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重生]落草为寇(37)

哨兵带着贺戚骆先走一步,宋继宗领着在外面游荡数月的兵油子们往营房休息去。

成都府就像是一个权力交错的第二集权中心,左军大将军季叔庸数月以前驻扎成都府,代表的是保皇党。封疆大吏赵国忠于数年前调任四川驻防,早已是权力根植深厚。加上一个成年后领着太妃在封地一待就是数十年的裕亲王,关系网不谓之不乱。

宋继宗井井有条的安排后续工作,宋华阳领着沈谦往后面的院子而去,杜立德不想跟那些臭汉子睡在一块儿,抱着包袱腆着脸跟了过来。

沈谦进门扫视了一圈,再一个普普通通不过的四合院了,方方正正的结构一眼就可以望穿。杜立德乖觉的挑了西边的屋子溜了进去,童颜跟着沈谦住东边的厢房。

“你们兄弟呢?也分了屋子?”沈谦边走边问,四合院弄得很整洁,花花草草都像是朝着一个方向生长一样,剪裁得丝毫没有错乱之感。

宋华阳笑着说:“也算是小头头了,怎么也不能混得跟人挤一个屋子吧!我和我哥都被大将军发配到大哥旁边的院子里,平时没什么人,冷冷清清的,有空可以过来逛逛。”

沈谦点头,推开门进去,屋子里打扫得很干净,伸手摸了摸椅子把手,一尘不染。

“这里也有丫鬟小厮做洒扫吗?”沈谦问。

宋华阳咧嘴一笑:“哪里有恁好的待遇!都是些男人也没那么讲究,这里都是负责扫除的士兵们的工作,平时锻炼锻炼打扫屋子,总比绕着校场跑圈儿来得轻松啊!”还有一层他没说,都是些饥渴不行的汉子们,平时有时间出个门儿瞪着大姑娘的后脑勺都快出眼儿了,哪里还敢在这些地方放丫鬟呢?这不是影响秩序有碍公务么。

沈谦点头,温和的对他一笑:“你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这里我看挺好的,没什么可以让你操心的了。”

“嘿嘿,那我先撤了,回头大哥问起你可得帮我说话!”

沈谦笑,点头,宋继宗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好了,接下来这里就是我们的阵地了,童童,你做好厮杀的准备了吗?”沈谦莞尔一笑,难得逗起了闷子。

童颜可不管沈谦肚肠里的弯弯绕绕,他的使命就是把公子伺候好,那些勾心斗角的,偶尔调剂一下淡出鸟来的生活,他也不放在心上。

“公子去歇歇吧,我去烧点儿热水让你洗洗!”童颜放下包袱四下忙活。

沈谦拦住他,道:“出门在外糙点没关系,现在天都亮了不好打扰别人睡觉,你快去睡吧!”

童颜瞪绿了眼睛,不敢置信般的揉了揉眼睛,搓了搓耳朵,说:“是我太困了还有在梦游啊?公子你居然不洗漱就睡觉?”童颜一副很嫌弃的样子看着他。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瞎讲究,不洗了不洗了,我要睡了,你也别忙乎了,趁着他们还没有起床训练赶紧歇息吧。”沈谦打着呵欠往床边走,童颜见他真的没有洗漱的意思便摇晃着脑袋往隔间去,他也困得不行,夜间行军太折腾人了,上下眼皮打架好累哦,伸伸懒腰,童颜顺着滚到了床里边儿,拉了拉被子眯过去了。

沈谦躺在床上只拉了个被角遮着肚子,鞋子袜子扔得老远,光着脚搭在床边,贝壳一般的脚趾好似泛着圆润的白光,精致的脚踝完全暴露了出来,亵裤上滚到了小腿处,小腿匀称光滑,跟贺戚骆学武久了,肌肉紧致结实,看起来极具美感。双手还算规矩,安安静静的搭在两旁,匀长的呼吸,轻轻起伏的胸膛。

贺戚骆回屋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美人入睡图”,美得谪仙般的人物,睡得却是如此肆意横行,歪着身子占据了大半的床,好生无理。

贺戚骆呼了一口气,轻手轻脚的将他移到里面,触手可及的是柔韧的身躯,怀里的人是一世难得的珍宝,他爱若心肺。

脱了衣服鞋袜,他躺在大床的一侧,歪着头静静的看着睡得香甜的人儿,伸手将他拢入怀中,轻轻将他的脑袋一歪,肩甲承受着厚厚的重量,他内心无比踏实。

闭上眼,他们都太累了。

作者有话要说:你只要轻轻一点文章上面的“收藏此文章”就可以将蓝蓝纳入后宫啦,求包养求投喂!

