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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奸宦是佳人(77)+番外

作者: 谨鸢 阅读记录

正想说点什么,他倒是先一伸胳膊将她半嵌在怀里,分开的两腿把她夹着固定,抬着头看她,还伸手轻轻碰碰她耳垂。

“已经是我的人,怎么个‘已经是’?”

顾锦芙四肢纤细,偏就脸皮长得厚,见到他吃足憋的样子,咬了咬手指头说:“我这不是为了存着你的脸面,你又不是没瞧见我哥哥那张冷脸。”

“还真是谢谢你搬梯子啊,索性都放话出去了,朕不做点什么还真是对不住自己了。”

“嗳......别介......”听到他自称都搬出来了,她知是恼的。恼什么,不就是吃了她兄长的瘪,想闹她找回面子嘛。

结果一句话没说完,人真的被他压倒在炕沿。一半身子在里头,一半身子在外头,跟在街头高空踩丝线卖杂耍的一样悬着,嘴里没说完的话就成了惊呼,双手忙扒拉住他肩膀。

真摔下去,那也得疼!

赵祁慎把人放倒,直接就捉着她手吻落在她唇角,在她睁大眼盯着自己时候,空着的手去解她衣襟。

“别!外头都是人呢!”

闹闹就成了,还真上手。

他却是一笑,眼神不羁带着几分从市井学来的痞气,活脱脱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臭模样。顾锦芙却心头怦怦跳了跳,在他微微上扬的嘴角间脸上发烫。

她竟是喜欢他这样笑,有种叫人抗拒不了诱惑。

她眼神有一瞬的迷离,赵祁慎就那么朝着她笑,解开第一个襟扣,在她直愣愣望着自己的时候唇先落在她眉心,随后是眼角......每一次落下都如同羽毛般没有重量,但带着温度的碰触,在这种若即若离中足够让人酥麻。

顾锦芙觉得自己呼吸都短了,杏眸缓缓闭上。反正都说是他的人,成真也没有什么,左右是老姑娘,尝尝男人的滋味又如何?

她想着手就去抱了他的腰,快闭上的双眼又睁开,拽着他腰带借力往里头一滚将人反压在身下。

赵祁慎见她坐自己身上,饶有趣味地挑眉,落在她眼里和挑衅差不多。

她咬着唇笑,一只纤长的手指按在他胸前,与他对视片刻后说:“哪里能叫陛下伺候我。”

说罢抬的手就抽他腰带,赵祁慎眯起了眼,是在判断她这话是玩笑还是别的。

不想听到外头的人喊了声表姑娘,林珊活泼的说话声就传到两耳边:“表哥,姑母说中午要亲自下厨,叫您过去用午膳......”

两人皆一愣,侧头看到已经跑进来的林珊瞪大眼张着嘴,呆若木鸡地和他们对视。

赵祁慎余光瞥到坐自己身上的顾锦芙蓉,索性再去看头上绘彩的梁柱,嗯,他天子的威仪彻底不用要了。

顾锦芙当即从他身上下来,站在炕前不知是笑好还是装作轻松跟林珊打招呼好。

林珊发怔好大会,一个激灵终于回神,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一长串的脚步声远去,顾锦芙这会才慢慢去扣被他解开的襟扣,瞪他一眼埋怨道:“都说了会被人瞧见。”

赵祁慎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

外头谁敢看进来,谁又能想到林珊大大咧咧就往里跑,她回去会‘告状’吧。

她那么聪明,不‘告状’的话,他一定会削她!

林珊是一路捂着脸往外跑的,还撞了值守的许志辉,许志辉想扶她,她又摇摇晃晃站稳继续往外跑。

“——姑母!”一路小跑回到永寿宫,林珊还没进殿门就戚戚地喊,在老王妃慌张走出来时扑到她身上,“姑母,我不能嫁表哥!表哥喜欢的是小魏子啊!刚才我亲眼看到小魏子坐表哥身上了,大家传的都是真的!”

话落拼命挤出两滴眼泪,拿出帕子捂着嘴呜呜直哭。

殿里的宫人听到这要命的话,都惶恐缩着脖子。

表姑娘怎么可以就这么嚷嚷出来啊!

老王妃被她一扑,一嚎,一哭闹懵了,扶着宫人的手站了好大会,神色不明问了句:“你真看到魏锦坐你表哥身上了?”

