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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相(9)

待到魏琳退下,李昇又上前来劝皇上该歇息了。怎奈主子充耳不闻,这当奴才的也是深感无能。

“你说,此人比起贞观,谁更胜一筹?”

韩缜突然的话语把李昇吓得一跪,这还是皇帝自侯爷离世后第一次提起他的名字,李昇只觉得脊背发凉。

“朕随便问问,想必若有此人也是不及贞观的,他可是只狡猾的狐狸。”

韩缜自言自语,声音渐渐低沉。

李昇擦着额头的汗水站起里,只觉得鞋底都湿掉了。

有些人是死穴,轻易提到是要命的,韩缜和李昇深谙此道。

二婶面色发黑的走进了唐季惟家的院子,后面跟着满脸泪痕的唐宓和脸色同样吓人的唐德。

“这是怎么了?宓儿怎么还哭了呢?”萧氏听见院门响,出来一看,倒是被吓了一条,忐忑的猜测:“莫不是又有人上门逼亲?”

唐德气冲冲的一屁股做在院子的草垛上,并不言语。二婶叹着气进了屋,唐宓尾随其后。

“大嫂,我真的是受不了这口气了,我们家虽然穷,没有三妹家的门槛高,可也不是见钱眼开任人拿捏的人家啊,我和他爹也没到要卖女儿的田地吧,再说,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啊!”唐二婶气得手抖,拿着萧氏倒的茶水都晃晃荡荡的不稳。

萧氏听得糊里糊涂的,连忙打断说:“你说清楚,我都没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就扯到穷啊富啊的,这是咋回事啊?”

唐二婶喝了一大碗茶水定了心神,才娓娓道来,唐季惟靠着门框也听了个大概。

唐家嫁出去的小妹,就是在北边富庶人家当少奶奶的唐嘉,自从生了儿子宋志远,从此就稳坐宋家大少奶奶的位置,和唐家两兄弟家划清了界限,不爱来往。可这井水不犯河水的,宋家的幺子看上了唐宓,求着唐嘉撮合着想纳为妾室,唐嘉看着小叔深得老太太宠爱的份儿上想卖他个人情,没想打却被唐二婶一棍给打了回来。

“大嫂你说,我们清白人家的姑娘凭什么就得沦作他的家小妾,宓儿生得好,我将她嫁个殷实人家妥妥帖帖的,怎么在她口中变成了败了名节的姑娘没人要了,这是作的哪门子孽,认的什么亲戚啊!真是要气疯我这个老婆子了!”

萧氏听明白了,也火大了。换做是她,她也得一棍打死这个小姑子,人家的姑姑都是为侄女儿牵线搭桥的嫁个好人家,好么,她倒是把亲侄女往低贱了说,败坏个屁的名节,人家就是清清白白的大闺女,她这泼出去的水倒真成凉水了,寒透了自家人的心哪!

萧氏拉过一旁双眼红肿的唐宓,说:“宓儿,听伯娘说,你是个好姑娘,想娶你的人满大街多了去了,别被这满嘴喷粪的人给说气了去,抢亲这种事她还干不出来,好好呆着,老娘到要看她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唐季惟见是唐德还在外面气得眼红胸闷的样子,拿着一碗茶水递给他。

“哥,我就没见过这样的亲姑姑,你说嫁得好就可以对娘家大呼小叫的吗?过年过节从不回来祭祖,现在往火坑里推人的时候到想起我妹妹了,这什么人哪!”

一贯不爱背后说人的唐德也被气得哇哇大叫,唐季惟可以想象着闻名未见面的姑妈是如何颐指气使,作高高在上的姿态了。这民间的戏码也跟上面的一样,算计诬陷倒是来得明亮得多,不像以前他生活的周围,谁暗地里放箭根本就猜不到,一招扣着一招,招招夺你性命,好在,民间对律法还是比较惧怕,伤人这种事情不常发生。

作者有话要说:

☆、10·唐小姑出场

唐德躺在唐季惟的床上作愤恨状,可惜唐季惟描摹着大师的作品并不吭声,把他给急坏了,一下子就坐起来。

“哥,你就不能想想法子杀一下姑姑的威风吗?”

