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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奸宦是佳人(42)+番外

作者: 谨鸢 阅读记录

不管是哪一个,撇去两人身份的不对等,撇去她一开始攀附他的理由,她都是对他有感情的。

她首回无比清晰和清醒的面对自己心意,清楚的认知却叫她心头涌起不安,莫名奇妙的,一时让她恍惚。

赵祁慎正享受着她真情实意的关切,再一转眼,却看到她眼神发虚的怔怔然,甚至是露出来忐忑和无助。

这个模样瞬间卸下了她平素所有的伪装,像是七月枝头展开的棉花,最柔软的部份都展露了出来。

他心中触动,不知她想到什么,却知道这个时候她应该最需要自己的。

赵祁慎把披在身上的毛毯展开,将她裹在里头,也将她拥进怀里:“想什么呢。”

他胸膛是温暖的,把她暖回了神。相依偎中,她闭了闭眼,听到自己带着坚定地声音说:“昨日下午我见过郑元青。”

他眼皮一跳,低垂的凤眸里有错愕,他以为她不会说的。

她顿了顿说:“他跟我说,这么多年了,你不可能没有查到东西,他仍旧让我不要再继续查。”

赵祁慎眼皮再一跳,搂着她的手臂在渐渐用力。

“——我说我不会相信他的片面之词,现在我想听你说,这么些年来,你查到了什么?”

顾锦芙抬起脸,清亮的眼眸里已经没有刚才那种不安了。他将她转变的情绪看在眼里,被她所信任的悸动从内心深处涌起,同时又涌起一股愧疚。

两人间陷入沉默,顾锦芙再度闭上眼,心中大约是明白了。

“他说中了?”

赵祁慎长叹气,下刻就被她猛地推开,方才她有多冷静,现在面目就有多狰狞!

他喊了她一声,转眼就被她扑上来,张口就咬到他肩上。

像一头被激怒的狼,狠狠地咬在他胫骨上,仿佛要撕下他身上的肉!

赵祁慎也被她扑得仰倒,明明很疼,他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分。

等她咬到没力气了,抬起头怒视自己,他才伸手摸她披在肩头的发说:“对,他说中了。”

顾锦芙一把拍开他安抚小动物一样的手,他很固执的再去放到她脑后,然后一用力,就将她再按回了胸膛间。

她挣扎着要起来,他却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只手掌就轻轻松松控制着她双手。她纤细的腕被他禁锢着,按在头顶,她便动也不能动。

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男女之间的力气悬殊,何况他又有习武。

“松开!”

她如今除了恶狠狠瞪他和放狠话外,什么都做不了。

他凤眸盯着她,如浩瀚的海一样深邃,却是负气一样回道:“不松。”

顾锦芙为之气结,眼角都气红了,他哪里来的脸说不放!

“你混蛋!”

欺骗她,还这么淡定,她都得怀疑他嘴里说出来的话有几分是真心的!

“对,我混蛋,可我不混蛋能怎么办,原本就是想着瞒你。”

她被他理直气壮的噎得眼前发黑,浑身都在颤抖。

他见她气极了又是叹气:“你父亲确实是与反王有联系,所以你让我怎么告诉你?”

生气的顾锦芙懵了一下,他在这个时候松开她的手,侧身翻到一边,望着上方彩绘的横梁。

“你父亲确实跟反王有联系,我没有告诉你,是怕你接受不了。所以这几年我又在极力的查清,希望这事是我查错了,不过一直到今天,这都是真相。你若不问,我恐怕还会一直瞒下去。”

所以,她这么多年的坚持是个笑话?!

有只手似乎就一下子狠狠掐住顾锦芙的心脏,让她呼吸都变得不畅顺。

父亲为什么会跟反王有联系?!

又是通信了什么?!

“不.......我不信!”

掌着律法的父亲,怎么会知法犯法!

