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重生]落草为寇(77)

“哈!他要是孝子就不会圈禁他的母亲了!”高阳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冷冷的说,“这些年你为了朝廷多大贡献我也不细数了,当年为了让他登上皇位母后受了多少苦我也懒得说了,可是,血脉亲缘呐!他竟然是毫不留情!”

沈文攥紧她的手,看着她:“你还有我和儿女呢,你心冷什么?”

高阳靠着他的肩膀,说:“我也只有你们三个了……别的,我再不奢想了,只求你们平平安安的活下来就好了。”

“担心儿子了?”

“我何时不担心他?他长大了,翅膀硬了,老想着要飞多远飞多高,早晚跌不疼他!”高阳抹了一把眼泪,愤恨的说。

沈文轻笑,“让我帮他的是你,等着看他笑话的也是你,你怎么这么矛盾呢?”

高阳捏他:“你不知道女人生来就是矛盾的吗?快说,帮不帮?”

“夫人都如此相逼了我还能怎样?”沈文揽她入怀,轻轻拂过她的发丝,说,“谦儿福大命大,你别太担心。”

这些日子以来,看着爱妻为了儿子和家族矛盾和忧愁的样子,沈文一点都不好过,可他不能为她做决定,即使他知道什么对她才是最好的,可他只想让她的妻子不用后悔,不必为了匆忙做下的决定而往后懊悔不已。

“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哪有不疼的道理呢?我把他捧在手心儿里养了这么多年,哪怕你时常指责我慈母多败儿也好,可我总想着我们的孩子可以不用像我们一般辛苦,让他做个富贵侯爷就好了,不必太……谁知,万事不由人计较啊!”高阳说。

“正是因为他是我们的孩子他才能抗摔抗打啊,沈谦这小子,他没在我才这么说的哦,你可不能说出去。要我来说,他最大的优点便是有一副趋利避害的本事了,你怕是为他白担心一场!”

“儿行千里母担忧啊,他在外面一刻我便为他担心一刻,早知如此就让他早些成亲了,生个孙子让我分分神也好啊!”高阳恨自己没有未雨绸缪的本事,贴着丈夫的胸膛哀怨,深觉得自己失策不少。

“他能乖乖的成亲?”沈文不由的拔高了嗓音,笑着摇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进入完结倒计时啦~

第60章 如此浪漫

沈谦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一闭眼就全是前世那些荒谬的场景,心口和这草原的夜色一般,凉凉的。

一盏小灯的灯光袭来,沈谦翻了个身坐了起来。

童颜小心翼翼的将灯盏放在桌子上,转过身,说:“公子还是睡不着?贺爷福大命大,定不会有事的。”

沈谦摇摇头,贺戚骆是真龙之命,可上辈子还不是栽在了他的手里?他是一点都不信命这回事了,虚无不说,还尽惹人伤怀!

“左右是睡不着了,磨墨吧!”沈谦掀开被子下床。

童颜递上外衣,担忧的说:“公子,你自己的身体也不好,何苦这么劳累呢?要是让夫人老爷知道了,我这一顿板子是跑不了的了。”

沈谦笑他:“你什么时候真挨过板子的?”

“是…承蒙公子够聪明,奴才帮着做了这么些坏事也没被老爷夫人发现赏顿板子!”童颜苦着一张脸。

沈谦正准备说什么,却忽然停了声。

“你听听,是不是有什么声音?”沈谦瞪大了眼睛。

童颜疑惑的瞧了他一眼,盯着地下看了片刻,而后趴到地上侧耳倾听。

“是马蹄声!”童颜惊呼出声。

沈谦眼睛一眯,安抚童颜说:“不会是敌人,这马蹄声听来单一,该是只有一人罢了。兴许是前方来送报的小兵,你别慌!”