唐季惟沾墨,继续写,“你也知道他是我们姑姑,你一个小辈儿有什么资格杀长辈的威风。”

唐德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重义气会来事儿,好哥们儿兄弟整条街都是,整天风风火火没心没肺的,到是在这个问题是杠上了。

“唐德,你老实说是不是很羡慕宋志远。他不用像我寒窗苦读十年才能出名,也不用跟你一样打杂做工就有宋家的家产万贯,多好啊。你是不是觉得姑姑嫁好了没扶持我们?”

唐德沉默的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有些东西自己争取才有意义,你是男子汉,总不能靠女子吧!”

唐季惟看他不说话,也不想太过说教引起他的反感,便继续作画。

“哥,我不是觉得姑姑忘恩负义,只是对她失望了而已。那年他出嫁的时候你还记得吗?我爹和你爹到码头扛了一年的货,我娘和你娘在家给她绣了半年的嫁衣,我娘眼睛都熬坏了,小姑子出嫁说什么都要风风光光的才不会被人瞧不起,一件嫁衣我娘和伯娘来来回回的改了多少次我也不记得了,就只记得那年我和宓儿吃饭就没个准点,过年了也没有新衣穿,宓儿哭,我就心酸。娘总说小姑是嫁到大户人家,不能落了下乘,处处都在为小姑着想,可是今天,她真的伤了我们的心了。”

唐德说出来,十五岁的小男子汉了,眼角还依稀泛着泪光。那段日子是最难忘的,他以为小姑会因此喜欢上娘,可是小姑接过嫁衣也只说没有粹柳斋做的好,早知道就付几个工钱拿去那儿做了。他们并不欠小姑的,为了她的嫁妆两个哥哥起早贪黑的,若不是积劳成疾,大伯又怎么会壮年过世呢!

唐德永远也忘不了姑姑回门的时候对他们施舍的扔了一把果糖,宓儿一颗一颗从地上捡起来时渴望的表情,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那你想怎么做?”唐季惟说。

唐德沉默,他什么也不想做,只是对幼时那个疼他的姑姑有点怀念而已。

第二天宋夫人,也就是唐小姑又找上门来了,这一次不是去了唐宓家,而是直接找到了萧氏这里。

唐季惟在书房作画,家里的生活改善了不少,他作画也轻松随意了许多,现在都是凭着兴趣,有时候还自己作几幅裱在祥福斋,掌柜的还慷慨的答应卖出去的钱全归他,他分文不取。

外面吵闹的声音也让他安静不下来了,便收好工具出门一探究竟。

唐小姑的轿子落在了萧氏的家门前,前前后后的仆人随从丫鬟都是七八个,站成两排等着夫人下轿。萧氏只站在庭院中间,看到她进了门也不相迎,只是笑着招呼进来。

“小妹是稀客了,嫂子可很久没看小妹了,快进来,愣着干啥?你小时候不还在草垛上捉过迷藏吗?”萧氏嗓门大,一嗓子让全部的人都听到了。

唐小姑略微尴尬的用手绢捂了一下鼻尖,小步走来,带着笑,说:“大嫂怎么还没有把院子给砍出来,这杂物堆多了容易冒臭气,季惟在这地方读书可受罪了。”

萧氏拉着唐小姑的手,友好的拍了拍,指着一旁站着的唐季惟说:“那小子也不是个金贵的,什么地方都能呆着好好读书,读书人嘛,有几个是富贵人家的,不都是咱穷苦百姓出身的嘛!”

唐季惟向宋夫人问好,心里到赞了一声萧氏,果然也是官家小姐出身的,混上了市井妇女的直爽泼辣劲儿,明刀暗箭的交替出手,宋夫人未必能称心而归。

唐小姑到是没觉得唐季惟这个秀才也多么了不得,说到读书,他也想到了才九岁的宋志远,立马笑着说:“我家志远也是个省心的孩子,他爹准备给他再请一个教书先生来家里呢,家里的这位先生已经教不了他多少了。”

说完捂着嘴笑了几声,萧氏附和的哂笑,心里却是不屑的,他家宋志远要继承家产也得看宋小叔让不让,宋小叔是老妇人的小儿,才能手段没他大哥强,哄女人倒是很有法子。

唐小姑算盘打得哐哐想,这宋老夫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在这大宅门里侵染了几十年,怎么可能让唐小姑占了便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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