她翻坐起身,脸色苍白,赵祁慎仍看着横梁,也很坚定地说:“是,我也不相信,所以我一直在查,没有放弃......所以我不告诉你,不想污了你心目中父亲的形像。”

她心中的父亲刚正不阿,是她人生中正义的引导者,如若被推翻是何等残忍。

她一下就去揪住了他衣襟:“你究竟都查到了什么!”

“你父亲给了肃王皇宫布防图。”

“——不可能!我父亲又不是武官,即便是武官也不可能随便就有禁宫的布防图!”

宫中有禁卫、有戎衣卫,明岗暗哨,除了皇帝,谁能真的清楚!

“所以这是疑点,大理寺和刑部被烧毁的卷宗里写有这一点,那边的卷宗被烧,是在我的人查看卷宗之后,可能是被人察觉了。至于戎衣卫里的卷宗......番子暗探过了,那份卷宗放的是白纸。”

什么都没有。

这意味着所有的线索都湮没在结案后,所以他要怎么跟她开口?

可今天还是被揭了出来,他真是要谢谢郑元青。

顾锦芙听完后就呆坐着。

先前卓宏告诉她大理寺有卷宗,他骂了一句卓宏没脑子,那一句是指卓宏添乱了吧。

那个时候他还告诉她要查卷宗的时候发现被烧了。

“——骗子!”

她骂了一句,赵祁慎没法反驳,躺着任她骂,是骗了她没错。

下刻她又扑了上来,红着一双眼去扯他中衣系带,他还是不动。

身上的中衣轻轻扬开,他胸膛露了出来,肩胛上有着带血的牙印。

她指尖轻轻抚上那个牙印,他仍是没动,听到她低低一声对不起。

他哼了声。

显然是在生气。

顾锦芙扯着袖子去擦血丝,心里有委屈,但这会都藏了起来,轻声说:“刚才那种情况,脑子一冲血就咬了。我当时心头拔凉拔凉的,我选择相信你,结果你说确实是瞒了,我能不难过嘛。”

他不作声。

她抿抿唇,又说道:“你都说有疑点了,直白告诉我又如何。我不相信父亲会做下那些事,我也不会轻易被这所谓的真相打倒,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一击吗?”

她话是这么说着,颤抖着的睫毛却出卖了她真实的情绪。

说不在意是假的,支撑她多年的信念变得不确定,对她确实是打击。

赵祁慎终于斜眼瞥她,这个时候倒是委屈得像个小媳妇了,明明事情就像肉里长了倒刺一样扎在身上了,她还睁着眼说不在意。

他若不是足够了解她,能瞒着吗?

他还是沉默,她也沉默了下去。

两人一个坐着,一个躺着,久久无言。

突然,赵祁慎眼前就多了截白嫩的胳膊。她撸了袖子,把手伸到他嘴边:“你要气,你也咬我一口好了。”

话才落,她嘴里咝一声倒抽口气,他真的咬了!

她睁大眼,似乎是不敢置信,还没反应过,就又被他一把拽了胳膊跌入他怀里,再一阵天旋地转再度给他压在身下。

连给她惊呼的空隙都没有,他低头就吻了上去。

顾锦芙哼了一声,正好方便他的舌顶进来,霸道的缠绵。

她能感受到他的怒意,可她也委屈啊。她想推他,他却有所察觉,一伸手就又扣住她的手腕,又被压在头顶。

她以为他会跟上回一样非得亲得两人都呼吸不过来才会松开,结果在制住她的手后,他就抬了头。

他眸光幽幽:“是我的错。”

她瞳孔猛地一缩,他又俯身吻住她,不像刚才那样急迫,亲吻也是浅浅的。像是抚慰,轻柔又小心翼翼,莫名让她鼻子发酸。

其实......谁错谁对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她闭上眼,他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对她的禁锢,她手慢慢去抱了他的腰,在他唇从她的嘴角又流连到唇瓣时学着他对自己的侵略,用舌尖轻轻去舔舐。

她听到他呼吸似乎是停顿了一下,旋即是疯了一般,深深地吻住她。

彼此的喘息声在耳边,让她心跳一下比一下快,甚至是不由自主弓身去贴紧他,亦回应着他对自己放肆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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