘁的好皇帝了。”

唐季惟不语,韩缜禀雷霆之势而下,数法并颁,弥补了建元朝的律法漏洞,又大大提高了商人的地位,想必这一次国库应该是填充不少了。

“再说吧,有些皇帝刚即位之时都是雄心勃勃,日久见人心。”

张陵觉得奇怪,唐季惟是一个就事论事之人,且眼光独到,为何对与皇帝的看法如此含糊?想到临近的春闱,张陵又精神抖擞的埋头看书了。

吃过晚饭,唐季惟照例要出去走走散步,张陵被唐老娘困住不得脱身,也只有看着唐季惟挥手出门了。

这京城的灯火比其他地方来的更明亮,更灼人,以前去过很多地方,各有各的风味,却都没有京城这般夺人眼球,大概是天子脚下,时间一长沾了龙气了,唐季惟慢慢走着细细的观察着街边的一切。

“唐公子。”一人从他身边擦身而过,握住他的手腕轻易将他带离了闹市。

唐季惟知道此人武功甚高不敢轻易有所举措,只得等他停下再一探究竟。

黑衣人将他放在小巷,示意他跟上来。

“你是何人?”唐季惟不动。

黑衣人说:“我是幽组的死士,我叫墨言。主子派我来跟你做事,我今后就只听从你的指令!”

唐季惟一只手在背后握成拳头,韩缜表现得越是对他放心他的处境就越是危险,他不想再做那个被利用完就一脚踹开的人,这一次绝对不会让他如愿以偿!

“你带我去哪里?”

墨言走在前面,低头说:“留杏院。”

唐季惟神经被撩动起来,虽然从路线上跟上次完全不一样,但是他就是有种感觉,留杏院就是上次见韩缜的地方。

“那个地方不是你主子的宫外住所么?怎敢放我等升斗小民进去?”唐季惟问。

跟着墨言七拐八拐的到了院门外面,墨言说:“主子用人不疑,况且公子是主子看重的人,也算不得小民了!”

有点意思,唐季惟微微一笑,这个墨言虽然冷言冷语的,但是说话到有几分一针见血的味道,果然强将手下无弱兵!他不该看低韩缜笼络人才和人心的本领,不然自己也不会被他生生骗了两次么?

“公子随我来,这后院是不能去的,我们做事在中庭就好。”墨言叮嘱唐季惟,怕他走错了到了不该去的地方。

唐季惟疑心再起,这个院子不像看起来那么普通,三进三出但是曲折迂回,狡兔三窟,韩缜这一窟可不简单。

进屋就看见四五个人散落在房间各个地方,一人一桌有条不紊的动作,屋子摞了好几堆的本子册子和散纸,唐季惟随便捡了一张看,上面写着御史中丞的名字还有家谱,家里曾经有人当过什么官犯过什么事儿都一一记录在册。

“公子,主子这次要您解决掉的是这个。”墨言给了唐季惟一张纸,上面赫然写着章渊二字。

唐季惟看向墨言,疑惑道:“你确定是你主子亲手给你的?”

“是,属下亲自接过的没有错,公子有什么疑问吗?”墨言说道。

唐季惟点头,找了一张没有散纸的凳子坐下,示意墨言也坐下,说:“章渊是玉成公主的驸马,扳倒他难道不会影响皇上和太后的感情吗?”

玉成公主韩碧是太后的嫡亲女儿,但是韩缜不是,韩缜是已故嘉义皇后的嫡子,现在的太后是后来皇帝另立的皇后,虽然身份尊贵但是也比不得现在韩缜一手遮天,儿子没抢到皇位,这下连女婿都要被拉下马,难道韩缜真的不怕后院起火吗?

墨言微微沉吟,说:“公子,主子吩咐的事情奴才只有听从的份儿,主子定是考虑周全才让公子下手的,还望公子全力以赴。”

唐季惟眉眼一动,说:“你倒是忠心!”

墨言完成了任务留下一名属下等会儿带唐季惟回去,自己闪入了黑夜不见人影。留下来的是幽组的老三,叫墨力。

“茉莉?”唐季惟看着眼前高大威武的汉子,有点消化不良,晚上吃的鱼像是卡在了喉咙,这一位肌肉喷发出来将要撑破黑衣的八尺男儿叫茉莉?

墨力看着唐季惟尴尬的表情自己也黑了脸了,说:“主子赐名,属下不敢不从!”

“你主子果然很有才!”唐季惟嘴角擒笑。

调侃了一番墨力,唐季惟就开始翻阅章渊的历史,作为一个驸马章渊的确是屈才了,尚了公主就不能有过高的官职这是一直以来的规矩,章渊其人家世不错一表人才,按理说靠自己的本领进入官场更能平步青云官运亨通,和公主成亲看似风光实则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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