林珊昨儿才被乱点鸳鸯谱,赵祁慎冷厉的警告眼神这会还留在脑子里呢。她忙不迭地点头,跟小鸡吃米似的:“珊儿亲眼所见!姑母,珊儿不想嫁表哥,您让我出家吧,珊儿去佛祖跟前为您和表哥祈福!”

“瞎胡说!”老王妃把她从地上扶起来,还为她理了理裙摆,漂亮的眼眸一扫她脸上说,“下回要哭把帕子沾点姜汁,一抹眼角准能红得跟兔子似的。”

林珊抽泣的表情一僵,抬头就对上姑母那双清明极亮的双眼眸,那目光仿佛能看到她心里去,让她头皮阵阵发麻。

“姑母知道了,你不想嫁你表哥。”老王妃在她惊恐的眼神中拍拍她手,“一直都知道。改日叫你表姑相个出色的清贵公子,这些天委屈你了,去洗脸去吧。”

一句委屈道明了一切。

林珊那头又打了个寒颤,被宫人扶到侧殿的时候,脚真的一软跌坐在地上。

敢情她姑母一直知道她不想嫁表哥的心思,可为什么今儿又点明了??

林珊坐在地上,怎么也解不出来这个谜底。

中午的时候顾锦芙没敢出现在老王妃面前,躲到内监自己吃喝,赵祁慎来到母亲这就见到林珊一直朝自己眨眼晴,多半知道他猜对了。

这么好的脱身机会,他好表妹怎么会不知道利用。

他会意,面上如常围着母亲贴心地说话。

等到膳食呈来,每听母亲说一个菜,脸色就得黑一分。

什么补腰的补气的,不是在说他俱内没胆气,腰杆不直......最后还指着碟莲子鸡丁说那叫添丁添子,赵祁慎觉得这午膳不吃也罢,丢下一句说礼部已经择吉日操办追封及册封大礼,完了又说想起急事逃之夭夭。

老王妃看着儿子没出息的背影冷笑,喊来内侍:“都给我拿食盒装上,送到魏公公那儿,说皇上政务忙,没用膳。让她劝着吃。”

赵祁慎逃也没能逃过去,在顾锦芙的偷笑中板着脸,硬着头皮尝几口,最后逼着她把那道添丁添子给全塞肚子里了。

顾锦芙摸着肚皮感慨天子的热闹不好看,盯着精光的青花瓷盘心里琢磨这添丁添子的事。

关于她和天子的流言没少听,就连次辅都和她婉言暗示过,说如今天子后宫空虚,无子嗣,总怕会生事。

一个穆王虎视眈眈,赵祁慎可不止这么一个皇叔,也不止就那么一两个堂哥,甚至是不少堂哥们已经当爹了。

她心里琢磨着,摸着肚皮出神,连赵祁慎喊她几句都没听见。

***

恩科并没有因为首辅逼宫一事影响,在首辅与付敏之被斩首示众后第二日就如期举行,一连半月的科考,赵祁慎这边也没闲着。

赋税,军饷,水利几大要事齐办,各部大臣都忙得脚不沾地。

顾锦芙那头在忙番厂的事,复立不容易,她第一件事就是开始在京城内广布耳目。人手不够安插就让亲信的太监出宫去发展耳目,一点点渗透到重臣及百姓中。

她知道先帝在时番厂的人到后期因为势众而无法无天,不少人仗着势作恶,闹得天怒人怨。她明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御下极严,并加强散发的耳目管理,皆让在身体隐秘处刻上不一的徽记。有些就像是天生的胎记,即便暴露于人前也分辩不清。

赵祁慎信得过她,也不插手,直到科考快结束前,看到她呈上的消息上写着大臣跟小妾的私房话,才发现她短短半个月把事情办成什么样子。

“天子年幼,未立妃,府中有女适龄。”他看着条子上的字,似笑非笑抬头盯着她,“这是要给我身边塞人。”

顾锦芙摸摸鼻子说:“早间这位礼部左侍郎不就是主张陛下要广纳后宫,该立妃了。”

“魏公公确定这不是公报私仇?”

他把条子搁在案上,指尖轻轻点了点。

她抿嘴一笑:“您说是臣就认。”

“嗤,我还得上杆子逼你认吃味呢。”赵祁慎心想这人越来越能打浑了,“不过卓宏派出去的人都纷纷有回报,说我的几位皇叔都拉长脖子看我什么时候大婚立后立妃,除却京城,别的州府都把我和你的事传得沸沸扬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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