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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之锦绣无双(30)

作者: 少辛 阅读记录

他在她耳边喘息道:“乖乖,在叫一声润玉。”

到这一次,又是天光微亮,锦绣累的动也不的动,窝在润玉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腰身,他低了头亲呢的在她额头上亲了几下:“回去便跟白泽说,那剩下的一百年,我愿意用任何东西换回来,往后你自然不能再待在他的身边。”

锦绣便故意娇滴滴的去问:“为什么呀?”

润玉声音里是隐隐笑意,头埋在她的肩窝里:“你是我的人,自然只能和我在一起,你若跟他在一起一百年,那我怕是要折寿几万年了。”

锦绣还不曾听过这样好听的情话,觉得心花怒放,小狗一般在他的身上蹭了蹭:“哎呀,羞死人了!”

润玉的眼眸忽的一暗,锦绣只觉得身下有个不大寻常的物什动了动,微僵了僵,干干的道:“到底是夜神大殿,确实英武不凡。”

哪知道这一句话,又让他动了“火气”。

平常那般温润如玉的人,内心里却如一团炽热的火,且有一些小狗般的癖好,爱咬爱舔,她被磨的哀哀的哭泣求饶,他便在她耳边说一些羞人的情话,叫她立时就化成了一滩水。

待得下床,便是三日后的事情了。

锦绣哀怨的坐在床头,就着他的手吃粥,吃了两口不愿吃了,他便柔声哄着:“乖,在吃些。”

锦绣不说话,他便淡淡的喝到自己嘴里,堵上她的嘴全部渡了过去,末了,还是个如玉公子雅致谦和的模样,却眼里带着笑意道:“这粥的滋味果然不错。”

锦绣惊怒交加,按照他自己说的一见钟情,从前的时候既然那般守礼克制,一贯的清冷模样,如今也不过几日光阴,两个人在一处的时候他却像换了个芯子一样,对她用的都是些十分不堪的手段。

润玉待还要喝,锦绣连忙端过去,全进了自己的肚子。

那种事情偶尔一次自然是不错的,但三天下一次床的话她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她着急的想穿好衣裳,然而竟连手上都没有气力,扯了半响,到底是润玉眼底含笑,一件件给她穿上细细的替她系好带子,拉着她起身,上了云头,锦绣到底还没缓好,不大有精神,一路上皆是靠润玉坐着。

他的一双手,手指不断的摩挲着她的手背,偶尔就攀着宽大的衣袖爬上去,在她细腻的胳膊上流连忘返,眼里一片温柔缱绻的笑意,却总叫锦绣觉得下一刻就会被生吞活剥。

远远瞧着却还是叫人觉得是个优雅端庄的玉公子。

锦绣想,果然仙不可貌相。

他轻声细语总有种说不出的喜悦和温柔:“先回天庭我禀报父帝,在去你家,向你家人提亲,你既然已经做了我的人,自然还是尽快名正言顺的好。”

若说从前的润玉是个高高在上的冷清神仙,现如今却忽然让人觉得多了那么几丝的烟火气,丰满真实了起来。

锦绣一愣,下意识道:“不用这般着急。”

斗转星移,仙界风气也没有那么的保守,便是不得成亲就在一起有些什么事情,只要不闹得沸沸扬扬也不是容不下。

她虽忧心自己的婚事,但既然这个问题已经解决了,成亲的事就不用那么着急:“我们年岁还小,不用急在这一时半会,到约束了彼此,你若……”

润玉听得这话,神色微不可闻的变得冷峻起来:“锦绣心中可是对我不满?可是怪我刚刚不够卖力?”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能用如此的口吻说出那种事情?!

她是不是并不了解润玉,该要在缓一缓?

锦绣呵呵笑起来:“开的什么玩笑,夜神大殿神勇……呵呵,你果然幽默。”

他低头看她笑的弯起了一双眼,如同朝阳般温暖好看,想起小时候她护着他的事情,和这两百年的朝思暮想,忍不住将她拥在怀里,低低道:“我只是怕不能和你长厢厮守。”

锦绣觉得,她又该死的心软了!

