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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相(26)

唐季惟应答:“是,臣定当竭尽全力!”

韩缜眼角上挑,勾起唇角,说:“朕相信你的能力,若是办砸了,或者是达不到朕的要求,你就哪来儿的回哪儿去!一步登天并不难,难的是从云层坠落到泥土的承受力,你懂朕意思?”

“臣明白,臣必定做得合乎圣意!”唐季惟回答道。

韩缜看他言之凿凿的样子也就愿意给他一次机会,上次章渊的案子他解决得很妙,能入他眼的人并不多,这个给他莫名熟悉感的少年也算在了其中,希望他的心不会第一次代替了理智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唐季惟跪了安,心思飘忽着出了大殿,一捏手心,汗涔涔的一片。看他应答如流胸有成竹的样子,其实他早已在心里压抑了千百遍,才能不冲上去抓着他质问,问他为何背信弃义,为何倒戈相向,为何要非置他于死地不可?

仰望刺眼的烈日,从云层跌落的感觉他一早就体会到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些艰辛,从养尊处优身份堪比皇子的公子到权倾朝野的侯爷,再到狼狈不堪的阶下囚,没有人比他更能体会到其中的心酸。

如今要凭着自己的努力,要一步一步的走向仇人的包围圈,那种脱力感和悲凉是任何人都不能领悟的。

曾经的兄弟,如今的仇人,他的人生还真是跌宕起伏,花明柳暗,唐季惟苦笑着摇头,提步走下这万人仰慕的圣殿。

作者有话要说:说好的收藏呢?我们约定好的留言呢?在哪里【星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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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筹备入宫

作为一个文状元入兵部,唐季惟怕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人了,而作此决定的韩缜也应该称得上独树一帜了。

虽然兵部的众员对这位“弱不禁风”的状元爷有所偏颇,但是表面上还是尽量维持平和善意的现象的,对唐季惟提出的某些问题要么直接作答,要么直接扔案卷。他们没有使绊子是唐季惟的万幸了,唐季惟也不奢求能马上让人另眼相看,但是整个兵部官员作风端正也足以看出兵部尚书的治理能力。

对于在兵部任职唐季惟并未有异议,前世未曾金戈铁马的叱咤一番是他的遗憾,虽然重生并没有前世那么万千瞩目荣华富贵,但是能肆意做一些自己不曾沾染过的事情,他还是很用心的,即使他的目的也不单纯。

下了朝,唐季惟进了府邸,唐老娘买回来的下人还算是动作利索,虽然除了门房的大爷其余的都年纪偏小,但是不爱嚼舌根,偶尔活泼一点的婢女还能逗乐唐老娘,唐季惟对此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老爷回来了,婶娘来了,正在花厅和老夫人说着话呢!”唐歆碎步走来说。

唐歆原名不叫唐歆,叫顾歆,是唐老娘从街角捡回来的,带回来的时候人已经奄奄一息了,唐季惟漏液前去找了赤脚大夫来才救回一命。

唐老娘的意思是让她去投奔亲人,可是唐歆说她流落至此已家破人亡,再无居所了,唐季惟看着唐老娘心里怜惜她,又不好向自己开口留下,识人不明这种事情唐老娘听说书的还是讲过几段,早有防备。但是唐季惟还是留下了她,被人遗弃的滋味并不好,若他能帮助她一点就是好的。

唐歆坚持要当唐家的佣人,唐季惟看她有倾城之姿想必家世不错,她自己肯委屈当婢女唐季惟却有不忍,唐歆又不想吃白食,固执得要命,唐季惟这才让她照顾唐老娘,平时看顾着陪着说说话也是好的。

“婶娘怎么想起过来了?可有什么事情?”唐季惟问。

唐歆碎步跟在唐季惟侧后方,规矩又不梳理,说:“好像是为了唐宓的事情,我也没怎么听清!”