第29章 相爱相杀

清晨,兵营的号角吹响,士兵们迅速起床集合往校场跑去。迎着晨曦的微光,吐出的呼吸在空气中成为了一圈一圈的白汽。

“继续睡。”贺戚骆眼睛瞬间睁开,抱过皱着眉头的枕边人,轻轻的用温暖的大掌抚摸拍打。

“唔,怎么这么吵!”沈谦闭着眼睛咕哝,脑袋直往被子里拱。

贺戚骆好笑,抱过他柔韧的身子让他侧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沈谦的耳边就只听见贺戚骆心跳“咚咚咚”的声音。

仰着头,沈谦清醒了,对着贺戚骆一笑,摸了摸他健硕的肌肉,又低头对着自己白嫩的胸膛撇嘴。

“什么时候摸到我床上来的?”

贺戚骆抚着他的头发,“我以为我是正大光明的上来的。”

“哈!没有我的允许你就敢称正大光明?你上过私塾吗?读过书吗?”沈谦反讽,脑袋埋在贺戚骆温热的胸膛上,有点淡淡的冷。

“我和你是一个师傅,你不记得了吗?小师弟?”贺戚骆挑眉,大手在被子里作怪,拍了拍沈谦的屁股。

唰!沈谦从头红到了脚,脑袋上一圈一圈的青烟腾起,伸手拧上贺戚骆的脸,使劲儿拉扯。

“流氓!我是你主子!”

贺戚骆:“正当权利!”

沈谦抱着贺戚骆的脖子在床上滚作一团,掐胳膊拧腿玩儿的不亦乐乎。贺戚骆好性儿的任他打整,沈谦太孤独了,在他们认识的这几年里,也许从不久前他才走进了他的领地,这样活泼撒娇的沈谦,这样装傻卖痴的沈谦,即使是在侯爷公主面前也是没有的,他看着他的身影,心底突然涌上了一股热流。贺戚骆想起他们初次见面时的场景了,被奶娘穿得圆滚滚的小世子,抱着肉拳头给自己作揖,严肃着小脸儿眼神冷漠得不得了,打量着他的表情像只骄傲的孔雀在宣告自己的领地,贺戚骆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一种类似“疼爱”的情绪,再往后的数年里,他都因此对沈谦保持着高度的耐心,这种心思从未有一刻厌烦丢弃。

沈谦通红着脸蛋儿坐着拥着被子喘气,一双眼睛恰似水波荡漾般的勾人心跳,贺戚骆毫不犹豫的搂着他的腰亲了上去,恰如初次见面时想象的感觉,糯糯的,甜。

“呼呼…”沈谦推开他,肩膀上的亵衣滑落一半,双手撑着贺戚骆的胸膛阻止他的行为。

“你不去训练吗?”沈谦将衣服扯上穿好。

贺戚骆伸手为他整理衣服,说:“给士兵们放了假,今天休息。”

沈谦点头,单手撑着下巴,问:“那我们做什么?我可是军师!”军师应该是很忙的吧,沈谦自觉的给自己封了一个名号。

“逛逛成都府,你一路而来都没有好好的歇歇,我们出去走走?”

沈谦问:“不想去,累!”说完又倒在了床上。

贺戚骆笑他:“这么想做事?”

沈谦睁开眼睛,眸子亮晶晶的点头。

“哪里有沙盘?我们对阵一局吧!”沈谦坐起来,兴致勃勃的提议。

贺戚骆不答话,沈谦伸手就捏上他挺直的鼻梁,“是对你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

“实话?”

沈谦点头,“说实话!”

贺戚骆将他的手拿开,伸手理顺他披散的头发,道:“我担心两败俱伤啊,我要是把你赢狠了你岂不是要哭鼻子?到时候我肯定心疼!”

沈谦一记重拳打在他的肩膀上,跨过贺戚骆的腿下了床,拎起自己的衣裳,目光果决的望着床上的人。

“走吧,嘴上说了不算,演练一把见真章!”

贺戚骆头疼,有这么一个时时刻刻要赢过自己的小祖宗,他们之间哪还有时间腻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