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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相(16)

唐老娘摆手,说:“你整天捧着书本看,那书上怎么写的,成家立业,先成了家才能安定下来立业嘛,听你老娘的,你现在是贡士了,想进我们家门的姑娘多得是,好挑着咧!”

“娘,你以为是买菜啊!我现在这样无拘无束的生活挺好的,别给我找一个笼子把我困在里面,再说婆媳关系是很大的挑战,你确定你能驾驭你媳妇吗?”

唐老娘被唐季惟给诓住,认真的去思索婆媳问题怎么解决去了。

唐季惟出了一口气,逃过一劫,张陵被逼相亲的情景来历历在目,他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幺儿啊,我给你说我现在觉得你小姑也是个可怜的,她相公闹着要纳妾,我也是前几天听你二婶说的,这大户人家就有这些坏毛病,你小姑这些年也不容易。”唐老娘想起了前几天跟人家闲说的事情,想起个话头让唐季惟跟她聊聊天。

唐季惟知道她的心思,不想让她感觉孤独,也就放下书本,随口问了一句:“那最后纳了妾了吗?”

唐老娘兴奋了,说:“没有呢,你小姑那么精明怎么可能让他如愿,你小姑把账房先生往老太太面前一带,老太太看着亏损的账本怎么可能让他儿子再沉醉温柔乡啊,当场就发作了。”

唐季惟点头,唐小姑确实是驭夫有术,打蛇七寸,这道理很简单,宋家老太太任他们怎么玩儿也不会让他们把宋家的基业搞垮,为了让宋老爷操持家业,肯定不能让他热衷房事被狐狸精蒙蔽了心。

等等,唐季惟皱眉,这一招跟对付章渊的手法有点相似,也许他可以向唐小姑学一次。

唐季惟敲着桌子思考,太后,坐稳了韩家的江山她才是太后,若是家国利益发生冲突,聪明点的都知道该怎么做。

一个驸马而已,她为了当上这个太后舍弃了那么多,还怕多一个女婿吗!

趁着夜深,唐老娘已经入睡,唐季惟披衣起来,挥笔写下对付章渊的办法,牵一发而动全身,他要把章渊的根系连根拔起。

打开窗敲了三下,一个黑影无声无息的从房顶上跳下来,黑黢黢的脸简直和黑夜融为了一体。

墨力笑得很傻,说:“公子你找我啊!”

唐季惟挑眉,不找他谁有病这么晚起来把他敲下来啊,递给他一个信封说:“把这个交给你们主子。”

墨力眼睛一亮,接过来没有打开就塞进了胸前,走之前还嘟囔了一句:“什么你们主子,还不是你主子!”

唐季惟关窗,觉得这个墨力就是韩缜选出来绕死那些自作聪明的人的吧,把他往那些老顽固老学究面前一放,聊聊天就可以把人给气得一佛升天。

韩缜夜里又被惊醒,撩开帷幔披了件外袍就起来了。李昇赶忙点亮了殿里的蜡烛,一根一根点过去。

“够了,朕只是醒醒神,不必那么铺张。”韩缜说。

李昇放下烛台,在心里腹诽您这算什么铺张啊,先祖皇帝那合宫三千佳丽才是声势浩大呢。

“主子,要不要让沈贵妃来侍寝?”李昇低眉顺眼的说。

韩缜挥手,说:“你退下吧,朕想自己待一会儿。”

李昇默默的叹了口气退下了,在这空旷安静的寝殿里显得特别清晰和突兀。

韩缜并没有怪罪他,跟着他一二十年的老奴才他也没有那么苛刻,只是觉得,能懂他的,猜得到他心思的,这世上也只剩一个李昇了。

那沉木的黑盒还在他的龙床上,他却是越来越不敢靠近他了,总觉得那些魂牵梦萦的日子又历历在目。

“皇上,墨力带着唐公子的信来了,您要不要见一下?”李昇在门口禀报。

“让他进来。”

“是。”

墨力摸摸鼻子进来了,每次见皇帝他总有一种胆战心惊的感觉,即使皇上并没有呵斥惩罚过他,但是这八尺汉子每次站在韩缜面前也是感觉后背发凉。

“怎么这个时候带来了?”