唐季惟皱眉,唐宓虽然是面容姣好但也绝没有到绝色之姿的地步,一而再的有事情上门,唐季惟也有点应付疲惫了。

“哟,季惟回来啦!”唐二婶看到唐季惟进花厅了,眼睛一亮就起身了。

唐季惟笑着和婶娘寒暄几句,婶娘也很是高兴他功成名就没有忘本,自是愿意和他攀谈。

“婶娘留下来吃饭吧,府里新招的厨子手艺不错味道偏辣,应该合婶娘的胃口才是!”唐季惟说。

唐二婶笑得合不拢嘴,说:“这是自然的,来侄儿家中不蹭顿饭再回去岂不是让你落人口实么,还道升官发财忘了我们这些穷亲戚呢!”

唐老娘虽然皱眉,但是也不好反驳,这些事情是她一早就预料到的,人嘛哪有个知足的。

唐季惟品着唐歆端上来的绿茶,摸着盖钟,说:“婶娘说的哪里的话,有什么能帮得上的说一声,季惟必定全力相助!”

唐二婶踟蹰的看了一下唐老娘,又审读了一下唐季惟的表情,觉得开口不那么唐突,才言道:“宓儿也大了,我们家呢你也知道,情况不是很好,若不是唐德的客栈还有收入以外,真的是给宓儿议亲的时候脚跟都站不稳,我想着向你借点银钱给宓儿置办点嫁妆备着,以后也好找婆家不是!”

唐老娘坐在椅子上身子向前倾,说:“这婆家都没找好怎就议到嫁妆了,宓儿才十四也不着急吧!”

唐二婶立马转向说:“老姐姐你是不知道,现在街坊邻居谁不知道我们唐家出了状元啊,要是在宓儿的行头上跌份儿,说出去对季惟也有影响不是?”

唐老娘脸色当即就不好看了,唐季惟还没有见过他娘如此黑脸的时刻,立刻出言说:“那要多少银子?”

唐二婶笑得很是灿烂:“不多,二十两就够了!”

“二十两?”唐老娘坐不住了,一下就跳脚了,大声嚷道:“季惟的俸禄不过每月二两,这如何需要二十两啊?”

唐二婶看唐老娘表情不好了,当即也收了笑脸,扯着嘴角说:“就我们隔壁的那闺女出嫁的行头可就不止二十两,我们宓儿要是低了这个数岂不是打脸么?季惟现在是官了,瞧不上我们也是应该的,只是宓儿是他妹妹,不该做出个哥哥的样子么?”

唐季惟见她越说越离谱,唐老娘一张脸涨得通红,想骂又不好撕破脸皮,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唐老娘心中愤恨。

唐季惟坐着铺平自己的衣摆,说:“二婶,你也知道上次唐德开客栈我就拿了三十两,现下也没有多余的银子了。”

唐二婶有点惧怕唐季惟这种不动声色的样子,只是笑着说:“你堂堂状元府拿不出二十两银子这不是笑话么?季惟莫要跟婶娘说笑了!”

唐季惟正色道:“除非贪官,否则任何一个才走马上任的官员都没有这个数,二婶可不要诋毁我,皇上正在严查贪官季惟可不敢犯险!”

唐二婶被震慑到,只得降低要求,说:“那十五两总有吧!”

“十两,再多的也是没有了!”唐季惟坚决的回应。

唐二婶想着有也是好的,便没有推拒,看着唐季惟的脸色,倘若要是她再坚持分文可能都拿不到了。她必是不肯白走一趟的,立马应承下来。

“好吧,我就替宓儿做主了,谁叫她没好命生在一个好人家,嫁妆不好也是没有法的事情了,她以后也怪不得我了。”唐二婶立刻看着唐季惟的脸色哀叹说。

“唐歆,去给二婶拿银子来!”唐季惟说。

唐二婶挑着嘴角叹着说:“这才像话!”

唐季惟自然不会罢休,笑着说:“像不像话这钱我也出了,只是二婶,我这是朝廷命官,我这所有的积蓄也就这么些了,再多也是没有的,宓儿是我妹妹我自然该出份子钱,只是二婶以后小心踏入我府里的门槛了,这被别人看到可要说闲话了!”

唐二婶脸色大变,“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

唐老娘哼道:“说你人心不足蛇吞象!还能说什么?”

“姐姐,话不是这么说的,季惟能有今天还不是他二叔三天两头的接济的么?忘恩负义向来是要被戳脊梁骨的!”唐二婶哼道,看到唐歆拿着银子来了,一把就夺过来收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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