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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落草为寇(40)

沈谦作势叹气:“哎,我保不了你了,自求多福吧!”

说完,脚步轻盈的追了上去,心情明显不错。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留下童颜在屋子里揉着心肝儿悔不当初。

季叔庸在暖阁里招呼了下人布好了酒菜,背着手在屋子里踱步,季夫人在厨房亲自动手做了几道拿手菜端上了桌,见着自家老爷这幅模样先笑出了声。

“戚骆也是你半个子侄了,怎么还客气上了?”季夫人年过四十,保养得当,虽不像高阳公主一般雍容华贵,但胜在气质温和,语调柔柔的,婉转细长,一听就是南方人氏。

季叔庸笑着摸了摸桌上最爱的烤瓷酒杯,笑言:“既是子侄也是好友啊,听说还带了客人来,能让他带上我这个门儿的,该不是等闲之辈才是!”

“莫不是宋家两兄弟?”季夫人亲自动手摆好了菜盘,又笑自家老爷:“这都什么时辰了才请人用膳,忒不讲究了!”

季叔庸摇头,道:“局势紧张啊,现在先凑合凑合吧!”

季夫人可不懂丈夫肚里的弯弯绕,置办好了,又看没什么差池就回了后院,女儿仰慕贺戚骆已久,生在闺中却又生性胆大,季夫人揉了揉眉角,她可得回屋好好盯着去,唐突了客人老爷得剥了她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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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浴中风情

“贺将军,大人等侯您多时了,快请进吧!”管家打开红漆大门,见到来人立即笑呵呵的将人迎进了门。

“这位公子有些眼熟啊,是京城来的吗?”老管家一把年纪倒是耳聪目明得很,眯着眼睛看了旁边的白衣倜傥公子,立刻出言问道。

“老伯怎知我是京城来的?”沈谦卸下风帽,露出一张白皙精致的脸庞,眼睛弯弯的,像含着一汪春水一般透澈明亮。

老管家打着灯笼侧身走在前面,仍旧笑呵呵的说:“记不清哪年了,但我倒好像是在京城的宅邸见过公子一面的。公子生得这般风流,老奴忘不了,忘不了!”

沈谦笑而不语,想了一下,到好像是去过季将军府上贺过寿的,两三年前的事情了吧,怪不得宰相门前七品官儿,都有这样的眼力劲儿难保不会得了个机会就往高处走。

“到了,两位爷请吧!”小厮推开暖阁的门,老管家将灯笼递给他,亲自带着人进屋。

“老爷,客人到了!”

季叔庸从里间走出来,剑眉英目,一身浩然正气的模样,正欲打趣贺戚骆几句,侧头一看后面跟着的人,顿时惊讶的出声:“沈世子?”

沈谦解开披风递给一旁的小厮,笑着上前:“见过季将军,许久未见将军别来无恙?”

季叔庸吃不准沈谦怎么会在这离京城千里之地的四川来,听了他的话立马回道:“劳驾世子爷惦念了,一切都好啊!只不知,世子是如何到了这地方来?可是有要事在身?”

沈谦哈哈一笑,道:“哪有什么要事,只不过是久在京城待着也无趣,出来走走看看各地的风土人情,也别有一番滋味!”

季叔庸笑着点头,招呼着两人坐下。

“这么晚了才请两位过来,实在是不成体统,见谅见谅啊!”季叔庸爽朗一笑,举着酒杯一饮而尽。

贺戚骆端起酒杯回道:“季叔不必客气,往日我们如何今日便是如何,世子是晚辈的至交,今天带来介绍给季叔,还劳季叔往后多为提点才是!”

“提点说不上,他老爹比我能耐得多。不过在我的辖区,保准吃不了亏就是!”季叔庸笑着说道,下巴的胡子一抖一抖的,极为和气。

沈谦起身执酒壶为两人满上,端起酒杯,温和一笑,说:“跟着贺大哥喊您一声叔叔,这杯就敬我今天认的季叔!”仰头饮尽,翻手亮出杯底。

“哈哈,世子爽快!”季叔庸拍桌,“老夫就喜欢爽快的人,你跟你老子不一样,是个痛快人!”