墨力递上信封,说:“唐公子才写的,估计是怕被人发觉。”

韩缜打开信封浏览了一遍内容,皱着眉看完,说:“他的字倒是写得有几分风骨,不愧是今科的会元。传令给墨言,就按上面的方法布局,唐季惟写得很清楚,让墨言势必把同党一网打尽。”

“是,属下遵命!”墨力快速的退下,走到门口看到李晟浅笑才发现自己的额头早已是冷汗淋漓了。

“娘哎,这啥毛病啊!”墨力暗自嘀咕了一声。

李晟用拂尘打了他一下,说:“快滚吧,这也是你能说话的地方?”

墨力直挺挺的走了出去,说实在的,他连李晟都有点畏惧,感觉他并不是他们看到的首领太监这么简单。

韩缜拿着信纸,又认真的看了一遍,越看越觉得匪夷所思,世界上怎么会有另一个人写出给他一样的感觉,这收笔的手法明显就是他最熟悉的人才会的。可是,这个人已经不在了,永远都不会再出现了。

自作孽不可活,韩缜苦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除了江山和声名,他一无所有。

拿着纸静坐在椅子上,沙漏滴滴答答的过去,直到东方泛起了鱼肚白,渐渐的有阳光开始撒进窗来,他还是保持着一个姿势沉静的坐着。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在不?冒个泡~【潜水的,哀家爱你哟~

☆、用计

端阳宫里上座的妇人一身华服,象征权势的金步摇流溢出金色光华,保养细致的容颜并没有留下太多岁月的痕迹,细长的凤眼流泻出精明算计,台阶下面跪在地上的人也泣不成声。

“母后,要是您不出手救章渊的话,他必死无疑了,母后,您忍心看着女儿这么年轻就守寡吗?母后,求求您了!”

跪在冰冷光滑地板上的人正是玉成公主韩碧,妆容已经哭花,平日趾高气扬的气焰全然不在。

太后示意旁边的嬷嬷把她扶起来,奈何玉成公主僵着不肯起身。

“你就算今日跪穿哀家端阳宫的地石,这件事情也是回天乏术,大局已定你只有认命的份儿!”太后将手搭在玉如意上,轻轻抚摸着说。

玉成公主站起来,大声叫着:“母后,章渊给你上供那么多,他对您如此孝顺忠心耿耿,他什么事情都以您的利益为先,您就不能看在平日的份儿上救救他吗?女儿实在是不想当寡妇啊!”

太后觉得玉成顶没用的,管不好丈夫还要在她的宫里来大吵大闹,明眼人都知道此事已成定局,要是她再插手什么好都落不着还要凭白担上一个后宫干政的罪名,她是最不愿意损害自己的利益的,即使这个人是自己的女儿。

“玉成,你是皇家的公主,你应该明白生在帝王家的无奈,在你自己的利益和皇室的利益发生冲突之时,两害相交取其轻,这个道理母后从小就给你灌输,你现在还不明白吗?”太后恨铁不成钢的说。

她又想起才从前朝打探出来的消息,又是一阵胸闷气短,指着韩碧说:“你那个丈夫在府里偷养侍妾也算不上什么好东西,你是公主,是天家贵女,居然能容忍一个贱婢在你公主府中作威作福?你真是丢尽了皇家的颜面!”

太后拂袖,明显是被这个消息给气得不轻,若不是他在前朝有眼线的话,出了此等事她会是最后一个知晓的人。

玉成哭得毫无气质可言,当年风光出嫁的公主,十里红妆,万民送嫁,不过是落得如此可笑可悲的下场而已。

“母后,您知道章渊是个好人,他有能力有才华,他是做大事的人,又怎么可能不触及律法呢,您去求求皇兄让他放章渊一马吧!他以后给皇兄做牛做马都行啊!”

太后被气得一个倒仰,指着她的鼻子说:“你怎么还不明白,今时不同往日,要是你二哥当皇帝哀家还可以帮你说清,可是这是你大哥的天下,他能容忍哀家坐稳太后之位就已经是手下留情的了,你要哀家如何能腆着脸去求他?你太妄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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