待得到了天宫,见着了月下仙人,却忽然发觉,这几日的光阴里,却有种物是人非的错觉。

☆、第二十三章

须臾两百年,不过是当年锦绣在璇玑宫种的荼蘼花和荷花开开谢谢几百个轮回,但这两百年间,自那日润玉从一片璀璨的夕阳中醒来,听得身边的旭凤讲述了一切开始,就在不得一日的开怀。

他尤记得当时的情形,风把荼蘼花瓣摇进了窗内,满室花香,这样的情形在从前的岁月里一日也不得有,让迷离中的他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旭凤淡淡的叹息一声:“醒来就好。”

身边的锦觅瞧着他的时候还是如小时候一般,恨不得咬一口,这样一想,初见时候莫名的警惕就如初见锦绣时候的砰然心动,早就藏在灵魂深处,只是他自己并不知道而已。

他在一片夕阳里,颇有些满足忐忑的想着该如何面对锦绣,见了面该怎么开口才能叫她知道这七千年的不得见他心里有多愧疚,那个浑身是血的锦绣即使忘记前尘往事,他也不曾真正忘记,每每午夜梦回总能想起。

又该如何叫她知道,他这一颗心里,早早就装满了她,从今往后想跟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地老天荒也不分开。

然而他却忘记了,他这一生,从来没有哪一件事能如他所想所盼。

锦觅忽而变的及其愤慨:“原来你就是当年灵兽山上的润玉,难怪我瞧着你那般讨厌!我真是怀疑你是天生为了克锦绣而来,小时候她为你受了那么重的伤,要不是幕江渡了她五百年的灵力,她早就一命呜呼,到后来稍微好了些,托临九到天上找你,你说你不识她,她当时不说,后来身体痊愈却落下心痛的毛病,可见当初多伤心!现在又是,你自己受伤,又要她替你去求白泽!那白泽一族的羊角是那么好要的么?!她为了你答应在那冰天雪地里待上三百年!这人简直是……”

难怪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够痊愈,难怪不见锦绣在他跟前!

他从床上跌跌撞撞起来,听得旭凤在他身后道:“这会人大概已经到南天门了。”

他一路奔驰,身上的伤痛却不及他心里的一分一毫,他想起他在这天上难得偷来的片刻欢喜和安宁却随着锦绣的即将离去,在不见半分气息。

玄袍的白泽在背过锦绣看他时有种磅礴的杀气和冷漠,语气里不见一分一毫的情感:“夜神大殿果然好福气,白泽一族的角也不是谁想得就能得到的!”

“放过锦绣,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他听他自己沙哑的声音道。

“你可知如今的锦绣就是昔日的郁离?当年是我不懂情爱错过了她的一片痴心,如今她自愿来南极天陪伴我,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所谓的放过也不过是夜神大殿一厢情愿的说法而已。”

锦绣早在一堆仕女的簇拥下上了云头,并没有看见他。

白泽的话却将他心底的最后一点希望全部掐灭,叫他觉得五脏六腑仿佛是被一把大手不断揉捏,疼的他倒抽了一口冷气,哇的吐出了一口鲜血。

那之后他昏睡了三个月。

旭凤说他迷离的时候一直在叫锦绣的名字,锦觅看他如此,到难得陷入沉思,最终开了口道:“你怕不知,锦绣当初虽喜欢那个白泽,但情分尚前,且自己心里并不知道,若非要比,我觉得不及你的十分之一。”

那时候他方才明白,不过是白泽使诈。

后来追去南极天,不过为了见锦绣一面,在南极天的冰天雪地里露宿到成了家常便饭,但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他只觉得为了锦绣这做这一切都是应该的。

有一次在外露宿了三日,到是在那里结交了几个人,偶尔也能从王城里打探到些关于锦绣的消息,又或者遇到白泽追杀他的人。

他这几百年,来来回回往返于南极天和紫薇中天,就好像是个修行的僧人,为的却是心中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