贺戚骆搓了搓脸颊,抬头问季叔庸:“侯爷怎么让您不痛快了?儿子还在这儿呢,您就敢说人家老子的坏话了?”

季叔庸三杯黄酒下肚,也没有那么拘束了,执着筷子夹着花生就跟俩人论了起来:“沈文嘛,我也佩服,是个满腹经纶的人物。可打仗嘛,哪有那么多的瞻前顾后?兵贵神速,你不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他还反过来咬你一口!我算算啊,许是十三四年的事了,先帝派我出击突厥,让你老子给我当督军,奶奶的哟,把我给坑的!一个围剿方案都可以给我论上好几晚的头头道道不让我瞌睡,把我给困的,后来对着突厥人好一阵乱宰,你爹是大儒,讲究什么君子动口小人动手,那老夫没办法啊,只得把气出到突厥人身上,仗打赢了,可老夫是再也不敢跟你老爹搭伙儿了呀!”

沈谦大笑,十三四年前?算来那时候他爹尚主不久,正是处在风口浪尖,不得不谨慎行事的当口,少了几分现在的老成庄重,面对肩上的重任大概也是忐忑不安,妄求精益求精的吧。只苦了眼前这个老兵头,跟着他爹一起受难!

“我代父亲敬您一杯,他平日对您赞誉有加,论起当年那场仗也是印象深刻赞不绝口的,您是统帅,今天有幸在蜀中见到您,荣幸之至!”沈谦抬手端起酒杯,笑着对季叔庸点点头,而后饮尽此杯。

季叔庸大笑:“贤侄是个会聊天儿的!你爹夸我?我还是相信几分的,哈哈,当年老夫统帅三军他沈文跟着沾光打了胜仗,是得好好谢谢我才是!”

沈谦嘴角一抽,差点没把入了肚的酒给吐了出来。哎哎,这位大叔,您现在被人从三军统帅撸下来也不亏,瞧您这说话的,忒不寒碜了吧!

贺戚骆但笑不语,只在沈谦动脚踩了他的时候出言阻止了季叔庸的夸夸其谈,巧妙的将话题带到抓到的土匪头子,赵肆身上去了。

“倒是听说过这号人,我让人查过。说来这次围剿你占头功,我已经把请功的奏折递了上去。”季叔庸说。

“职责所在,戚骆并无多大功勋,季叔不必如此。”贺戚骆摆手说道。

季叔庸端正道:“是功就该赏,这是军队传统,你也不用推辞。倒是这个赵肆说的话,得下来好好考究考究了。若是他赵国忠真有这个意思,左军的防区是离得最近的,肃清反贼是义不容辞的事情!”

“哎,小姐,老爷在跟客人谈话呢,您不能进去……”老管家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季叔庸酒杯一顿,皱着眉头朗声道:“外面怎么回事!”

老管家弓着身子推开门,上前回话:“老爷,是小姐在外面,说是要进来看看……”

季叔庸脸色已经不好看了,老管家把头低得更低了。贺戚骆侧坐一旁并不言语,沈谦奇怪的看了一眼,惊讶于这家小姐在外客面前如此的豪放大胆。

当着贺戚骆与沈谦的面儿也不好大声斥责,季叔庸道:“让她回房去!”

“爹爹!”

沈谦一抬头,一个窈窕婀娜的影子出现在了门口,粉红色的对襟长衫让女子柔弱怜爱了几分,蓝色的缎面绣鞋轻轻地跨过门槛,梳着一个灵蛇髻别着几只金簪,穿着打扮看起来倒是个大家闺秀的样子。

“宁儿,休要没规没距!”季叔庸大声喝道。

被唤作宁儿的女子温婉一笑,上前对着三人做了个福,低声说道:“父亲息怒,宁儿并非莽撞,是母亲来让女儿来看看可要再添酒菜,这天冷,酒菜可是冷了?要不要重新置上一席?贺大哥许久未带着客人来府里了,也不好怠慢啊!”

声音柔柔软软的,让人听来怜惜侧目。沈谦执起酒杯把玩,嘴角一弯,瞥了一眼旁边坐得正经的贺戚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