童颜点点头,提着一颗心听着马蹄声渐渐逼近,沈谦披好衣服出去察看,他只得稳了稳心神跟了上去。在这样荒凉寂静的夜里,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足以撼动人心。

季康从旁边的帐子里走出来,握着长剑长身玉立,与沈谦对视一眼,他们都在等着对方的逼近。

哒哒哒……声音越来越近。

沈谦的心突然慌乱了起来,眉间微蹙,他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想跑出外围看看究竟是不是心里想的那个人。

季康盯着他,像是看出他内心所想一般,“不会是他的,统帅怎么可以离开大营……这样太荒唐了。”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他自己都觉得那人为了沈谦是做得出这样的事来的。

“开门!”守卫的嗓音在冰凉的夜里响起。

飞奔而来的贺戚骆一袭黑衣勒住缰绳居高临下的看着沈谦的时候,他自己才明白了千里奔袭的目的何在,某人见到他的时候眉间的松软就是他此生最快活的时刻。

“我回来了……一切安好!”声音像是砂石的磨砺,又糙又粗,听在沈谦的耳朵里却是仙音。

季康被童颜拉着离去,沈谦像是木偶一样被贺戚骆牵入了大帐,温暖的灯光和温热的大手,让他的心瞬间就安稳了下来。

“你……仗打赢了吗?”

贺戚骆惊诧的看着他,沈谦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如此不浪漫的话也只有他才能在对方做了如此浪漫的事情下说出来了。

贺戚骆低着头吃吃的笑,沈谦的脸开始一点点泛红。

“你笑什么,我问的是正事!”沈谦有点难为情了,但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着实令人好笑,贺戚骆刚直的眉眼都是满满的柔情。

“打赢了,你该怎么奖励我?”贺戚骆握着他的双肩,嘴角勾起。

沈谦撩开他的双手走向桌子,斟满了一杯茶水伸手递过来。

贺戚骆盯着他纤细的手指,细细的抚摸过去,在沈谦快忍受不了的时候接过茶杯一口饮尽。

“大家都还好吗?有没有人受伤?”沈谦问。

贺戚骆突然泄了气,如果指望沈谦懂得久别重逢的浪漫的话,他也就不必辛辛苦苦偷偷摸摸的这么多年了。

拉过沈谦的手将他按在自己的怀里,贺戚骆牢牢的禁锢住他。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对沈谦如此的眷恋和不舍,还有爱意深沉……

“怎么了?”沈谦双手搭上他的腰,难得安稳的依靠在他的怀里。

贺戚骆叹气:“大概直到我闭眼的时候,看能不能见你为我方寸大乱一回吧!”

沈谦身子一抖,闭了闭眼。

“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

“我不在乎我爱你比你爱我多得多,但我在乎我是不是你最爱的那一个人……”贺戚骆觉得自己从爱上沈谦的那一刻,莫名其妙的就矫情了。

沈谦仰着头看他,轮廓分明的脸庞和眉眼,久经沙场的老练和稳沉,爱他爱得不行的男人…他如何会无动于衷?或是冷眼相对呢?

沈谦双手勾住贺戚骆的脖子将他拉到和自己一般的高度,闭着眼凶狠的吻了上去。

“宝…”贺戚骆还未出口的话也淹没在了唇齿之中。

沈谦气势够足却后劲不行,堵着贺戚骆的唇齿渐渐的就不行了,双手慢慢的放松却遭遇打了一股强劲的拉力,被压倒在床板上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前襟已经被拉开了一块儿。

沈谦耳根泛红,却面色镇定的和贺戚骆对视,他知道,在流氓面前害羞就是变相的引诱。

“你不累?”沈谦岔开话题。

贺戚骆幽深的眼眸像是要把他溺毙一样,“你是在怀疑我某方面的能力?”

沈谦眼皮开始狂跳,当流氓打定主意要耍流氓的时候,推拒和勾引都是不成立的。

“你不会以为我这么远跑回来,放着数万的士兵不顾就是为了给你报喜的吧?”贺戚骆压着沈谦,嘴角扯动。

在某些方面,沈谦真是怕了他了。

“可是这又不是最后的胜利,你这样荒淫无度实在不是明君所为!”

贺戚骆说:“夫妻之间的床笫之事应该谈不到国家大事上吧?发泄正常的*,人之常情。”

说着就不规矩了,沈谦头疼的伸手他上下其手,不是他不想,而是恶狼在面对鲜肉的时候永远是没有节制的,如果平时仅仅是一天下不了床,那么在今天过后,他想这一个月他就得坐在软垫上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